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大官人留步!容老身說幾句!’老婦緊追上來,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輕輕撥開她的手,皺著眉頭冷冷的問‘什麼事?’
老婦嘻嘻哈哈的說‘哎呦~~!大官人一看就非富即貴啊!看看這氣勢,嚇死老身了。’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拍拍胸口。
我不耐煩的說‘有話說,有屁放。大爺還有正事要辦,沒工夫陪你磨牙。’一股火藥味將周圍的一幹人等全驚著了。
靠我最近的兩個個人快速的離開我一段距離,輕聲的交耳私語‘這愣頭青是誰啊?敢跟雌虎這麼說話?’另一個搖搖頭說‘估計是外來的,眼生的很。咱哥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兩人對視一眼嗬嗬笑了。
‘老身被江湖上的朋友們送了雌虎的名字,雖然平原之上並不響亮,但在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有點力度的。’雌虎朗聲介紹了自己。
我冷冷的問‘到底找我何事?’
雌虎笑臉迎人的說‘不知大官人都想買些什麼貨色?老身這裏什麼貨色都齊全,像什麼犁地力士、月上樂師、大食廚師、天明歌姬,平原十二城的所有貨色都能在老身這裏找到。大官人是不是……?’
我點點頭,一抬下巴‘帶路,再排個人去把我兒子帶來。’
稍後,我被雌虎東拐西轉的領到一個空地上。
我冷冷的看著雌虎,低聲問‘你是要帶我去那裏?’
雌虎笑臉不變,指著地上一個小門說‘這底下就是老身的寶庫。’
我將手裏的繩子綁到一邊的長杆上,朝雌虎一揮手‘找倆人給我好好看著,下去。’
雌虎眼一眯,伸手掀開地窖的蓋子,彎腰走下去。
跟著雌虎下到她的寶庫裏,我才深刻體驗了什麼叫別有洞天!地洞之中的空間比人才市場大了絕對五倍以上,這還不夠驚歎號的。關鍵是裏麵的布局!整個就是一個大籠子!裏麵什麼人都有,跟籠子比起來,周圍的近百個小房間就好像無數的火柴盒包圍著一台老式大彩電一樣。裏麵的男男女女也都幹幹淨淨,比外麵的那些次貨要強多了。
正看著呢,雌虎伸手輕輕虛引前方說道‘請大官人裏麵坐坐。’
我點點頭,跟著雌虎一邊向裏麵走去,一邊詢問‘這裏什麼規矩?有沒有最多隻能買幾個的規矩?’
雌虎搖搖頭,低笑著說‘大官人多慮了,這裏的唯一的規矩就是價高者得。再沒有其它了。’
嗯了一聲,我默默地跟在雌虎身後走進一個別致非常的小屋子。
在一張鋪著獸皮的椅子上坐定,我沉聲問雌虎‘你們的人辦事效率不怎麼樣嘛,都這麼半天過去了。’
雌虎一愣,轉念想到我話中的意思。麵臉尷尬的說‘老身這就親自去請貴公子來,請您在次稍後,離大會舉行還有一點時間。’
我高傲的點了點頭,掏出煙鬥來點上,輕吸一口慢慢呼出後說‘我抽完這一鍋煙,我希望他已經站在我麵前了。’
雌虎媚笑著連聲說好,返身離去。
我一鍋煙馬上就要抽完的時候,雌虎抗著王武回來了。
雌虎一把將王武扔在我麵前,忿忿的伸著手說‘五個金幣!’
我疑惑的問‘什麼就五個金幣?’
雌虎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打傷我三十多個兄弟也就算了!把老娘打成這樣!讓老娘一會怎麼出去接待客人!?’
我無語的看著她說‘那裏有傷啊?傷在哪啊?’
雌虎一愣,厲吼著要往上撲,被身後的幾個手下死死摁住。
我掏出一把,最少十幾枚金幣,看也不看的丟給雌虎。
‘大官人,您隨便玩,稍後等競拍大會開始,我們會另行通知您。’雌虎見了金幣,立馬變乖貓,就隻差躺地上揮舞四肢了。
我等雌虎帶人出去,我一杯水潑在王武臉上。王武呼的一下蹦起來,緊張兮兮的四下戒備著。
當他看見我正一臉笑眯眯的表情看著他的時候,傻傻的問‘爹,真是您叫我啊?我還以為又是人販子呢。’
說實話,這小子的確有招人販子的本錢。長得好看,力氣又大,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能吃了。
我一指另一張椅子,對小武說‘坐下吧,你做的很對,以後也要這樣。除了你認識的,覺得可以信任的,一律先打後問。’
‘知道了,爹。’小武乖巧的坐在我指的椅子上。
競拍大會很快就開始了,我的幾個剛買的小丫頭也被雌虎派人押到我所在屋子的門口綁好。
我輕輕喝了一小口果汁,看著四下裏爭相出價競拍著美女帥哥一類的不實用奴隸。那些奴隸大多都是被訓練好的皮囊,估計靈魂早就放大假了。我不缺鋪床暖被的,所以對一幹粉紅骷髏不感興趣,靜等著感興趣的目標出現。
‘我是子嬰,我是人,我不是奴隸。不要買賣我。’一個目光呆滯身無寸縷的女人跪在籠子中心搭建的台子上,靠著被雌虎揪住頭發才能保持跪立的姿勢,半跪在地上呆呆的自語著。
四下原本沸騰的聲音霎時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雌虎略微尷尬的喊價‘三十個金幣就能買這個身手矯健的女人,很值得啊!各位仔細看看,這臉蛋,這腰這蘋果!生兒子的相貌啊!’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銀幣我要了!’接著就是四下一起狂笑的聲音一齊響起。原因無它,這個光溜溜的女人身上全是傷疤,看上去好像爬滿了蚯蚓蜈蚣,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