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是“真·心眼”的被動感知發現小巷裏不久前遇到的纏著自己乞討到了一筆錢財的一群小孩子們似乎被欺負了,注意力轉過去觀察一會兒後後發現原來是操縱小孩子乞討的幾個混混在慣例地恫嚇著小孩們,準備收取他們的乞討所得。
然後陸仁兵就莫名光火地過去,把幾個混混都殺掉了。下意識地不想在小孩子麵前弄得太暴力血腥,她(他)抖手彈出一雙腕刃,用出了低調刺殺的手法,因為還配合黑色物質的特性暫時封住傷口,外在看來混混們不過是被她抬手按了按胸口,或是輕撫了一下脖子,就一聲不響地撲街了,小孩子們甚至大都沒明白過來混混們怎麼了。
她(他)趁機趕緊嗬斥著“小孩子別看”把他們趕走了。
似乎隻是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幹搞了一個懲惡揚善的偽善義舉,但陸仁兵真的隻是因為看混混們很不爽才下的手,不僅心裏沒想過什麼正義道德,就連以往常有的那種做了好事之後自我滿足的愉快感也沒有半點。以往和如今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不同,但對於陸仁兵來說,這其中微妙的變化實在難以忽視……比起現在明顯源於純粹的惡意,原本的衝動哪怕隻是出於偽善,也更讓他安心。
發生了這檔子事之後,陸仁兵大感掃興,直接開啟輕功跑到上海灘最奢華的歌舞廳去打算喝酒解悶,可惜她(他)很快就發現這個決定隻會讓她更加鬱悶。
對於出入這裏的上流人士來說,希爾娜(有著這張臉的人)雖然才是初來乍到十多天,卻是鋒芒畢露、深不可測,叫人不敢輕忽,之前希爾娜曾多次造訪這裏,但那時候她完全的隻是借個地方談生意談合作罷了。一來她很忙,二來比起虛偽做作的人際交往,她對掌握更多資源擁有更多附庸奴仆感興趣的多,因此對於參與社交活動的邀請表現出無比的冷淡,讓許多看(著就想)上她的青年大感扼腕。
如今陸仁兵披著這張臉過來玩,一開始窺視者們還因為思維慣性而退避三舍,接著陸仁兵幾杯酒下肚,雖然身體內在狀態並不受影響,外在看來希爾娜的可愛身姿卻已經變得嬌豔欲滴,加上她(他)本身那種希爾娜截然不同的慵懶頹唐氣質,又是穿著略為蓬鬆的衣服斜倚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儀態打扮環境相配合之下,此刻的她(他)乍一看就像個年輕漂亮卻放縱隨便的癡女少婦。
有勇氣,或者說色急衝動的搭訕者馬上就冒出來了。
“希爾娜小姐今天難得的清閑呢,隻可惜似乎有些煩心事……不介意我也喝一杯吧?”
似乎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什麼什麼公子哥,希爾娜完全沒記住這個人的身份,陸仁兵也不打算認真搞清楚,隻是隨便的點點頭應承了。
對方因此暗地裏沾沾自喜,以往希爾娜對於無足輕重的蟲子的打擾那是相當不客氣的,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就是讓他拿上一瓶酒滾粗了,但沒被激怒的陸仁兵一如往常的好說話,明知道對方暗藏猥瑣心思,自己也覺得他礙眼又討厭,但對方沒表現得過分之前習慣性地盡量遷就。
這個不知道是誰誰的公子哥很有熱情,可以說是把自己多年鍛煉的搭訕技巧,口舌本領用到了極致,各種找話題,各種委婉安慰,各種輕拍馬屁,各種裝熟悉套近乎,以至於讓陸仁兵都來了些興致和他閑聊了一會兒……可惜他的熱情明顯有些過了,當陸仁兵對他的興致很快耗盡,並且越發覺得不耐煩不斷暗示“請你滾粗”時,沒得到預期中良好回應的公子哥卻明知不受歡迎還頗為死皮賴臉地纏著不放。
陸仁兵感覺很煩,但對方並沒有直接觸及她(他)的某些忌諱,因此不知不覺中在作著死的不知名公子哥兒幸運的活了下來並繼續騷擾著她(他)。
盡管心裏麵對某些東西的克製被放鬆了,但相對地感到人格動搖的陸仁兵本能地加強了對自我約束。若是以前的她(他),實在覺得煩惱的話,是可以義正言辭的挑明並拒絕對方的,現如今加強了自我道德約束,不觸發禁忌的情況下隻會比以前更好說話——在一些不重要的方麵平添了不少麻煩呢。
正當陸仁兵頗感困擾的時候,簡直如同言情故事一般的套路,一個西裝革履帶著圓頂禮帽,樣貌帥氣氣質幹練的青年介入到了陸仁兵與不知名公子哥之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正滔滔不絕獻殷勤的公子哥。
“抱歉,這位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你離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這位小姐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