經曆了夜襲滄州、兵打鹽山之後,雖有補充,古天一行的梁山將士卻隻剩下了一百三十多的精兵,以及吳加亮、關勝、林衝、秦明、呼延灼、董平、徐寧、花榮、索超、張清、孫立、魯智深、李逵和戴宗十四員頭領。
正行間,忽地又是一騎探馬飛報:“報大帥,前方斥候消息,懷仁鎮上的宋軍,是新敗了南方方臘、將方臘押解回京的婺州觀察使、步軍都虞侯王稟所部,軍士數量約有八百多人,圍在一處山丘四周,不知山丘上所圍是何人!”
“王稟?”古天忽地想起,《水滸傳》中也寫過這個人曾參加過征討方臘,作為童貫手下大將出場,曾力斬方臘的親軍副指揮使景德。後來誣陷梁山好漢阮小七欲謀反,使得阮小七有功無賞,罷官回鄉。這個古天記得還是很清楚的。
吳加亮捋著胡須道:“小可也曾聞知此人,此人有些勇力,對朝廷忠心耿耿,曾中過舉人。今年正月隨童貫出兵伐方臘,那方臘乃是如同我兄弟一般起事之人,如此看來,是敗在了此人手上。隻是不知為何他會在押解了方臘回京之後,又到了這裏。”
古天沒有想這個,他所想的是斥候所報的“圍在一處山丘四周”,這圍著的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盧俊義和徐語菡他們嗎?
李逵卻是提著板斧道:“管他娘的王稟,就是鳥皇帝來了為難,也照樣吃俺一板斧。”
林衝出馬向前道:“鐵牛兄弟不可造次,那王稟收下有八百將士,我們這裏不足一百五十人,若是遭遇,恐怕未見勝算。大帥,我們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懷仁鎮了,依林衝看,還是先確定山丘所圍之人是否是二寨主他們吧。林衝請先行和戴宗兄弟一起,前去探查。”
吳加亮看了看古天道:“如此甚好,不過切莫打草驚蛇!”
林衝、戴宗去了,古天的心卻是更加糾到了一起,無人的馬車、突然出現的官軍、失了蹤跡、少了兩個斥候……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個事實——徐語菡和徐語蕊有難了。
又行了大概半個時辰,距離懷仁鎮不足十裏了,古天等人駐馬在一處林子中,稍作休息。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兩騎飛馬而來,正是林衝和戴宗,“大帥,我們已經探到了,山丘之上圍著的,正是二寨主他們。目前具體情況尚不清楚,也不知霸州大小姐、二小姐如何了。”
吳加亮打斷道:“這個大帥不必擔心,盧頭領最是忠義之人,他斷然不會為自保丟下二位小姐的,而且以王稟目前還圍著山丘,也可說明他們是平安的。現在我們還是商量下該如何解救吧。”
李逵一聽,怒發倒豎:“軍師,這還商量甚的。賊廝的王稟,俺鐵牛這就去與他大戰三百回合!”
“末將也請戰!”索超、秦明同時抱拳道。
“灑家也去!”魯智深道。眾人也紛紛附和。
吳加亮看了眼古天,古天由始至終隻是平靜地望著懷仁鎮方向,沒有說話。“大帥,將士們紛紛請戰。依小可看,這懷仁地勢平坦,適合騎兵往來奔襲,我們雖隻有百餘將士,卻都是騎兵,且先前兩戰大勝,士氣正盛,那王稟雖有八百軍,卻以步兵為主,我看我軍未必不能取勝。”
吳加亮說的有道理,這個問題古天也想到了,可是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擔心的是徐語菡和小蘿莉到底會不會有事。盧俊義是武藝高強,可是好虎敵不住一群狼,他一個人不可能敵得過這八百宋軍,現在宋軍是在圍著,想必是不想傷亡太大,準備以圍困之計取勝。而若是自己從外圍進攻,宋軍逼急了,難保不會拚死圍攻盧俊義他們,那樣一來,恐怕就會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