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異常的郭武一溜煙就沒影了!我拉著徹底石化的小天和眼角含淚的瑪格朝七層走,邊走邊問瑪格‘他到底送你什麼了?’
‘@#¥¥……#¥@¥#@’瑪格看來磕的不輕,含含糊糊的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明白她說的什麼。
‘義父,我想瑪格主母說的是【四騎士的線索。】’小天看我一臉莫名其妙,解釋說。
我瞪大眼睛抓著他的肩膀搖晃著問‘你能聽懂?太不可思議了!我的好兒子,你還會什麼?’
小天撇撇嘴說‘我會的多了,你真的想聽嗎?’
我搖搖頭,拉著兩人走進電梯直奔七樓。
王武表麵冷漠無知,內心城府極深。經過半年的溝通,他才稍稍有一點王位繼承人的自知。雄霸天下之心、攻城略地之術、禦人術、事理清濁之分。就單單教授他這四樣,我就費勁了心機口舌。不實戰真的很難出人才,多一個或者幾個的對手,才會成長的更好更快。
王天精於處世為人之道,滑溜的好像隻小泥鰍一般。處事不驚、臨危不亂、工於心計是他的長處同時也是最大的要害。善泳者溺斃於水,過於謹慎會事事小心防範,屆時破綻反而更多。
‘叮!’電梯停在了六樓,幽冥一副死人臉的站在電梯門口。一見是我們,躬身說‘幽冥見過主上、主母。’
我手虛抬一下說‘免禮,去哪?’
‘我正準備去找瑪格主母。’幽冥好像背書一樣回答,一如既往的連半點感情都不帶。
我拉開電梯門說‘那就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打算去。’然後指了一下小天‘這是我幹兒子小天。算你半個小主上,以後歸影子組管。’
幽冥微微愣了一下,對小天躬身一禮背書一樣說‘屬下黑甲武士統領,王幽冥。見過小主人。’
小天手忙腳亂的要伸手去攙扶,被我一把攔住‘有點小主人的樣子好不好?跟誰都這麼客氣可不好。’
小天怏怏的收回手極度別扭的說‘幽冥統領免禮。’
我偷眼看著幽冥走到我們身後的瞬間和小天互換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心中一片清明,瞬間確認了很多事情。
來到七樓,從靜寂的長廊一頭走到另一頭。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座金屬製品,真人一比一的體積。
我指著雕像的三對翅膀歪頭問瑪格‘姊妹,這是你爹的牌位?’
瑪格點點頭大聲說‘沒錯!瑪格費盡心力才完成的哦!’說完花癡一樣留著口水兩眼心型盯著雕像喃喃‘真的好帥哦!’
麵前的雕像,雕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六隻翅膀左邊三隻是亮銀色,右邊則是暗淡無光的黑色。一副非常標準的墮天使德行!天使的中性麵容,惡魔的誘惑微笑,棱角分明的肌肉線條。就整體來說,非常非常之成功。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雕像的眼睛是兩個黑窟窿,也不知道是瑪格粗心大意忘記弄了還是另有其它什麼原因。
幽冥突然哀歎了一聲,嚇我一跳!原來這姐妹還會歎氣!?還歎的這麼人性化!我顫抖著問‘幽~~幽~冥冥冥~!你!你!你!你歎什麼氣啊!!!好端端的不要嚇人嘛!’
幽冥白了我一眼說‘每當這個時候,瑪格主母就要在這看上幾個鍾頭。通常我們都是先把她帶到這裏,然後回屋待會再來。’
我點點頭,拉著幽冥和小天轉頭就走。雖然晃眼,但隻有去米婭的房間待一小會是相對比較方便的。一旦瑪格提前恢複神誌一個電話打過來,也能很快找得到不是?
‘哇~~~~好氣派啊!’小天大張著嘴巴站在米婭門口驚歎不止。
怎麼這裏的有錢人家都是這種審美觀念啊?金碧輝煌不一定就是好吧?跟一土財主似的。
我伸手將小天的下巴歸位,衝屋裏一揮手說‘你們倆自己玩吧,隨便你們怎麼折騰。當然,除了臥室不許去。’
小天東瞅瞅西看看,這摸摸哪摸摸。幽冥走到我身邊輕聲說‘主上,要不要幽冥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背對著她一擺手打斷她的話,麵帶笑容的看著小天小老鼠一樣上竄下跳說‘不需要,就算要……也不會找你來辦。這孩子我還有大用,別妄自揣測我的心理。’我轉過頭直視她的眼睛說‘會死的。’
幽冥全身一抖,低下頭彎腰說‘屬下明白。’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你找個地方坐會去吧,我四處轉轉。’
幽冥直走到沙發,款款坐下不發一言,好像一台充電中的機器。
我大聲對小天喊‘兒子!別亂跑啊。’
小天點點頭,來到幽冥身邊乖乖坐下。可小腦袋仍然四下打量著。
我推開米婭辦公室的門走進去,關好門掏出手機打給米婭‘米婭,你在做什麼?我在你房間裏呢。’
‘哦,你是要去影子組吧?瑪格又死機了吧?嗬嗬,你們有的等咯。’米婭輕鬆的聲音從話筒另一邊傳來。
‘嗯,我下午要去洛基那裏一趟。對,就是礦的事情。傍晚閱兵時候我要沒趕回來,麻煩你提醒我一下。’我四下打量著米婭簡單的辦公室,對著電話一一叮囑。
掛了米婭的電話,打給敏‘敏啊,那個~我問你個人。近幾天有沒有幾個子嬰莫名消失的?準確時間就是我不在那幾天……什麼?人間蒸發?行,你怎麼說怎麼算。有啊!還真有啊?都誰?不認識,嗯,嗯。嗯~!?就是她了。知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哦,沒事了。什麼,這麼快啊。我一會就去找洛基,你讓他們先原地待命吧。掛了吧。’
剛掛斷敏的電話,冬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說你跟誰聊天呢?我找你可是正事。’冬淩有點生氣的聲音傳來。‘合著你眼裏我一天就沒幹過正事是不是?’我有點不爽的回擊。
‘…………差不多吧。’冬淩很給力的將我打擊了。
我看看手裏的電話,想了想說‘冬淩啊,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來米婭的房間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聊聊。’聊聊兩字是打牙縫裏硬擠出來的。
冬淩‘……’
我調整了一下語氣說‘不鬧了。說吧,什麼事?’
冬淩‘就是鍛製工匠的事。我選出三個最好的來,你什麼時間親自檢驗一下?我事先告訴你一聲,他們可是不怎麼很友好哦。’
我‘告訴米婭,給他們中的一個腰部、臂膀加裝機關。雙腳就不需要留下了,隻要留下腦袋其它部位隨意發揮創意改造。’
冬淩‘明白,我這就去辦。’
我‘等等!上次呼呼的事情……’
冬淩‘哢嗒!!!嘟嘟嘟嘟嘟……’
我‘靠!敢掛我電話!’收起電話,返回到客廳裏。看見小天打開酒櫃,被擺在裏麵一個黑乎乎的酒壇子嚇的驚叫一聲!
‘主人!!你來看酒鬼了!’酒鬼張開大眼睛彈力球一樣從櫃子裏蹦出來朝我彈了過來。
我抱起它,低頭不解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在迦樓羅那裏嗎?怎麼跑這來了?’
酒鬼臉上一朵紅暈浮起說‘和她玩躲貓貓來著……結果不知道怎麼就在這關了好幾天。’
我一頭冷汗的說‘以後嚴禁你們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打開門放酒鬼出去,回身安撫麵色蒼白的小天說‘你別怕,稍後我給你隻好看的妖怪。八個腦袋的大蛇怎麼樣?喜歡嗎?’
小天玩命的搖頭,大聲說‘我拜托你!不要讓我再看見那麼可怕的東西了!很嚇人的!’
‘你刺殺他的時候怎麼不怕?’牆角一團黑乎乎的毛團傳出一句話。靠!這家夥現在越來越懶了!連我都沒怎麼注意到它的存在!
芬裏厄緩緩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眨眨眼睛朝米婭的臥室走去。
小天下巴觸地得分的看著芬裏厄慢悠悠的走進米婭的房間,顫抖著手指指著它慢慢消失的身影顫聲問我‘義~義~義~義父!這又是什麼玩意兒啊!!它怎麼還會說人話!’
我剛想說它不是玩意兒,突然有種如果說出來就會瞬間轉職成狗糧戰士的感覺。輕咳一聲說‘它是我和你幹娘一號愛的見證。它叫芬裏厄,曾經是頭非常討人喜歡的小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