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是你推下去的?”楚姒朝也不惱,隻冷淡問。
尉遲越擦了擦笑出的淚:“是又如何?你敢把本少爺如怎樣?”
楚姒朝沉默隻是低頭扶起大哭不止的尉遲令。
尉遲越以為她是怕了,得意揚揚離開。
“啊——”
轉身的瞬間,尉遲越屁股挨了一腳,人都載湖裏了。
“救、救命,我不會遊泳。”
尉遲越在水裏撲騰、狼狽不堪。
小廝忙跳下去救人,但尉遲越也還是喝了好幾口水,顫抖著打哆嗦。
“傻子成了落水狗,真有意思。”
楚姒朝淺笑著,學著他剛才諷刺的語氣。
“你……”
尉遲越氣急,“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給我摁住了打。”
尉遲令哭聲稍稍一頓,但也隻有一瞬。
楚姒朝以為他是被嚇著了,安撫地握住他的手。
男人眼眸微動。
姑娘的手比他想的還要柔軟,但就是很涼。
小廝剛要上前,楚姒朝便一記淩厲又極具威懾力的目光射去:“你們敢,我現在是侯府主母。”
前世她穿梭各種權利場為崔莫寒鋪路、氣場非同尋常,駭人震懾。
小廝當場愣住了,就連尉遲越也是一怔,火冒三丈:“什麼玩意兒,不過是個假千金,家族不舍得這些年浪費的資源才留下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快給本少爺弄死她。”
“楚氏家族是霍朝最古老的家族,不管我身世如何,但乃是楚門正室嫡出。今日是我過門第一日,你敢鬧事?”
不摻雜半分的怒意的聲音,卻帶著俯瞰天下的氣場,不容置疑。
尉遲越往後退了退,幾個小廝更不敢多話,隻能勸著主子說:“少爺,一忽兒夫人要去給老太君敬茶,來日方長,我們還是先回去換衣服吧。”
尉遲越沒什麼能耐,慣會欺軟怕硬,他咽了咽口水:“楚姒朝是吧,你給我等著。”
楚姒朝勾唇:“好,我等著。”
話一落,周圍的一切忽然就靜止。
槐花樹下的落葉,湖中點水的蜻蜓,就連眼前無能狂怒叫囂的尉遲越也保持原樣靜止不動。
楚姒朝愣住,不明所以地環視四周。
“怎麼回事?”
不過幾秒的功夫,一切恢複如常,蜻蜓繼續恢複,樹葉落地。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以後看我怎麼弄死你。”尉遲越馬不停蹄地跑了。
楚姒朝還沒回神,愣愣地看著早就落地的樹葉,隻覺得荒唐。
她出現幻覺了?
是了,重生一世,腦子有點不正常也算是正常的吧。
楚姒朝跟尉遲令渾身都濕透了都得回去換衣服,這傻大個倒是好哄,沒真一路哭著回去。
剛出花園就遇見在找人的白水,白水一臉震驚:“姑娘您怎麼弄成這樣?都濕了。”
“嗯,得回去換身衣服,不能這樣去敬茶。”
楚姒朝還想著時間靜止的事,才一進屋,就瞧見白雀在香薰爐裏不知在幹什麼。
看到他們進來,白雀嚇得臉色都變了。
楚姒朝餘光帶過她後背的香爐:“不是讓你去找少爺了嗎?你在這做什麼?”
“……哦,奴婢想著少爺會不會自己回來,所以就回房間看一看。”
“去給我找身素淨衣服,一會兒要見老太君。”
“是。”
白雀鬆了口氣,連忙去找衣服。
楚姒朝看了眼香爐,白水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