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郭武早已有家室!請大人另選佳偶!’說郭武,郭武到!我剛想說最起碼找個郭武那樣的,郭武就一趔趄從門外摔了進來!趴伏在地上進行菊花保衛宣言……
正當我想仔細解釋一番的時候,米婭推著小餐車走進來皺著眉說‘你們一天腦子裏有沒有點別的?一個個老大不小了,多想點正事。’仨大老爺們被一小女子訓的臉紅耳赤的厥那說不出話來……悲哀的、早已逝去的偉大男權啊!我一定哪天有空為您偷偷燒上一炷香!
米婭溫柔的用嘴唇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然後遞給我一隻碗說‘自己吃吧?都已經好差不多了,就不需要【呼呼】了吧?’
我一邊接過碗,一邊不解的問‘什麼呼呼?你聽誰說的?’
米婭神秘一笑說‘冬淩不小心告訴了敏,敏不小心告訴了納卡。納卡不小心告訴了迦樓羅,然後又傳到了瑪格的耳朵裏。現在凡是你的子民,已經沒有不知道的了。冬淩已經被她的手下羞羞一個上午咯!你也盡早做好準備吧!呼!呼!’
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不確定的問‘你說的是吹東西的那個呼呼?不就是冬淩幫我吹涼一點食物,好幫我下咽嗎?誰讓我那時候既沒有味覺又沒有痛覺的。她有那份心我很高興啊,你們這是怎麼了?’
米婭冷冷的哼了一聲不說話。
我端起碗咕嚕一聲喝下一半說‘就為這點事情你們就鬱鬱寡歡成這樣啊?再說了……今天這粥是誰做的?’
米婭抱著肩膀板著臉不吱聲。但是側身偷眼看了我一下,見我盯著她馬上轉過頭閉上眼。
我吧唧著嘴說‘這粥很有感覺啊!從選料到火候都很藝術派啊。’
米婭歪過頭不自信的問‘是真的嗎?’
我很確定的點點頭說‘真的。非常好。是誰做的?’
米婭翹著鼻子興高采烈的邊蹦蹦跳跳往門口走邊說‘才~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去吧!傻瓜!哼哼哼!’
金吾看米婭走出門了,捂著鼻子對我說‘大人……莫非您的味覺還沒有恢複?這味道……實在是……太……太刺激了。’
郭武玩味的看著我說‘不虧是個領軍者,心機很重啊你。’
我的胳膊和脖子一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將米婭親手烹製的藝術不明物最後一點強送進嘴巴裏咽下。我臉色蒼白捶著心口的對金吾和郭武說‘兩位純爺們~咱仨平時關係不錯吧?看在我好歹還是你們倆的頂頭上司的份上……誰發發善心給我弄杯清水去?噎死老子了~~’
金吾和郭武倆人互視一眼,不解的問我‘既然你早已經知道味道了,為什麼還將剩下的半碗喝光?’
我蒼白著臉吞咽著唾沫微笑著說‘呃……怎麼說呢?你們倆個不解風情的家夥不會明白的。一個不懂廚藝的女人甘願為你下廚,就算做出地獄全餐來,你也要一點不剩的吃光。對我來說,那就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呃……你們根本就少了一顆溫柔的心啊!’(門口聽的熱淚盈眶的米婭……淚奔!)
郭武抱著肩膀冷冷的說‘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啥,但是我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學習如何討女人歡心的。’
金吾雙眼圓睜,怒氣衝衝的舉著拳頭大吼‘混賬王八蛋!你是在侮辱聖明的主上嗎?馬上給我向主上道歉!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
郭武冷哼一聲,抽出長劍橫在頭頂,單手探前勾了勾說‘怕的人是雜種!來呀!老子今個非讓你個王八蛋血濺五步!’
我躺在床上見金吾也血灌瞳仁了,看來不得不出聲阻止一下了。懶懶散散的說‘拜托……大早上的兩位不要火氣那麼大好嗎?我先不說是你們城主,起碼我算一大病初愈的傷員吧?’
郭武冷哼一聲,瘋狂的低吼道‘今天誰說也不行!我一定要和他決一死戰!我忍他已經忍夠了!’
我笑眯眯的從床底下抽出三米多長的黑刃在手上說‘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在我的病床前動武嗎?’
郭武麻利的將長劍插回腰間劍鞘內,躬身說‘屬下知錯了。’
‘就是的嘛!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真他喵的賤皮子!’我微笑著持刀在另外一隻手上輕拍著說。
將黑刃塞回床底下,我病怏怏的對殺氣騰騰的二人虛弱的說‘你們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我現在還很虛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請主上聖裁,我跟這憨貨實在是尿不到一壺裏,你看是不是找個別的活給我幹幹?’郭武審時適度的對我說。
金吾冷哼一聲,轉頭對我抱拳拱手說‘主上,莫要聽這歹人胡言亂語。這廝平日裏拉幫結派,以權謀私之事更是舉不勝舉。’
看著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來來去去,我突然坐起身用力的握拳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激動的說‘哦!原來R語中夫婦和呼呼的發音非常相近啊!哈哈哈!我終於想通了!’倆人被我嚇了一跳,停止了爭吵。
我慢慢躺下,氣若遊絲的對兩人說‘你們倆要是真的想獨占內衛統領一職,就等上幾天。我還有三五天就可以見太陽了,你們倆也別閑著。金吾啊,你領上一半的兄弟操練。郭武,你領上另一半。也許三天五天,也許十天半個月之內,我會閱一次兵。你們哪個的兵練的好,我就選他出來擔任【內侍衛大統領】一職。當然,輸了的那個就直接降級無章巡邏兵。還有,老子從來就沒有反對過有人以權謀私。人嘛!誰沒有點私心不是?以後除了目無法紀借勢欺壓百姓以外,休再提起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不是應該公正無私嗎?’郭武激動的質問我。腦門上的青筋也鼓起來了,腮幫子鼓出兩條硬梆梆的弧線。
我鄙視的看著他怪腔怪調的反問‘公正?如果我公正了,你們倆個撲街王八蛋能混到今天?如果我公正,我的女人們是不是全部不要出門了,都窩在家生養?你們可以互相鬥這麼久,就表示我根本就不公正。再者說我也不想公正,如果一個君主對待下屬過於公正了,那他離失去所有的一切就不遠了。’
郭武憤憤不平的低吼‘老子不幹了!’說完轉頭就要走。
我閉上眼睛說‘你認為連在我這裏都混不下去,你還能去那裏呢?本城主身體抱恙恕不遠送了,前大食國內廷侍衛總長郭舞陽將軍。’
郭舞陽背對著我聲音顫抖的說‘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露出一個邪惡的表情對金吾說‘勞煩前犁地城開山先鋒王錦送送他吧,你們畢竟也算是老相識了。’
我閉著眼躺了一會,慢慢睜開眼睛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門口一臉驚魂未定的二人‘二位,為何還站在那裏不動啊?是不是等我叫八抬大轎來請二位離開?’
見二人相視不語,我如數家珍一樣的閉上眼睛說‘郭舞陽,現年三十五歲。五年前因當班時間酗酒鬧事,打死、打傷地方潑皮三十餘名。後降職查辦,念其功勞發配邊境守衛領土。押解途中夥同山賊做亂逃走,現不知所蹤。陛下禦旨,設大食國一號通緝犯。王錦,現年二十七歲。因懷疑與【海龍會】私鹽走私案有甚大牽連,收押入監。後打傷獄卒越獄,至今仍然不知所蹤。同樣是城主特批通緝令。金吾,這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吧?我是這麼想的,不知道對不對。換做是我,在二十一歲的小小年紀就能混到開山先鋒一職,一定是兢兢業業準備再創新高。斷然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去勾結黑幫,更不會去賺那沒影的錢。一定是某些人或者是勢力不想我做大,才設計陷害我的。’
金吾熱淚盈眶的垂首半跪抱拳說‘主上,金吾能在主上的提攜下混到如今的地位,金吾甚是滿足。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主上的事情。至於過去的事情……主上請贖罪,金吾不想再提起。我隻知道我現在叫王金吾,是隻忠心主上的一條狗而已。’
我睜開眼盯著他說‘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好好為我忠心賣命。郭武,你呢?別他M跟我說什麼大義的屁話,想想你過去的苦哈哈日子。我他M哪點做的不比你舊主子強?給你一天的時間想清楚是去是留,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跟我說。現在,你們倆都給老子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