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那麼,冒昧問一下,你又是怎麼找上我的?”
“這個嗎,主要是你做事太過高調了,顯眼的讓我根本無法忽視啊。”
時間上的巧合讓畢凡無法忽視。
吸收一整個分局二十多人的生命之後,陸仁兵陷入沉睡,隨即,獨自行動的希爾娜橫空出現於上海灘,依仗著強橫武力和不斷掠奪擴充的財力,肆無忌憚地迅速增加自身影響力,她一邊展現拿著自己極盡可能鋪張奢靡的姿態,結交許多上流人物;一邊大張旗鼓地降服勸誘了許多消息靈通,善於打探的角色,為自己收攬了上百小弟,過千線人,為自己匆忙奔走,直到認為必要的信息已經收集完畢。
顯然,在發生那種事件之後的第二天就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風雲人物,畢凡沒有注意不到的道理,更不用說按照幸存者的指認,得出了凶手的身形體格和頭發顏色都與希爾娜極為接近的結論……可惜所有目擊者都沒能看清楚希爾娜的切實麵貌(偽黃金龍瞳釋放的威壓有著使看向它的普通人頭暈目眩,視線模糊的方便效果),而且平常狀態下希爾娜的紅眼睛跟高度興奮時的金眼睛也對不上,加上她又是風頭正盛的強人,後台不明實力難以估量,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還表現得越發顯得有錢有勢,原本支持畢凡調查活動的各方大佬明顯變得猶豫遲疑起來,各種推諉懈怠讓畢凡頗感糾結卻又無計可施。
聽畢凡抱怨了幾句,又審慎地相互試探了一會兒,默默保持著觀察狀態的陸仁兵心中泛起了些許苦惱,沒看過原著電影就是麻煩,他可以大概猜測得出這樣一個影響因素的威脅性,卻無法方便地得知對方可能引發的因果變數,就連對方是不是原作就有的人物也不知道,以他的思維能力來說,除了直接幹掉和避其鋒芒靜觀其變以外實在沒什麼別的好辦法了。
他暫時無意殺人,於是沉默不語地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兩人之間那扭曲著大氣的氣場對抗頓時被打破,畢凡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緊急控製住自己,不讓自身氣勢擴張——這收發自如的輕鬆顯著反映出陸仁兵畢竟技高一籌,畢凡神色頓時增添了幾分凝重。
偵探舉杯示意,有點勉強地笑道:“有事嗎,這就急著走了?”
“覺得無聊了,回去睡覺。”陸仁兵很是敷衍的回答了一句:“這其中也有你的責任,偵探先生。”
“是這樣的話,我很抱歉,女士。”
目送陸仁兵離開,畢凡鬆了口氣,旋即又略覺不爽,按理來說陸仁兵也沒有顯露出足以讓他難以抵禦的威勢,他之前的應對還是比較得體的,應該不至於讓人覺得呆不下去才對……
“嗬嗬,我這是在想什麼呀。”偵探很快又擺脫了因為對方的美麗畫皮而被激起的紳士情結,他默默告誡自己對方基本可以確定是就是那個殺人惡魔了,可不能稍有大意。“還是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行動吧。”
畢凡之所以在這時能突然來到這裏,是因為之前接近市中心區街邊小巷裏發生了一起命案,而現場附近毫無掩飾的陸仁兵留下了大量目擊情報——她(他)做到了在人群中不顯起眼,奈何有專業的追蹤者針對著他(的希爾娜外形)——之後又得到相熟朋友通報陸仁兵獨自進入百樂門閑坐,於是他毫不遲疑的趕來確認目標,而現在,他已經成功了,因此,這時候該考慮該這麼捕獵這一匹凶獸,而不是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