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日月雙刀架在古天脖頸上,古天隻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如果說自己當初摸了徐語菡的屁股,她對自己恨之入骨的話,但古天相信,無論她怎麼說也斷然不會真的殺了自己,因為她屬於典型的封建思想下教育出來的,她可以在戰場上揮劍,卻絕不會對自己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動武。可是這扈三娘與大小姐可不同,這小娘皮可是江湖上混出來的,大小就過著刀頭添血的日子,她可不受束縛,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殺自己還不就跟殺個小雞子似的。
“怎麼,奸賊,難道你就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嗎?”
日,你以為爺爺不想辯解啊,可是有用嗎,有用嗎?等等,她喊自己奸賊?方才不是還喊自己登徒浪子的嗎?如果她喊自己登徒浪子,這自己尚可理解,可是此刻為何她又改口奸賊了呢?
還有,如果她真的想殺自己,為何不趁自己睡覺時,一刀解決了呢?此刻又為什麼要問自己辯解呢?
是了,她在等,她暫時不會殺自己。
想清楚了這一點,古天漸漸心寬了,可是這刀子畢竟還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古天索性就閉上了眼睛:“你,不會殺我!”
“你說什麼?”
扈三娘的話音明顯發飄了,不再似方才的那般冷冰冰了。
是了,自己一定是說對了她的心思,她才會沉不住氣。這樣的人,不能服軟求饒,否則定會適得其反。娘的,這小母老虎,喜好的還是這一口。
古天壯著膽子強笑一聲:“好了,別擎著刀子了,你累不累啊。”
古天說著,假裝不在意般伸個懶腰,同時趁著機會,試圖將扈三娘的刀子從自己脖子上挪開。
“別動!”
古天剛要動,森森寒意立刻襲來。
“你不要想耍詭計,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古天苦笑一聲,她扈三娘隻要喊的越凶,古天知道自己就越安全,聲音大隻能說明她心虛了。
“好吧,那你動手吧!”
古天說著再次閉上了雙眼。
似此霸王妞,你不激她,她怎肯乖乖就範。
古天斷定,她決計不會真的就這般一刀劈了自己,否則她這半天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古天鎮定了,可扈三娘卻是心跳的更厲害了,“看不出這個登徒浪子關鍵時候,倒還真有三分的骨氣,這樣的人不該敢於屈居人下啊,他怎麼就能做朝廷的走狗呢!”
這般想著,扈三娘的內心卻是更加鬥爭的厲害了。
“怎麼還不動手啊!”
“你,你這個朝廷的走狗,你不要逼我,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朝廷走狗?古天一愣,這一陣的功夫,自己怎麼就從登徒浪子變成了奸賊,這又從奸賊變作了朝廷走狗。
是了!古天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這小妞為何說要殺自己,卻是動不了手了。她定是因為自己為霸州軍做事,所以以為自己是朝廷派來的,但是她卻不敢很確定,同時也下不了手。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古天暗笑,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一半,但是這冰冷的刀子還是緊貼著自己的脖子。
扈三娘一連深吸了幾口氣,卻是沒能下得了手。一陣淡涼的氣息掠過,古天隻覺脖頸嗖的一下子,睜開眼,日月雙刀依然收在了扈三娘的腰側。
“怎麼,想通了,不殺我了?”古天玩味一笑。
“暫時不殺你,我給你一個為自己辯白的機會,說,為什麼要替霸州軍做事?你若是說不清楚,我的雙刀照樣會再次舉起。”
古天偷笑一聲,你以為你的刀是小弟弟啊,放下去了還能再舉。不過,既然你的手放下了,那可該是老子“舉手”的時候了,還就不信治不了你個小母老虎了。
“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