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時鍾上的指向是淩晨一點。
現在離‘謝席一’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算算時間,如果還在大陸上的話,現在應該也是三月山花爛漫的季節了,但是生活在幽深的海底,春夏秋冬都失了意義。
所有的震驚,難以置信以及相互防備都隨著時間慢慢淡去,大家都慶幸著又從一場事故中安全存活下來,歡呼鼓舞的期待著新生活。
但是有一個人始終對這件事兒,謝席一這個人耿耿於懷。
基地為了節約晶核的消耗,從各個方麵的晶核消耗上都做了削減。
晚上的時候,基地裏所有的晶核燈全部熄滅,並且夜晚的守護警衛也全部取消。
可以說,現在是一到夜晚,整個基地陷入了完全的沉默,隻有屏障還在幽幽散著光,行使著自己的義務。
“踏踏。”
.
“踏。”
“踏。”
聲音由遠到近,但是步子卻越來越輕,直到聽不到影蹤。
“啪踏。”
手電筒打開,微微的光源把秦暖的模糊輪廓勾勒出來。
她動作很輕,但是顯得不是很熟練,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
基地裏麵沒有守衛,但是大家習慣了警惕的生活,秦暖怕吵醒人,一直找人稀少的地方走,直到走到屏障的邊緣。
想起此行的目的,她把手電筒開了強光,向往外照了照。
跟往常一樣,一直沒有嚐到甜頭的變異獸和喪屍還是不願意離開。
變異獸和喪失井水不犯河水的繞著基地遊,變異獸更是時不時用那雙充滿貪婪的綠豆大小的眼睛盯著基地的方向。
變異獸不感光,秦暖暖知道,看見它那雙充滿暴虐的綠豆眼睛,她也毫不害怕。
她悠然自得的把手電筒關掉然後蹲下身。
用地圖確認好附近沒有任何人之後,伸手一閃,手上出現了一隻十分有活力的變異海魚。
秦暖伸手把魚往屏障外麵放,感受到水的變異海魚一擺尾從秦暖手上掙脫出去。
秦暖葡萄般滾圓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隻海魚。
海魚完全沒有感覺到海水的腐蝕度,一甩頭一擺尾往海水裏遊去。
秦暖看著海魚遊過的地方出現了清亮的藍色。
那種藍色,是原本的大海的顏色。
果然,不出意料!
空間裏的海魚有淨化海水的作用。
變異獸一直悠然的遊著,完全沒有受海水的影響。
確認了之前一直的想法,秦暖暖不再逗留轉身朝房間走回。
秦暖閃身回了空間,悉悉索索的脫衣服。
躺在床上的蘇翼白翻身,有些朦朦朧朧。
“去哪兒了?”
“去外麵確認了一下,變異海洋生物的確會使得海水淨化。”
蘇翼白沒睡醒,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低沉,“這麼說,蘇望立大功了?”
秦暖脫掉了外衣褲,像一條遊魚鑽進蘇翼白的懷裏躺好。“嗯,這次是真的立了大功了,明天的懲罰就免了吧。”
蘇翼白按住她的頭,下顎在她頭頂輕摩擦,聲音在她耳邊蕩漾。“不行,那孩子越發頑皮了,再不整治他,他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
“秦暖,你別提他求情,上半夜是不是還沒把你弄疼。”
秦暖雖然喜歡跟蘇翼白親近,但是這樣的親近喜愛比不了男人對於性的本能渴望和喜愛。
她不想弄了,比起那種刺激,她現在更想睡覺。
看她閉了嘴,他也不再多說話,親了親她額頭,“明天我會想個辦法讓基地裏麵的人自己發現這個事兒,你記得早上往小店的貨架上擺上海魚。”
“嗯。”
秦暖暖不知道外麵蘇翼白是怎麼操作的,她把小店上的商品上架之後,就守著蘇望去背《三字經》。
“媽,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我還要背三字經?這是三歲小孩兒才背的東西。”
秦暖暖單手撐在書桌上,看著麵前讓人頭疼的小惡魔。
小時候這麼可愛,這麼乖,長大怎麼就這麼難對付。
“蘇望,你爸說的,你不做,晚上就讓你爸守著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