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每一個決定負責,聶初畫也很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除了繼續,別無選擇。
“那你現在需要我怎麼做?”
郭瑞承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你的夢想是要嫁給基地裏最厲害的男人對吧?”
聶初畫也很誠實,她攤開手,點點頭,“對,就是看上這一點。”
郭瑞承身子往後一仰,沒有看向聶初畫,而是看向自己的雙手。
他手動了動,在如水的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澤,“那除了你得到蘇翼白以外,還有一個辦法。”
聶初畫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做?”
郭瑞承伸手抽出背上的長刀,刀身呈現鋸齒狀,他手腹在刀刃上擦過,“很簡單。”
他轉身看著她,隱去神色,但是在月光下,刀鋒卻顯得越發的鋒利了起來,“殺了蘇翼白不就好了,一勞永逸。”
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了它吧,反正也不屬於你不是嗎?
聶初畫不得不承認,郭瑞承簡直太過於擅長把控人心了。
她學不會郭瑞承那副模樣,隻是微微屈了屈膝蓋,“願意同往。”
林子裏陰森一片,路朔和蘇翼白拿著手電筒照在地麵上一寸一寸的仔細尋找著。
秦暖暖守在一邊,避免有什麼突發的情況發生。
聶初畫和郭瑞承差不多二十分鍾之後也趕到了小樹林裏。
不過,他們出現的一瞬間,秦暖暖看著麵前的屏幕,眼睛狠狠一眯。
上麵清晰可見的出現了兩個藍色的小點。
秦暖暖慢慢靠近蘇翼白,裝作無意之間附在蘇翼白的耳邊,“有人來了,兩個,接近速度很快,注意防備。”
蘇翼白手一頓,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看向路朔。
路朔也聽到了秦暖暖的話,他也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他們依舊裝作毫無防備的樣子還在地麵上搜尋著,突然,秦暖暖看著屏幕上兩個小點就在附近之後,她眼眸一眯,突然出聲,“蘇翼,路朔,你們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的樣子。”
這句話一出,蘇翼白和路朔同時站起身往秦暖暖指的方向靠攏。
而那個方向正是郭瑞承和聶初畫所在的方向上。
還沒有完全接近,郭瑞承很明顯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壓低聲音,嘶啞難聽,“動手。”
接著他就從樹背後衝了出去。
他和聶初畫都穿了黑色的運動服,臉上有著黑色的口罩完全罩住模樣,與黑暗融為一體。
蘇翼白和路朔也早就準備好了,他們在聶初畫和郭瑞承攻過來的一瞬間,立馬出手防禦,兩邊瞬間火藥味飆升起來。
秦暖暖雙手揣在兩側的包裏,她眯著眼睛,神情有些莫名。
她也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兩個人,水係不用猜,肯定是聶初畫,但是那個木係是誰... ?
木係很明顯應該是他們基地的,附近的幸存者幾乎都集中在他們基地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木係是他們後勤組的還是出任務的治療組的... ...
不過就是這兩個地方,跑不了。
就在秦暖暖對人做著排除法的時候,蘇翼白已經完全靠著壓倒性的戰鬥力壓倒另外兩個人了。
蘇翼白的戰鬥能力是基地裏公認的最強,否則也不會這麼多人對他這麼忌憚了。
聶初畫一個不小心被蘇翼白控製住,路朔趁這個時候一把扯下聶初畫的口罩。
“老大,是聶初畫,沒錯!”
蘇翼白沒有表情,看了她一眼,滿滿都是漠然和無視,他伸手去抓另外一個人的口罩。
郭瑞承實在是沒有想到,蘇翼白這麼強,強到他根本沒有一戰之力的地步。
他不甘心,他說聶初畫不甘心,但是他更加明白,他比聶初畫更加的不甘心。
阿暖本來就是他的,本來就是他的,隻是他一不小心把她丟掉了而已。
就在蘇翼白快要扯掉郭瑞承口罩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汗毛倒立,幾乎沒有一絲猶豫,他就把郭瑞承甩了出去。
就在他把郭瑞承甩出去的一瞬間,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深夜,霧氣濃重,隱隱約約之間,蘇翼白看見了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影。
他手一頓,閃電收回體內,他默默的站了幾秒,接著似乎有些不太確定的出聲道:“蘇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