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漢奸真是太可恨了,日本鬼子的侵略已經害得人們有家難回,妻離子散了,這漢奸還助紂為虐,幫著這些侵略軍來迫害自己的同胞,真是該千刀萬剮的!”女客連連歎息。
“誰說不是呢,本來方老板都蒙混過關了,可是這個漢奸一認出來,事情就急轉而下了,本來就算是進普通的貨也好說,可是這進藥給鬼子聽到了怕惹出麻煩,尤其是鬼子還很害怕這些藥給抗日軍隊用,或者給抗日軍隊留藏,再說身上也帶了不少準備進貨的銀元,也怕給鬼子搜出來帶來災禍,可是怕鬼偏就遇見鬼,就是給這可恨的漢奸給害了。”
“是啊,他這跟鬼子耳朵邊一低估就保準沒好事,可憐方老板還沒走出去幾步吧。”
“是的,終於檢查完了,方老板心裏還暗暗慶幸,馬上腳下生風地大步向前走,可是沒走100米,就聽到身後有咦咦哇哇的喊叫聲音,顯然身後的鬼子是在喝令行人停下來,方老板裝作沒聽見,繼續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可是後麵的聲音與愈來愈近,近到隻在咫尺了,他頭也不回,隻管徑自往前走,就是希望離開那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可是猛然間一把白晃晃的刺刀橫在了他的麵前:“你的,給我站住!”方老板趔趄著差點摔了跤,驚恐的回過頭來看著那個瞑目猙獰的日本兵,迅疾,後麵又圍攏了上來好幾個鬼子兵,還有那個點頭哈腰,亦步亦趨跟在這群鬼子後麵的漢奸。”張廖氏接著說道。
“這就凶多吉少了,哎,你說這中國人為什麼還要害自己的同胞呢?”女客嗟歎道。
“可不就是的嗎?簡直喪盡天良!那幾個鬼子中一個像是隊長的指示立刻對方老板搜身,從方老板身上搜出了一張五百大洋的銀票和準備路上隨用的幾十個銀元以及一些用於比較的中藥樣件,果然如那個漢奸夥計說的,日本隊長很是高興,向漢奸直豎拇指,‘悠嘻悠嘻’地表揚夥計,夥計獻媚地直探身示好‘為皇軍效力是萬死不辭的’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一幕牙都咬的直響,恨不能一刀就宰了這廝,可是無奈都是荷槍實彈的兵士看守,人們也隻有將憤怒埋在心裏了。”
“‘這外麵這麼亂,你一個生意人都不顧生死,跑出來進藥,藥是給什麼人用的,恐怕你不是一個普通的藥店老板這麼簡單吧,給我老實說,這些藥是不是給抵抗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那些軍隊的?’日本兵中的一個‘中國通’用槍指著老板說道。”張廖氏接著說道。
“不是肯定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一個藥店小老板,我家的店開了有三十年了,從我父親那一代就開了,後來傳給了我,我們家世代都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從來不敢跟軍隊有任何瓜葛,我就是看著很多老客戶缺醫少藥的挺可憐的,再說我們家這麼多年受客人惠顧,有一點危險我也應該為客人著想,自己去盡力解決,不能讓客人無藥治療,就這樣等死了啊。”張廖氏重複當時方老板麵對鬼子的情景。
“‘你們這些藥店老板好很多都不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就是想找機會跟頑固抵抗我們的軍隊聯合起來,良心大大地壞了,跟我們大日本帝國做對結局是死無全屍的!’那個“日本通”狠狠地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方老板矢口否認。”
“‘把他的銀票大洋都給我搜出來,叫他不要進藥了,趕快滾回去!’隊長吩咐日本士兵說道。”
“正當方老板帶著家中夥計阿貴準備回來時,那個漢奸湊到日本隊長耳邊嘀咕了幾句,大意大概是剛才檢查的時候方老板欺騙了皇軍,留著這些買藥的對日軍始終是個禍害之類的話,那個隊長聽了連連點頭,當即舉起槍對著方老板的背影一陣掃射,可憐方老板都沒來得及跟阿貴交代一句就走了,唉!”張廖氏掏出帕子擦拭著眼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