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慕容眯著眼,借著微暗的月色她隻看到了一雙耀耀生輝的酒瞳,瀲灩如光。
就知道這男人不簡單,慕容翻了一記白眼,哼,這該死的男人,剛才還掐了自己一下呢。
唉,他會是誰啊?究竟是什麼身份?
莫非是郝連桃夭派來的?
或者是月衿?
NONONO,不可能,月衿被軟禁了;再者,以郝連桃夭那種性格,八成早就自己奔來了。
莫不是,這男人還是雪千尋那傻女人的地下情人?
咳咳,似乎扯遠了……
她就這樣一路被抱著出了宮,然後上了一座馬車。
呃,估計這世上也隻有她能在遇到被劫持還如此鎮定自若的了——
城外某間不起眼的客棧:
此刻的慕容早已被解了穴道,她啥也沒問,隻是兀自拿了杯茶水靜靜的喝著。
而那酒瞳男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前,一低頭,那狹長的酒瞳帶著謔戲,他緩緩低下身,在她耳邊魅語:“千尋小姐——”
他滿臉邪媚的看著自己,如墨玉般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隨即他突然揚手優雅的摘下了麵具,銀色的月亮下,那張臉,棱角分明,五官堅毅俊美,眼瞳仿佛葡萄美酒,流光溢彩,美得妖嬈,生動。
天,慕容驚愕,她到底是生活在了怎麼樣的朝代?
為何這裏的男全都那麼絕色?
月衿的縹緲怡人、清秀雅致、溫婉若水。
北宮殤的神勇威武、桀傲不馴、高傲孤獨。
郝連桃夭的妖嬈美麗、勾魂酥骨、天生猶物。
自然還有眼前這位的風流之姿,痞態十足,卻又邪魅不已。
真的是各有千秋啊,可是竟然都是如此迷人。
“千尋小姐……”酒瞳男說話的時候黏的很近,他似乎很喜歡趴在女人耳邊嗬氣如絲,唉,一看就是個被女人們寵壞的花花公。
“有事你就快說,別挨我那麼近!”慕容一低頭,不冷不熱的繼續喝茶,就沒再多看看他一眼。
作孽啊,自己居然那麼不給美男麵,誰叫他已經看膩眼了呢?
唉,悲催啊。
酒瞳男似乎對慕容的反映特別詫異,愣了好一會,不過又被魅笑給代替了,“千尋小姐心境真是出奇的淡定呢……”
“廢話,不然你非要老娘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才樂意不成?”慕容不樂意的哼了聲,立馬仰頭盯著他,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酒瞳男愣了愣,又往慕容身後一站,俯在她耳邊道:“千尋小姐真是狠心,人家千裏調調得趕來請你做客,你竟然如此不給麵……”
他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頰上,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她的耳垂,原本這是一個如此曖——昧——和——諧的動作,可是對象換成了是慕容的話……她避也不避的道:“這位公——”
酒瞳男輕笑了一聲,魅惑的道:“在。”
“我說……”
“嗯?”
“你能不能別打擾我喝茶?”
“……”
酒瞳男僵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坐到了慕容的對麵,他眯眼想了一會兒又道:“千尋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慕容雲淡風輕的回答。
“那你想知道我是誰嗎?”酒瞳男眨了眨漂亮的丹鳳眼,一臉的風流。
“不想知道!”慕容誠實的搖了搖腦袋。
“鳳沐邪!”他突然大聲笑道:“你自然也可以叫我沐邪公。”
慕容點點頭,敷衍的道:“幸會幸會。”
鳳沐邪似乎有些無奈,單手支著下巴看著慕容,絕美的臉蛋有些深意,“你找找看,是不是掉了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慕容立馬放下茶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男人突然跑到自己麵前還問這等問題,此刻的自己,身上唯一值點錢的東西不就是那塊碧璽嗎?
慕容一低頭,恍然驚覺那東西果真已經不見了。
靠,該死的家夥,就說這男人能是什麼來曆,原來是拿碧璽的。
可是,這當今世上知道碧璽秘密的活人唯有兩人,一個是自己,另一個,便是西堤國君主。
莫非,這男人……慕容這才仔細的打量他,莫非這就是西堤國君主?
———鳳沐邪? ——
孩們話的陌生男人已經出現,其實也是一個灰常有魅力的男呢,嘻嘻,唉,真是眼花繚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