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徑直站到“冰雕”的頭頂上,其實隻是用腳尖輕輕的點著,像他早就不需要借力就可以任意的出現在空間的任何位置,此時不過是為了增強震懾效果而已。
剛剛從池塘裏爬出來的壯漢,渾身沾滿了汙泥,氣勢洶洶的看著冰雕,看著冰雕上懸浮著的劉清,一腦子的問號,“這人是誰啊,這麼牛逼?”
劉清威風凜凜的懸空站著,此時他對自己的英明決定非常自豪。真小看了乾坤鼎的法力,那位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老大”,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被老乾給黑了,剩下的就隻剩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怪物,隻要戰術得法,還不是跟打沙包一樣的簡單。
劉清非常囂張的伸出右手食指,對著那位渾身濕淋淋的壯漢勾了勾手,心裏默念著“過來,過來!”也許是那位壯漢自己想要過來近距離交流一下,也許是劉清的手段震懾了他,沒過幾秒鍾,那位壯漢竟然癡癡呆呆的朝著劉清走了過來。劉清一看心裏大喜,然後默念“張嘴”,奇怪的是壯漢果然張開了自己的大嘴巴。
有便宜不賺絕對不是****販子劉清的性格,手指一彈,又是一枚玄冰彈進了對手的口中,這次劉清在玄冰凍到壯漢腰部的時候,用手指一點,緩緩蔓延的冰,立刻停住了。劉清退了一步,朝著滿臉都是驚駭神色的壯漢說道:“我問,你答,要不就把你凍住,聽明白嗎?”
“法師您隨便問,我一定全部都告訴您啊,別把我凍死啊!”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壯漢,此時就像鬥敗的公雞,一副灰溜溜的神情。剛才他明顯被劉清的超級魔法嚇壞了,直接稱呼劉清為法師,這可是對魔法師的一種尊稱。看著壯漢那副欠揍的神情,劉清心裏的火騰地冒起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還在飄蕩,這是多少人的鮮血啊,麵前的是人嗎,分明是畜生,是禽獸。
“你說,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裏幹什麼?”劉清從牙縫裏一字一句的擠出兩句話來,眼神就像刀子一般,狠狠地剜著壯漢,隻把他看的躲躲閃閃,心虛的低下頭。
“嗯?!”劉清有些不耐煩了,從鼻子裏發出比玄冰還要冷十倍的聲音。
“法師息怒,我們是羅浮山的,是我們的寨主讓我們到這裏做買賣,殺一個大大的官,什麼太子、元帥的,我隻知道跟著老大,讓我殺誰就殺誰!”壯漢直著嗓子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哦,那麼說說今晚都造了些什麼孽!”劉清眼睛都紅了。羅浮山距離自己的軍營駐地沒有十萬也有八千裏,自己在西北苦寒之地,那個賊窩卻在東南沿海,怎麼也與自己聯係不上啊。那麼,有誰想要自己的命啊?誰最想讓我死呢?瞬間,劉清感覺到了來自皇城方向的敵意,啊,看來那些“兄弟們”坐不住了啊,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看我不把你們的卵黃擠出來,我就不是劉清,我是你孫子!劉清咬了咬牙,非常氣憤,就為了自己的小命,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呢。
果然,那位壯漢期期艾艾的說出了原委。原來這三位占山為王的土匪,一路風塵的趕到盈江城之後,看到目標住進了驛站,這才合夥出來打牙祭,誰知道怎麼就狂性大發,對著一個小村子燒殺擄掠了一番,好像是因為自己看上了誰家的新媳婦引起的吧,壯漢心裏也是非常憋屈的,在海島上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和尚,出來後正好找個俊俏婆娘泄泄火,誰知道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對她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然後,然後怎麼了,好像到處都是血,都是死人,不光是自己幹的吧,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喝多啊,就喝了兩壇子燒刀子,暈暈忽忽的就跟騰雲駕霧一般……
事情水落石出,劉清心裏非常不是滋味,恍惚中想起一句話,叫做“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心中的怒火大炙,媽的,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呢,那個倒黴蛋隆慶跟你們有親戚,我跟你們可不熟,還想陪你們玩玩的,誰知道這麼不識好歹,幹脆一股腦的燴了,省的浪費國家的糧食,禍害天龍國的百姓。
看到事情解決了,劉清也懶得去告禦狀、當麵對質什麼的,直接將兩座冰雕扔進那位老大的牢房,不到一刻鍾,整座牢房,包括那位倒黴的隻剩一口氣的老大、毒蛇、蜥蜴和水牢裏的水,整個凍成了一個冰疙瘩。看看天色以亮,心念一動,劉清將紫羅*蘭等人放了出來。
咋從鳥語花香的園林中出來,大家還真有些不習慣,看看一臉肅穆的劉清,眾人知趣的沒有開口,場麵倒有些尷尬。乖巧的紫羅*蘭輕輕地偎依在劉清的身邊,倒是把劉清的心觸動了,看看呆若木雞的眾人,劉清輕咳了一聲,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事情結束了,大家陪我到現場看看吧!”
劉清不願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直接把正在熟睡中的驛站站長和兩位差役送回個子的住處,然後在紫羅*蘭的偎依下,朝著城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