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去,你鬥不過他們的!”徐語菡急急喊道,全然不顧身上的傷,一把起身拉住古天,卻是一個趔趄倒在床沿。
古天又急又心疼,摟著徐語菡的脖頸輕輕將她放在枕頭上。
“你個傻女人!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啊!”
徐語菡也不理會古天嗔罵自己,隻是不住地輕搖著頭,嘴裏一邊一邊念叨著“不要去”。
咚咚咚!
幾聲叩門聲打破了屋內的靜謐。
“大帥,前方急報,後麵的追兵已經進入了五裏之內,我們是否動手。”
古天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你們進來吧。”
小蘿莉率先推門而入,哭著跑到床前,而此時她才注意到,古天的左手臂還放在徐語菡秀發上,來回撫摸著。徐語菡也才發覺,急忙推開古天手臂。
“姐姐,你怎麼樣了?”
徐語菡勉強一笑:“我沒事。”
宋江道:“大帥,既然徐大小姐暫時已無生命危險,而追兵頃刻即到,我看,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退敵之計。方才我已詢問了兩位壯士,追兵乃是滄州兵馬以及滄州地界的些許草寇。”
“這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為什麼要追殺我們霸州軍,而且還是官匪合夥?”古天不解問道。
兩名先前受傷較輕的霸州侍衛抬眼看了看徐語菡,沉吟著不敢擅自開口。古天不禁轉頭看向徐語菡。
徐語菡抿了一下幹澀的嘴唇:“我們本來是要往禹城送一趟貨,不想這卻是他盧景元設下的圈套。他勾結滄州知州蔡居厚和以鹽山藤原修身為首的草寇,夜襲了我駐營,霸州上下百餘條人命就這麼……”
徐語菡泣不成聲。
古天怒眉倒豎,“他蔡居厚乃是朝廷官員,如何能勾結地方豪強襲擊我霸州軍呢?難道他就不怕朝廷怪罪下來?”
徐語菡搖頭苦笑:“你不知道。蔡居厚身後有當朝尚書右丞蔡京,他與蔡京父子相交甚厚,兩家乃是同宗同族,而今蔡京得勢,起用他知滄州,加徽猷閣待製,權勢通天。而父親早年曾上書告他貪贓枉法,是以他懷恨在心,再加上與盧景元魚肉百姓,勾結已久。此次盧景元賄他以重金,還承諾若是,若是捉得我,便送於他蔡居厚做妾。於是,他便以私自從商為由,襲我霸州軍,同時勾連鹽山等地草寇。就算朝廷知道了,明麵上,也是我們霸州違法在先,他也是有理的。他的勢力太大了,所以,你們不能去。”
“蔡京?藤原修身?這廝的名字怎麼這麼像是倭狗?”古天自言自語道。
吳加亮上前道:“大帥所言不錯,這藤原修身的確是倭國人,據說還是倭國朝廷大臣藤原秀鄉的後裔,後因家族勢力潰敗,渡船來到我大宋,占據鹽山,勾結海盜,常年販鹽,同時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我等兄弟起事之時,也曾與他會麵,但不曾有大的交手。”
“他娘的,果然是個小日本啊!那就更不能放過了!”古天大罵。
“小日本?大帥,什麼叫小日本?小可卻未曾聽聞過這個名字。”
古天嘿笑一聲:“小日本啊,就是專門喜歡‘日’本人的,就叫小日本!”
“‘日’本人?”
眾人還是不能明白,小蘿莉也是好奇地眨著眼睛,“什麼叫‘日’本人啊?”
古天大笑,也不多做解釋,“他蔡居厚好大的胃口,竟然敢說要納我的女、大小姐做妾,而且還敢勾結倭狗,今日我定要他嚐嚐老子的厲害!”
“是!這狗廝娘養的東西,還有那什麼鳥藤原修身,竟然還敢跑到俺梁山泊的地盤來,這廝的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還以為俺們梁山沒人了!”李逵大叫。
身後的花和尚也是一抖手中水磨禪杖,瞪眼吼道:“鐵牛兄弟說的是,灑家這柄禪杖和這戒刀也久未舔血了,今日也該殺他一回!”
林衝波瀾不驚的眼神中竟也是閃過一縷怒火:“滄州,又是滄州,昔年林衝也曾到過滄州,燒了那草料場,若不得眾兄弟搭救,早已命喪。大帥,林衝請求大帥發兵,直搗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