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梯門向兩側的緩慢移動,我的喉嚨裏不停的咽著吐沫,想閉上眼睛卻又不敢,心跳聲幾乎覆蓋了電梯裏的聲音,滿是汗水的手已經做好了祭符的準備。
電梯門越開越大,一個黑影佇立在電梯門口,我的心裏咯噔一聲,渾身顫抖著正掏出符紙要貼上去的時候,隨著電梯裏的燈光照在電梯門口的那個黑影上時,漸漸的,我看清楚了,是,小可!
提到嗓子眼的心突然墜落了下來,我擦了把腦門上的汗,問小可,你怎麼在這?小可眯著眼睛對我說,“你能來我為什麼就不可以來呢”?
我說,“小可,你在逗我,三樓是停屍房,別告訴我你之前一直在這”。小可笑著說,“沒有啦,我也是剛剛才來的”。好吧,至少知道了看大門的大爺為什麼不在了。
也不知道小可怎麼惹到那大爺了,還是那大爺精神有點問題,小可這麼個大美女他都嚇成這樣,換做正常人第一眼看到小可應該會考慮怎樣才能上了她。
嗬嗬,好吧,不管怎麼說小可膽子還真挺大的,一個人在停屍房玩的這麼嗨,要我可沒那麼大的勇氣和死人一起玩耍。
我剛走出了電梯,一股屍臭味撲鼻而來,我連忙捂住了鼻子,雖然這裏是冷藏室,但是溫度不是很低,隻是將屍體的腐爛時間減緩了而已,其實如果放時間長了,該怎麼腐爛還得怎麼腐爛。
我掏出手電筒,往遠處一照,尼瑪嘞,真不愧是大型挺屍房,從近到遠,一排排床上的屍體都被白布蒙了起來,可以說,從我這個方向看出去,白森森一片的床。
每隔兩排床都有一條留給人走的路,我打了個激靈,覺得還是動作快點吧,光聞這味道時間長了也得崩潰了。我說,“小可啊,你從那邊找,我在這排,分頭找的快”。小可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想一起找,但是這味道實在讓人作嘔,還是快點找完快點收工吧,我真心受不了。幸虧每張床頭都貼有死者的姓名標簽,我們也不至於挨個去翻屍體了。
就這樣,我和小可找了幾排之後,在門口回合了,要知道三樓的停屍房可不止一間,這裏是剛出電梯時看見的地方,於是我和小可往裏走了走。
這時,又看到了一間停屍房,可以說醫院裏的停屍房都是分類的,每間停屍房裏的屍體都有相同的死因,比如有傳染病的和沒有傳染病的屍體會分開處理。
我和小可轉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了掛有精神疾病死者區的門牌標誌,心中多了份激動,同時也多了份忌憚,聽說精神病死的人更容易詐屍。
小可好像並沒有像我想的那麼多,她直接和上次一樣,破門而入,碩大的鎖頭在小可麵前顯得不堪一擊。真不知道小可是怎麼做到的,或許小可是軟妹子中的女漢子也說不定啊。
小可打開門之後就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用手電照了一圈,發現這裏的床擺的非常不整齊,好像是隨意推到這裏的,剛進這間停屍房的時候,味道並沒有外麵那麼重,因為這裏很冷,我覺得我們得加快點速度了,我可不想在這裏被凍僵。
我和小可從離我們最近的床開始找,我們一個一個的往裏找,就在我和小可同時找到最後那張床時,楊天兩個字呈現在了床頭,我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可當我們往這張床上一瞅的時候,徹底驚呆了,這張床上根本就沒有屍體,被白色的布蒙著的隻是床,什麼都沒有。此時我不太淡定了,不禁的咽了口吐沫的同時心跳再次加快了。
“屍,屍體,去哪了”?我顫抖著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轉頭看向小可,可是發現小可根本就沒在身邊,剛才不是還在嗎?這丫頭轉眼就不見了?
心想著,反正屍體也沒有了,我還是快點回去吧,一轉身,看見一雙腳正在我腦門的高度,我用手電筒從這雙腳往上照了過去,臥槽啊,我菊門一鬆,差點嚇出屎來。
隻見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飄在了半空中,不對,借著手電筒的光,我看見了這個女人的頭頂有一根魚線,這魚線隨著手電筒的光芒反著絲絲的白光。
這個女人是被魚線吊死的,而且從她已經發紫腫脹的臉來看,她已經吊在這裏很久了,眼睛也外凸著,好像在緊緊瞪著我一樣,從她脖子上深深的勒痕處不斷的滴著血。
看到這裏我“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嚇的動都動不了,要知道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並沒有發現這具屍體,而且從這具屍體的腫脹程度來看,應該是吊在這裏很久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