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左相還真是小心謹慎,居然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
吞天鼠一無所獲,嚴旭略顯遺憾,但也隻能命它們從地底潛回。
“事不宜遲,我得連夜趕回天昊宗。”
召回吞天鼠後,嚴旭打算馬上離開陳留,當即留下一封書信給陳妙雪。
書信托給侍從轉交,嚴旭毫無阻礙地出了內城,然而往外城趕去。
有陳妙雪特意給他的通行令牌,嚴旭出入無阻。
左相被殺很快會被發現,如此大事,陳留城必定會戒嚴。
到時候就算有令牌,再想走麻煩得多,嚴旭不想浪費時間。
至於左相被殺,自己突然離開陳留會不會被人懷疑,嚴旭想到了但不在乎。
左相死的隻剩骨頭渣,現場根本找不到證據。
就算有證據,嚴旭根本不但左相殘餘勢力報複,也不擔心仙府皇朝治他的罪。
在如今的陳國範圍內,嚴旭和天昊宗再不懼任何人和勢力。
唯一讓嚴旭忌憚的,隻剩下天外邪魔。
邪一口中所說的邪一等人正趕來。
對方什麼修為,又什麼時候到?嚴旭沒有半點消息。
雖然如今天昊宗防禦大大加強,但麵對天外邪魔不能以常理衡量,嚴旭必須趕回去主持大局。
出了陳留,嚴旭喚出太荒劍,頭也不回消失在夜空。
嚴旭離開幾個時辰後,左相遇襲身亡終於被發現,頓時整個陳留沸騰了。
左相派出去的送信的幾個心腹,陸續回到左相府。
敲了敲左相書房房門,裏麵沒有半點動靜。
幾個心腹相視一眼,暫時沒想太多。
這種情況不是沒出現過,左相處理要事不準他人打擾,幾人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幾人一直在門外等到天亮,仍舊不見左相從書房出來,臉上才浮現狐疑之色。
“莫非左相他閉關了?”
“虧你想得出來,我們剛送完信,左相不可能不等回複。”
“要閉關也不可能在書房,據下人說左相一直沒出來過。”
幾人爭論半天也沒注意,隻能束手無策。
最後,幾人實在坐不住了,才去請示侍衛總管。
侍衛總管乃是金丹修士,左相府內潛藏的幾個金丹之一。
侍衛總管左挎長刀,一身煞氣極重,不知有多少人命死在他手裏。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發現左相府外圍和巡邏,,沒有太過留意書房的動靜。
左相雖是文官,可好歹也是金丹中期修士。
真要有什麼情況,左相隻要發出消息,這批侍衛馬上就能趕到書房。
可聽完幾名心腹的描述,侍衛總管拳頭捏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左相大人?”
侍衛總管在書房外叫喊幾聲,見仍無人回答一掌推開房門。
屋內的情景讓他們驚呆了。
一地的血跡,森森白骨殘骸還有一片片衣服碎片。
侍衛總管拾起一塊沾染血跡的玉佩,聲音顫抖地說道:“這,這是左相的貼身之物。”
雖然不敢相信,但眼前這堆殘骸,無疑就是左相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痕跡。
“左相遇刺了!來人,快來人!”
左相府鬧得一片雞飛狗跳,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此時,嚴旭已飛到定州地界,再有兩三個時辰就回到天昊宗。
邪十三得知左相被殺,同樣震驚不已。
按左相死亡的時間推算,距離邪十三和他見麵分手並不久。
邪十三一身黑氣迷漫,心裏卻涼颼颼地。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左相,莫非是皇宮裏的那位?”
邪十三心頭大驚,立馬召集人手離開陳留。
在他看來,隻有仙府皇朝內才有此等手段,以及目的抹殺左相。
既然左相被殺,隻怕自己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了。
天外邪魔做事橫行無忌,但還是懼怕仙府皇朝,不敢明目張膽行事。
邪十三長歎一聲,本想借左相之力抹平天昊宗,也好在尊主和邪一麵前將功贖罪。
如今看來,此番回去必定要受責罰了。
“要不然我親自動手,雖然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不過要是解決天昊宗追回那幾件重要的東西,估計足夠彌補之前的過錯了!”
正在邪十三猶豫之際,突然腰間的令牌亮起。
“邪一大人已到陳國地界!命我等前去天昊宗彙合?”
邪十三不再多想,率領一幹人馬飛往天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