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細細的解釋說‘比如說,大個子叫趙一,他手下的人就從二開始排。趙二、趙三、趙四,以此類分。明白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我接著說‘這是為了你們這些沒文化的好記,以後我會安排你們識字。要是想自己另外取名字,我不管還相當支持。好了,大個子打今天開始就叫王金吾,你自己一會去挑自己看的順眼的人。先別太多,一萬人就差不多了。基本要求就是體格一定要好。明白了嗎?’
大個子目瞪口呆的指著自己夢囈一樣說‘王金吾?是說我嗎?一萬人?我來管?我不是做夢吧?’
我隨手撿起一顆小石子兒,丟在金吾腦門上說‘疼麼?疼就不是做夢。以後安心跟著我,有肉吃、有酒喝、有名字、有正常人的尊嚴。你們這批就是我最早的領導班底,剩下的幾個名字稍後由我幾位夫人來定。我眼下急需這麼幾個人,你們看那個自己比較合適,自己站出來。一,識字的。二,會功夫的。三,女的。四,會種地的。五,會放養牛羊的。六,會伺候人手腳麻利眼神夠用的。七,最重要的一個,我可是真為你們著想,你們想好了再往外麵站。膽大的!夜裏見鬼,白天見狼都不怕的。’
一個骨瘦如柴的【山羊胡】最先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說‘不才念過幾年私塾,寫寫畫畫稍微會一點……’我衝他一揮手,打斷他的磨磨唧唧‘王文采就是你的名字了,你負責統計所有和你一樣的人。你統計完馬上來我這裏報道,明白嗎?去吧,現在就去。’王文采激動的山羊胡都翹起來了,連滾帶爬、鬼哭狼嚎的去了。
一個楚楚動人的年輕女子站了起來顫聲說‘我……’我直接說‘王紅綾。女人和男人區別開,所有女人都歸你管了。要有男的去騷擾你們,直接來告訴我或者當場弄死。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年輕女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搖頭哽咽著說‘主人開恩,奴家有名字。不能接受主人賜名,望主人開恩。’我笑眯眯的先示意王金吾等幾個怒發衝冠的閉嘴坐好,對著年輕女子說‘你叫什麼名字?’年輕女子顫巍巍的掏出胸前藏掖的一件物事舉過頭頂說‘奴家本名月兒,姓的什麼不知道。’我斜眼示意金吾給我拿過來,接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是一塊石頭不石頭玉不玉的佩,一麵刻著愛女月兒,另一麵刻的東西已經看不清了。我點點頭示意金吾把玉佩還回月兒,一邊自言自語‘王月?王月兒?月王?’稍後,我笑著問月兒‘你自己摘一個吧,王月還是月王?’月兒激動的聲音加身體一起打擺子‘奴家叫王月兒就好,奴家深感聖恩。’
我對著眾人說‘對了!瞧我這記性,一直沒跟各位說。本大爺叫王宇,跟我一個姓不丟你們人吧?’
這下不光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王月,連一直狐假虎威站我身邊的王金吾都嚇傻了。就聽見一片劈哩噗通跪下一大片。
我笑著揮手說‘別介啊,都起來吧。已經選出兩個了,繼續。’
金吾一腦袋大汗的最先爬起來哆哆嗦嗦的站在我身邊側對著我。其他人看金吾爬起來,也都相繼爬起來跪坐在地上。
等了半天,也沒人上前說話。我不悅的說‘怎麼著?你們是看不起本大爺的賜你們的姓,還是變啞巴了!快點!誰還想當領導。’
一個小瘦皮猴子一樣的幹巴小孩猶猶豫豫的舉起手,欲言又止。我大手一揮‘王靈。瞅你那模樣就是伺候人的行家。選人去吧。’王靈一個高蹦起來瘋一樣去了。
剩下的幾十個人猶猶豫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一臉蠟黃,一身粗布衣服褲子的漢子站起來不卑不亢的說‘我會點土把式,名字就不必了,我叫郭武。’
我指著郭武說‘衣服,脫掉。’
郭武慢悠悠的將上身的衣服脫下,露出一身的疙瘩肉。把我和眾人看的倒吸一口冷氣!疙瘩肉上一個疤套一個疤!
我皺著眉說‘穿上吧。你打過仗?據我所知,這幾年好像沒有戰爭吧?看傷疤的樣子,好像還有野獸的抓咬痕跡。想說嗎?’郭武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說‘你不會練出一票人來再反把我做了吧?’郭武嘴角微微咧了一下,依然什麼都沒有說。
我指著他說‘你直屬金吾之下,凡大小事先向他報告。明白嗎?’郭武鄙夷的瞟了一眼金吾說‘你是主人,你說了算。’我點點頭說‘你去挑人吧,能練出來的,已經有點底子的,都單獨聚起來。’
等郭武走遠了,我示意金吾低頭俯首。貼在他耳邊說‘小心這個人,一定要盯牢了。’金吾咬牙切齒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拍拍手說‘種田耕地的!養豬養牛的!快!快!快!那個來?’
一個憨厚的紅臉中年人羞澀的站起來說‘俺老家是犁地城的,會種點莊家。您看俺行嗎?’我看著他身上因為馬褂破爛遮不住而露出的黝黑健碩的肌肉笑著說‘就你了,一身大黑疙瘩。你不去誰去!’
紅臉中年人被周圍的同伴笑的扭捏起來,小聲問‘那我叫什麼?’
我被他問的一愣‘你沒名字?哦!先前倆都有,我還以為你們的都有呢。叫什麼好呢?’我單手捂著頭冥思苦想,不小心一眼摟見遠處零零散散的幾棵果子樹。靈光一閃!‘王豐收!對!就叫這!’
王豐收憨厚的給我磕了個頭,紅著臉去收集同道中人了。
我小攤叫賣一樣高聲吆喝‘養牲口的一個!膽大的一個!快了啊!南來的!北往的!各位抓緊機會了啊!機會不多,快快把握!’
一個表情僵硬的人站起來說‘你想要膽大的幹什麼?’聲音中性生硬,麵色發青。僵屍啊?
我挖挖耳朵說‘你管著了?我願意讓她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僵硬臉說‘膽大的我來。我十三歲就敢殺人了。’
我盯著他/她?的臉學著他/她?的語氣說‘你。王幽冥。點人。稍後單獨來車上見我。我。有話。和你說。’
王幽冥點點頭,好像沒有腳後跟一樣飄走了。
金吾麵有懼色的低頭在我耳邊小聲說‘主人,這個人您一定要小心。他很危險,一路上他都說過話,盯著他的眼睛看一會心裏都毛毛的。要不要金吾替您……’說著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我搖搖頭說‘你不是他/她對手。以後少說話,我不喜歡別人替我思考。幹好自己該幹的,千萬小心自己的小命和前途。明白嗎?’
金吾趕緊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我換了個表情,滿臉疲累的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最後一個……最後一個……養牛羊的……有沒有人來啊?’
一個臉上胖乎乎的小家夥站起來說‘您看我……來行嗎?我以前養過一段時間的豬和馬,雞鴨鵝狗也都養過一小段時間。’
我對著他點點頭和藹的說‘有經驗就好,那你就叫王六興,六畜興旺之意。去吧,找找看有沒有別的人會放牧的。’
其他人一看分配完了就都無精打采的回隊伍了。
正好,酸梨端著一碗茶水給我送來了。我接過茶喝了一口說‘你們仨也去挑人,挑會做飯的。人別太多了,不超過兩百就行了。’
我一邊喝著茶,一邊吐茶葉沫子解悶。
王文采最先帶齊人回來了,一共才不到一百人。我吩咐他們先原地待命,一會等唐火燒把紙筆拿來以後登記花名冊。
就在王月帶著女人隊伍朝我走過來的時候,身後不遠處的【銅牆鐵壁】工程開始了。
土石從地底下轟轟隆隆的拱起來,一片暴土揚塵。好像沙塵暴一樣席卷萬裏!
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明天這個時候就應該竣工了。銅牆鐵壁完事之後就是【十八層地獄】的宏偉地下工程。前後三天左右,食物應該足夠了。人員經過調整分配,晚飯後再上堂心理催眠的課。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