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鬱悶,你就可以去歌舞廳找歌女一訴衷腸,就可以跟她們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完全不顧我的感受,那麼我呢?一家子的生計問題也是我要考慮的問題,我們祖孫三代都要靠你李大公子贍養,我們豈不是要鬱悶致死了?我們又該如何?我們可以去酒廊一醉方休,去歌舞廳找小白臉傾吐心曲嗎?我可以嗎?”蘭馨質問道。
“蘭馨,這不一樣的,歌舞廳這樣的地方我也很少去的,都是陪客戶或者朋友去的,那種地方都是男人們去的,你們女人沒有去那種地方的。”逸達辯解道。
“啪啪啪,真高明!李大公子果然聰明過人啊,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社會就是默認男人可以去歌舞廳這樣的地方,女人是不可以去的。說的再透一點就是說你們男人可以逢場作戲左擁右抱,我們女人隻有呆在家中三從四德。”蘭馨諷刺地拍手鼓掌,氣氛地反駁。
“也不是的,蘭馨,你誤會了……”
“你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懂得你的意思了,我要趕去上班了,也不想跟你多說了。”蘭馨打斷了逸達的話,匆匆地出了門。
看著蘭馨匆匆離去的身影,逸達無奈地摸索著找出了半瓶酒,拔開蓋子,往嘴裏灌去……
跟蘭馨結婚快三年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恩愛融洽,即便是發生蘭馨難產、嶽父被害、舉家遷移這樣的大事他們都沒有一句爭執,這次是他們第一次爭吵,蘭馨不理解他,摔門而去了,留下了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思考這一切都是怎麼了?
一個人索然無味地坐到中午,逸達,拿著那個喝的快要見底的酒瓶,有些搖晃地出了門,也許是鬼使神差,他進了昨天才去的那家歌舞廳,他去的太早了,歌舞廳都還沒上班,值班的老頭看他眼熟,也不得罪,就讓他進去,引到一個嘉賓席坐下:“這位少爺,看著眼熟啊,這麼早就來捧場啊,要不您在這裏等一會?姑娘們很快就來了,來的早一些的吃了午飯就過來了。”
“嗯,我……就在這裏等,你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的吧。”逸達揮了揮說說道。
渾渾噩噩之間逸達就睡熟了,不覺已是傍晚時分了,他被一個綿柔的女子的聲音喚醒:“李公子,李公子,醒醒了,你已經睡了五、六個小時了。”
伴著喚聲,那個女子還輕輕地推著他,手法輕柔而溫軟,逸達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麵孔似曾相識:“你……是,好像我們見過。”
“嗬嗬……,我們當然見過,就在這裏啊,李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不過是昨天剛剛發生地事情啊。”那個女子嬌笑道。
“哦,那我來錯地方了,可能喝多了就糊裏糊塗的上這裏來了。”說著,逸達準備起身出門。
“哎,李公子,既來之則安之,我又不會吃了你啊,喝多了就上這兒來,來見誰呢?酒後吐真情,這裏也許就是你心靈的歸宿呢?”
逸達跨出的腳步由停了下來,是啊,出去找工作?找不到又怎麼辦?回家還跟蘭馨吵架嗎?還心安理得地讓蘭馨去工作,也許以後還要靠她賺錢養家,甚至養我嗎?逸達想著頭有些痛,一臉憂鬱地也邁不出步子了。
“是啊,沒有想好索性回來想好了再走也不遲啊。”女子誘惑道。
逸達站在原地遲疑著,那個女子上前一把挽住逸達的臂膀:“哎呀,李公子,回來坐坐吧,又不知不認識我,看到我怎麼就要走,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薄情寡義的?”那個女子發嗲道。
“不是,我走錯了,我不應該來的。”逸達解釋道。
“都說認識我了,怎麼會走錯了呢?你們男人是不是需要我們的時候就甜言蜜語,像是跟我們緣定三生似的,不需要我們了連認識都不屑於承認了?”女子將逸達按到沙發上,嗲聲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昨天沒怎麼樣吧?”逸達有些慌張,不知道自己酒後有沒有失態,有沒有迷亂之間做出對不起蘭馨的事情來了。
“哎呀,你好討厭啊,這個讓我怎麼說出口啊,當時你那幾個朋友可都是看到了,你喝地太多了,是我將你扶到側房休息的,可是你後來又醒了,拉著我喊著一個名字,好像叫什麼馨的,人家……都被你……”那個女子描述道。
逸達驚地一身冷汗,不會當時把她當成蘭馨然後怎麼樣了吧?可是任憑他怎麼回憶,也總是想不起當時的情況了,按她的說法,當時和他一起去的朋友是看見她將他扶去側房了,至於後來的事情就沒有人能夠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