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古天嚼著從牛蠻子那裏搶來的半個饅頭,半噎著嘿笑道:“這門婚事,我們答應不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半秒鍾後,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又是你!”盧夫人睚眥俱裂。
“大笨豬,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小蘿莉破涕為笑。
“你,終於來了!”徐語菡捂著嘴,強抑製住內心的激動。
古天笑著掃過眼前這一切,咬一口饅頭道:“哦,那啥,早上看到兩隻披著羊皮的狼,給隔壁的小紅帽送糖吃,被我一棒子插到了他們菊花裏,露出了他們那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嘖嘖,因此來晚了,不好意思啊!”
古天說著,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你,你說誰是披著羊皮的狼?你個狗奴才給我把話說清楚了!”盧夫人說著捋袖就要上前。
“嘖嘖,花花腸子露出來嘍!”
古天吞下了最後一口饅頭,不緊不慢地道:“大小姐,小的來晚了很是抱歉,那個,今早我聽說,上次來打我們霸州的,叫什麼耶律餘睹的,好像謀反,引兵投北方的金國去了。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誒,盧夫人,聽說你們盧家和耶律餘睹的關係挺近的,你跟我們大家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盧夫人霎時大驚失色。
盧景元也是一驚,不過也隻一瞬間,他便轉陰為笑,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上前扶住盧夫人,“哦,是嗎?竟有這種事?你這個‘奴才’的消息倒還蠻靈通的嘛,不過先不論這個消息的真假,就算那耶律餘睹投金了,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盧景元強自掩飾著內心的悸動,有意將“奴才”二字說的死死的。
古天也不在意,反而一味地麵帶微笑,因為他的表情和盧夫人方才的表現,已經足以讓古天斷定消息是真的,而自己的猜測也錯不了。
古天不說話,盧景元反而更加定不住了,轉身對著徐有清道:“徐大人,你任由這麼一個無關事的狗奴才在這議事堂上大放厥詞,侮辱我等,這恐怕說不過。更何況我們商議的乃是徐盧兩家聯姻、合作之事。如果徐大人不想合作,那我們也不勉強,我們現在就走。”
古天大笑一聲:“盧公子,消息真假不是你我說的算的,我相信我家大小姐自有定奪,大小姐您說古天說的可是?”
古天微笑著看向淚眼汪汪的徐語菡。
徐語菡也是直盯著古天,此時她也終於收拾了方才的失態,多年撐著霸州,從生活到軍事,她早已不是容易傷感的小女孩了,她知道,現在古天的出現,已經讓自己掌握了主動權。
徐語菡緩緩起身,走到古天身前:“古天,從現在起,授你為我霸州迪功郎,協助我掌管我們霸州對外一切生意來往之事,你可願意?”
“下官古天,謝大人、大小姐,小的今後定將為我霸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古天、徐語菡兩人一問一答之間,很簡單就破除了盧景元先前的以“無關事的奴才”為借口,想支開古天的陰謀,同時徐語菡也表達了自己對古天所說話的信任。
盧景元鐵青著臉,他萬萬沒有想到徐語菡會如此信任這麼一個下人,不過,他畢竟不是等閑之輩,轉而微笑著對著古天一拱手:“在下盧景元,恭賀古大人高升!恭賀老泰山又喜得一員得力幹將!”
盧景元有意將徐有清稱作泰山,古天豈能不知他的用意。
古天一挑眉,笑著對著盧景元也是一拱手:“那古某就謝過盧公子了!不過,我聽說此次耶律餘睹降金之事,好像對所有與他先前有合作生意的都影響很大啊,不說許多人受牽連,就是原本的貨物來往也都中斷了,我聽說耶律餘睹與盧公子家合作緊密,不知盧公子家的生意可有受到些許的影響?哦,對了,盧公子如此急著要我們霸州的貨物,不會也是因為這個吧?嘿嘿!”
古天嘿笑兩聲,隻見盧景元的臉都黑了。其實古天所說都是先前根據徐語菡說的,盧家在朝廷有勢力,同時與遼國的耶律餘睹來往密切,這樣以來,便掌控了宋遼兩國之間許多的貿易往來。因此古天就大膽猜測,盧家定是因為耶律餘睹的叛變,生意大受影響,於是才急著與霸州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