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月話音落下,楚修沛幽幽的看了一眼宋久月,不再說話,似乎剛剛說完那些已經用完了他所有說話的機會。

見他沉默許久,任憑宋久月怎麼問也不說話,白涼哲重新抱起宋久月,往外麵走去。剛走進她自己的病房,宋久月便掙紮著要下來,白涼哲幾個大步跨到床邊,將她輕輕的放在病床上。

“涼哲,楚修沛剛剛是不是說了,從一開始認識我就是計劃好的?”她腦海裏一遍一遍過著楚修沛剛剛說過的話。

白涼哲眉頭皺了皺,點點頭,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宋久月回憶著當時和楚修沛認識的情景,她記得第一次見麵其實是在方魚的家裏,如果這樣說來,方魚失蹤是不是也和他有著直接的聯係?

想通了這個關節,她急忙讓白涼哲重新抱起自己,往楚修沛的病房走。

再次來到楚修沛的病房,他們倆人傻了眼。病房裏哪裏還有他的身影?這麼短的時間楚修沛居然消失不見了。

“沒關係,他的輪椅也沒看到了,應該隻是出去散散步吧!”宋久月自我安慰的說道,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剛到病房,白涼哲的電話就響起來了。他接起一看,原來是麗薩。

“白總,您最好感覺到公司來一趟,有急事需要您來處理。”麗薩的語氣聽起來很急切,白涼哲也來不及多想,便安頓好宋久月就往外麵走去。

宋久月原本說要陪著他一起,可是白涼哲非讓她好好的在醫院休息,拗不過白涼哲的她隻好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

白涼哲走後,她百無聊奈的看著電視,不知道幾個小時過去了,她都快要迷迷糊糊的睡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陣叫喊的聲音。

她也好奇外麵發生了什麼,索性起床,單腿蹦躂著站到走廊上。她扯住一個急匆匆往外麵跑的小護士問道“外麵發什麼什麼事兒了?”

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護士明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磕磕巴巴說“外麵有人要跳樓,聽說是殉情!哎呀不說了,要趕過去救人了!”

那小護士才一說完,就又往外麵跑,宋久月這才發現,她手裏還抱著兩床被子。

宋久月住的這個樓層算是中間的樓層,離樓頂還有幾層,離一樓,也有一些距離。

聽那小護士那麼說,她覺得好奇,便蹦躂到樓道的窗戶邊往外,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把她嚇得摔倒,樓頂上的那人,不是楚修沛,又是誰!?

她腦子一抽,就拖著那條傷腿往電梯走去。在電梯裏的她心裏還七上八下的,暗暗念道著,楚修沛別死,別死。

到了頂樓以後,她急忙往樓梯間去,因為電梯隻能到最上麵一層,要到天台上去,隻能走樓梯。

宋久月的商腿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隻能憑著單腿,抓著樓梯扶手,一點一點的天台上挪去。

她到天台的時候,上麵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多是些穿著病號服的病人,還有不少幾個護士醫生,他們紛紛站在離楚修沛不遠的地方,好像是在勸說什麼。

宋久月湊近一看,才發現,原來,還不止楚修沛一人,他背後,抓著他輪椅的,是一個明豔的女子,也是宋久月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她靠近一點,才知道他們居然還在淡然的聊著天。

然而,當楚修沛發現宋久月也站在人群中的時候,他抖了抖嘴唇不再說話。他背後的那個女人順著他的目光也發現了宋久月,而她的眼神裏,明顯閃過了一絲怨毒的目光。

“久月,謝謝你能來看我最後一麵!”楚修沛突然朝著宋久月喊了這麼一句,嚇得她小心肝兒都跑到了嗓子邊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