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席一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摸了摸秦暖暖的頭。
秦暖暖發質柔順帶著蓬鬆的質感,再加上秦暖暖很乖巧,總和所有人印象中的秦暖暖完全不一樣,有一種非常特有且強烈的衝擊力。
秦暖暖感覺到了謝席一的安慰,躁動慢慢歸於平靜,她轉頭疑惑的看了謝席一一眼,然後安靜的退回到他身後。
蘇翼白第一次見這樣的秦暖暖,依賴感,白紙般的青春感和純潔感。
這樣的她,從來沒有受到過別人的蔑視,也沒有一個人從塵埃裏一步一步往上爬,這樣的她也根本不記得之前隻會層層防備和孤傲的自己。
這樣的她,對這個世界的印象是一張白紙,由外人描繪和重鑄著世界觀。
看著現在的模樣,蘇翼白眸子一軟,氣質溫軟下來。
這樣的她,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忘記了沒有什麼不好。
反正他終究都會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蘇翼白,我叫蘇翼白。”
蘇翼白聲音低沉,壓著嗓音帶著男性的陽剛。
聽上去似乎很隨意,但是其中的鄭重卻是不言而喻。
低沉的聲音經由蘇翼白的聲音傳到秦暖暖耳側,她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麵前身材頎長的蘇翼白。
謝席一拉了拉她的手,“前幾天教你的呢?”
她抿了抿嘴唇,“秦暖暖,溫暖的暖。”
日旁暖,溫暖的暖。
重新開始,她會成為一個溫暖的人,因為有他免她憂悲和無枝可依。
蘇翼白蹲下身子,單膝著地,伸出手來,如同騎士在宣誓。“走吧,出去。”
秦暖暖頓住,抿著嘴唇很認真的看著他。
就算是她現在不認識蘇翼白,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心髒的位置在“砰砰”的作響。
謝老說,心髒在跳說明她活著,如果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說明她在遇到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和事。
她往前走了一步。
踏在溫潤的土地上,眼睛帶著好奇的看著他,慢慢的伸出手。
蘇翼白握住秦暖暖的手慢慢裹到懷裏。
十指相交,熱度流轉。
蘇翼白手揉搓了揉搓秦暖暖的手指,向四周打望,淡淡說道:“準備回基地。”
謝席一:“小蘇,能否聽我說兩句。”
秦暖暖動彈了一下,蘇翼白停下身子看向謝席一。
謝席一目露了然,“這裏的毒花毒草我想帶回去研究,能否在這裏停留一兩天?”
蘇翼白粗糙的手指不停的摩擦秦暖暖的手指安撫她,“薛冬,你召其它幾個小隊回來,然後留下一隊,其它的準備回基地吧。”
秦暖暖雙手抓住了蘇翼白的衣襟,“謝老不走嗎?”
蘇翼白:“他們過幾天就跟上來,我們先走。”
“那葉麒呢?”
葉麒似乎上前一步想要說離開,但是蘇翼白根本沒有看他,而是直接說道:“他跟著謝老一起,過幾天回。”
謝席一和葉麒是出現在秦暖暖記憶當中的第一個第二個沒有惡意的人,就像雛鳥情節一樣,他們已經用短短的十天跟秦暖暖建立起了信任感。
“他們不走,我也不走。”
秦暖暖話音很堅定。
不得不說,被一個人信任依賴,特別是像秦暖暖這樣的人,自戀心理真的會急速的膨脹起來。
謝席一不自覺的又帶了一點長輩對於晚輩的照撫之意,給了秦暖暖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要不了幾天的,他們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