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內的事情沒有傳出去,假冒的莎火舞成功的騙過了其他人,從此頂替莎火舞活著。
最近皇城偷偷傳的,是郡王府的事情。
睿郡王在府中被劫走,家奴找到他時身上隻蓋了一件破袍子。
家奴把此事報給了十六衛,誰知十六衛還沒來得及查,就被宋皇製止了。
這件事又被壓了下去。
和這個案子一起按下的還有那些流言蜚語,在十六衛的控製下,無人敢再閑談郡王府的私事。
郡王府主廳內,身著明黃色長袍的宋皇皺眉看向雙眼通紅的榮妃,神情透著幾絲不耐。
唐雋熙握緊雙拳似乎再忍不住怒火,葶華公主熟稔宋皇的脾氣,知道他開口一定會惹惱宋皇,搶在唐雋熙前麵開口,上前一步拜道,“二弟受傷時,父皇一句話便將此事按下,如今二弟突然被人治愈,父皇又用一句話要了結此事。兒臣不服,想替二弟討個公道。”
“兒臣也不服。”唐雋熙理解長姐的苦心,但還是開口了。他不想長姐一個人承擔聖怒。
唐雋熙的開口讓宋皇的怒火消了一半,他雖從未親自到郡王府看望唐雋睿,卻有派人監察郡王府,每天彙報唐雋睿的狀態。
老大和老五近來所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裏,心有慰藉的同時,又有些氣惱老五不求上進。
這才在糾結之下,決定給他封王,將他遠遣。
“朕就算告訴你們事情的原委經過,你們也做不了什麼。這件事就此了結,不許再提!”
“父皇……”
“葶華。”宋皇喊住葶華公主,“你有空就去晏府看看,少往郡王府跑。”
宋皇提起晏府,讓葶華公主心又寒了一半。
她低下頭,態度強硬的說,“兒臣已經發誓不再踏入晏府半步。”
“駙馬的事情……”
葶華公主無禮的打斷宋皇,“恕兒臣不想再聽到關於晏家的任何事情。”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倔!”
宋皇既無奈又覺得惱火,當初他指婚葶華嫁給晏家長子,沒想到好好地一樁婚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想聽朕就不說了,總之你少往郡王府跑,要真是沒事兒,去宮裏看看你皇祖母也好。”
“是,父皇。”
“還有你!”宋皇看向唐雋熙,“朕看,也別等到月底了,後日你便啟程吧。”
唐雋熙低下頭,聲音低沉的領旨,“兒臣領旨。”
“聖上,臣妾有一事想請您應允。”榮妃見大勢已過,朝宋皇跪下,俯首道。
“有什麼話你直接說,行這般大禮作甚。”
“睿兒的腿雖已續上,但仍有舊疾要養。皇城不適合靜養,臣妾想帶他前往封地養傷。”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老二的意思?”宋皇眯著眼問。
“是睿兒和臣妾商討的結果。”
“既然你意已決,朕便允了。不過,康州亦不適合養傷……”宋皇思考片刻後說,“擬旨,增遂州為睿郡王封地,遣一千護衛親送睿郡王和榮妃前往遂州靜養。”
“臣妾叩謝聖上恩典……”心中五味雜陳的榮妃再次叩拜,這一拜,往日情分斷絕,今生再無相見的可能。
葶華公主和唐雋熙心中亦是另一番苦楚,他們從唐雋睿的身上,看透了宋皇對親生子女的防備。
距離皇城最近的康州,隻能屬於殘廢的睿郡王,不屬於健康的睿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