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裏的東西離開水麵,秀才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東西就像一條水蛇一樣,和水蛇不一樣的是這怪物竟然張著血盆大口,裏邊上下各有一排鋒利的尖牙。
秀才衝烏老大發出警示,可是等烏老大有所察覺的時候想躲開就來不及了,秀才一把把烏老大推開,那水裏的怪物在空中無法改變自己的軌跡,啪的一聲直接碰到了秀才麵門上,秀才就覺得有一坨黏黏滑滑的東西纏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這怪物像蛇一樣用身子緊緊的蛟住秀才,頭部仰起來和秀才的雙眼對視,嘴裏發出陣陣的低吼。
烏老大連忙過來幫忙,雙手捉住這怪物的頭下七寸,用力往下扯,把這怪物慢慢得從秀才的脖子上弄了下來。
秀才被這怪物勒的透不過氣,烏老大要是救的慢了,秀才沒準會被這怪物給勒死。秀才大聲的喘著氣,等回過神來就看纏繞在烏老大手臂上的那個怪物。
烏老大一直用手攥著這怪物,手臂被這怪物勒的青筋暴起,烏老大看秀才在盯著這怪物看,就說道:“沒見過嗎,這是隻旱龍,長著蛇的身子,壁虎的腳和蜥蜴的腦袋。這東西不多見,一般都是無毒的,可是這隻卻不一樣,可能在這水牢裏以毒蟲為食,自己也成了劇毒之物。”說完就要下狠手擰掉這旱龍的腦袋。
“等等,不要弄死!”秀才見烏老大起了殺意,就大聲喝道。
烏老大聽到秀才的喊聲,就沒有動手,疑惑的看著秀才。秀才輕聲說道:“放了它吧,也許在我們來這之前,它就把這裏當成家了,它剛剛也隻是在驅趕我們,並沒有對我下死手。”
烏老大看了看秀才,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小的年紀,能以德報怨真是難得。剛剛你舍身救我,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還你這麼大的人情,隻能將我所學盡數傳授給你,不過你要記得,我們並非師徒,你我不必師徒相稱。”
烏老大說完,將手裏的旱龍遞到了秀才是手裏,說:“要殺要放你自己看著辦,如果被它咬到,不出半柱香的光景必死無疑。”
秀才看著手裏奄奄一息的旱龍,有抬頭看看烏老大,然後把旱龍輕輕的放進水裏,說了聲:“去吧,不要再回來了。”旱龍在水裏舒展了一下筋骨,沒有立刻遊走,而是圍著秀才遊了兩圈才離去。
烏老大將秀才雙腿上的蟲子盡數除去,然後從水牢的牆壁上刮下許多苔蘚,把苔蘚和水調勻,最後把秀才的全身都塗滿,做完這些,烏老大長長出了口氣,然後對秀才說:“你可以安心的睡了,沒有蟲子再會叮咬你,你剛剛吃的那些毒蟲,會將你體內的毒素中和掉。從明天早上開始,我傳受你武功。”
秀才看著黑暗的水牢,就問烏老大:“你怎麼能分辨的出現在是早晨還是晚上?”
烏老大道:“靠的是直覺,我傳受你功夫。等不了多久,你也能感覺到,除了感覺現在是什麼時辰外,你還會感覺到萬物的氣息。”
以後的日子裏,秀才在水牢裏按烏老大的要求,開始練習打坐吐呐等一些功夫。沒有過多久,秀才就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暖流在慢慢的流淌,自己的耳目也變的敏銳起來。
這段時間裏,秀才放走的那條旱龍基本天天回來看望秀才,每次過來,都給秀才帶來幾隻耗子,青蛙什麼的小動物,秀才和烏老大就拿著這些野味換換口味,不用天天靠吃蟲子充饑。
一天,烏老大正在給秀才講白蓮教的往事,秀才聽的是如癡如醉的時候,突然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烏老大給秀才使了一個眼色,秀才心領神會。原來有人朝水牢的方向走來。這麼多天來,從來沒有人來管他們死活,突然的有人過來,兩人同時警惕了起來。
吱呀一聲,水牢頂上的木板被人打開,紀師爺站在水牢上層的邊上往下看,一看秀才和烏老大還好好的活著,紀師爺就壞笑起來,衝烏老大一抱拳說道:“烏老爺子身子骨還是那麼的硬朗啊,最近過的怎麼樣,我今天來是給烏老爺子報個喜訊,後天是我們縣太爺公子大婚的日子,要是在我們公子辦喜事前把寶藏的秘密告訴我們,我們老爺一高興沒準兒就把你放了,烏老大你是個聰明人,趁這個機會出去還能安度晚年,要是你還死鴨子嘴硬,就做好上路的準備吧。”
紀師爺說完,把水牢的蓋子放了下來,水牢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秀才聽著腳步聲走遠了,就問烏老大:“師傅,他們說的寶藏什麼的,是怎麼一會事兒?”
雖然烏老大說過自己不做秀才的師傅,可是秀才還是用師傅來稱呼他,他也沒有反駁過。
烏老大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秀才見師傅不想說,就說道:“師傅,您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再問就好。”秀才經過這段時間學習,功夫和江湖閱曆都得到了烏老大的真傳,什麼江湖規矩,各路碼頭的黑話,各種江湖上的陰謀詭計,都從烏老大哪裏學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