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嬰兒鬼,我信心倍增,死了沒多久,又是個嬰兒,你說我怕個鳥?
呈王東路已經成了鬼路,晚上我們坐出租車要去的時候,司機死活不拉。也是我們百般求情,才肯送我們到離目標還有幾公裏的地方。
漆黑的夜裏,倒也沒有讓人覺得有多害怕,隻是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們該怎麼去找呈王東路?
“咱們該怎麼走?”
我問道老瞎子。
“司機告訴我們一直走,就到了,咱們走走吧!隻要離的近了,我能聞出來。”
老瞎子不急不忙的說道。
誰知這一走竟然走了三小時。
“你靠不靠譜啊?隻是幾公裏而已,咱們走了多久了?”
這時候我才瞅見老瞎子也是兩眼黑的東聞聞,西聞聞,大半夜的還戴著墨鏡,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瞎子,肯定以為這是一個裝B貨。
得,看來老瞎子也是路盲,別指望他了,咱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越走越荒涼,怎麼感覺到了郊外了?連樓房也是越來越少了,正當我打算出聲再走回去的時候。老瞎子鼻子猛的一嗅,快步向著前方走去。
我跟著他的後麵。這時候的路燈突然熄滅,想必到了午夜十二點了。
走了沒多久,老瞎子停了下來,在我們前方出現了一座挺大的破房子。
我看著這座房子挺老的,連門都是木頭的,看手法應該是現代,門虛掩著,裏麵有微弱的燭光,裏麵應該有人,不過這門的四周掛著幾道白條算怎麼回事?
不過白條被我忽略了,我想的是蠟燭。這些日子,隻要碰到點蠟燭的,沒一件好事。
我正要大喊一聲,有人嗎?門卻自動的開了。
“這不會是鬼屋吧?”
我牙齒大顫的問道老瞎子。
“哪來的這麼多鬼,你想多了,進去看看。”
老瞎子一馬當先,走在前麵,我磨磨蹭蹭的跟在後麵。
我一進去隻看到一張木桌,木桌上兩根蠟燭。
我靠,又是這樣的場景,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我順著桌子的往上望去,看到了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那是一個老女人的照片,黑白兩色,笑容詭異,梳著發髻。
隻是多看了幾眼,我竟然有種被她盯上的感覺。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左手暗自發力。
老瞎子感覺到了我手臂上的陰氣流動,走到我的身邊說道:“沒事少用,對你的身體沒好處。”
“可她在盯著我。”
我指著老女人的照片。
“對待死者要尊敬,誰讓你盯得。”
老瞎子訓斥道。
“我隻是多看了幾眼。”
我小聲嘀咕道。
“罷了,這屋應該沒人,咱們先將就一晚上吧!明天再去找呈王東路。”
我麵對老瞎子的睜眼說瞎話,相對無語,嚷嚷道:“沒人這蠟燭誰點的?有鬼咱們就封,別睡著了讓鬼收了咱們的命。”
“少囉嗦讓你睡,你就睡,哪來那麼多廢話。”
“哦”我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蠟燭去了裏屋。
這是一間雙人房,裏麵還有間臥室,裏屋竟然還有被褥,和老式的衣櫃。這讓我更加確定有人住,可老瞎子非讓我睡覺,事情有點反常。
我剛把蠟燭放在了衣櫃的上方,老瞎子已經關好外門,走進來,躺在了床裏。
“我睡裏邊行不?”
我對著已經躺下的老瞎子弱弱道。可回答我的卻是他的鼾聲。
唉,沒辦法,隻好睡床外了,我也合衣躺了下去。
閉上眼,全是老女人詭異的笑容,我左右反複的睡不著。這間屋子絕對不正常,我不能睡,絕對不能睡。
蠟燭慢慢燃光,屋裏陷入一片黑暗。
寂靜。
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老瞎子輕微的鼾聲,也顯示著他在沉睡。
哢!
忽然響起了不該出現的聲音。
我猛然一驚,什麼動靜?
哢!又是一聲,好像是衣櫃的方向。
我躺在床上慢慢扭頭往衣櫃的方向望去,原本緊閉的衣櫃此刻已經打開了一條縫,有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正在衣櫃裏窺視著我和老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