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天傍晚吃晚飯的時候,家裏的仆人將晚飯準備妥當,蕭羽溪同如雪先入座。等到兒子和兒媳來了一起吃飯,可是今天等了好久也沒有見這夫婦二人過來,蕭羽溪等的煩躁,就命下人去叫,下人去了不久,就聽到後院有人扯著嗓子大叫起來。緊跟著後邊一陣嘈亂,蕭羽溪站起身來就要往後邊去,如雪也跟著要往後走,還沒有來得及出門,就有下人跑了進來,麵無血色的結結巴巴的說道:“老爺,出大事了,小少爺和小夫人他們…他們都死了。。”
蕭羽溪一聽,頭裏嗡的一聲,身子一抖,差點栽倒地上。如雪急忙攙住蕭羽溪,兩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兒子的房間,兒子的房門敞開著,他們進去一看,隻見兒子和兒媳婦兩人躺在床上,床上沒有血跡,也沒有爭鬥的痕跡,隻有在這夫婦二人的脖子上有咬開的傷口,蕭羽溪一看這傷口,就感到脊背發麻,在看自己的小孫子在床上自己玩耍,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
如雪瘋了般的上前抱著自己的兒子的屍首,哭的死去活來,蕭羽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濁淚緩緩的流淌下來,口中喃喃自語道:“報應,報應啊……”
半個月後,蕭羽溪辦好兒子的喪事,整個人就如同掉了魂一樣,和如雪兩人就像蒼老了幾十歲一樣,白發送黑發。事情的經過蕭羽溪自己能猜的到,那小孫子找不到活物吸血,就把自己的父母的血給吸幹了……蕭羽溪的府上出了這麼恐怖的事情,下人們都一窩蜂的跑了,偌大的蕭府顯的十分的冷清。
蕭羽溪將自己那夜看到是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如雪,兩人相對無言。心中都知道這就是蕭羽溪的師兄蘇不同臨死前所說的詛咒。兒子死了,孫子又是個怪物,蕭羽溪感到活著也沒有什麼奔頭了,可是心中又有些不甘心,一看到孫子的模樣,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蕭羽溪與如雪商議,就白天找來奶媽來喂養孫子,他們二人陪護著奶媽,不讓他的孫子再傷人。不論怎樣,都要把孫子養大。
時光如水,雖然緩緩的流淌,但永不停留。蕭羽溪的孫子轉眼也長到十九歲。這些年來,蕭羽溪花重金聘請名師來教育孫子,想讓孫子多讀詩書,遠離刀槍殺戮。隨著孫子的長大,蕭羽溪感到自己老了,在孫子十九歲那年就給他說了親,在孫子成親前一晚,蕭羽溪和如雪就把事前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孫子,孫子長大後熟讀詩書,從表麵上看就是一個書生,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他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一年後,一個深秋的傍晚,蕭羽溪的孫媳婦生產,蕭羽溪怕生出個怪物出來,沒有請穩婆來接生,就讓如雪來給孫媳婦接生。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如雪也嚶嚶的哭了起來。等到如雪把嬰兒抱出來遞到在外邊等候的蕭羽溪和孫子手上,兩人低頭一看,也都吃驚的合不上嘴巴。
新生下來的是個男孩,臉色紅潤,啼哭響亮。唯一不協調的是這孩子的兩耳後邊各有一個魚鰓,隨著孩子的啼哭,耳後的鰓也跟著一張一合。
這些年來,蕭羽溪為了給孫子治病,暗中走訪了無數的名醫,可當他每每向名醫小心詢問是否醫治過吸食鮮血的頑疾時,那些名醫無不駭然。蕭羽溪又花大價錢買通宮裏的太監,將宮裏的關於異寶的記載“借”來看,花了無數的心血來找破除自己孫子身上詛咒的方法。鑽研的越久,就越感到機會渺茫。就現在自己掌握的資料來看,除非將七件異寶集合才有希望,自己別說去弄七寶了,這七件異寶都是什麼還不知道。從一本古書上看,凡是和這異寶有過接觸的人,很少會有善終,而作為異寶的傳人或持有者,一般都沒有延續香火,就是有後代的也都不得善果。而皇帝想利用異寶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曆朝曆代的皇家都有克製異寶的秘法,這些秘法一向是不宣之秘。最後蕭羽溪得出結論,孫子的身上的詛咒目前還解不了,而且隻要蕭家的香火傳下去,這詛咒會一直延續下去,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遠的離開這裏,離開京城,離開異寶越遠越好。這異寶對人的影響就像湖麵上的漣漪,離的越遠受到的影響就越小。
最後蕭羽溪和如雪商量,就打算舉家搬遷到南方去。商量好了以後,蕭羽溪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記錄下來。把記錄好的絹書放在府裏的密室裏。蕭羽溪辦完這一切,就帶著家人離開京城前往南方,後來蕭氏一族的香火延續下來,但是子孫後代多是畸形怪異之輩,常年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後來在蕭羽溪臨終前告誡子孫後代,隻要蕭氏一族還有後人,一定要解開背負在自己族人身上的詛咒。
今川良介講完,他和孫老板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這蕭羽溪敘述的往事遠遠的超過了這兩個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