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城笑了,心道:說不定你還比人家小一歲呢,就叫人家屁大一個玩意,那你自己又算什麼?隻是這話他是無論如何都都不會說出口的。
看到方逸城臉上似笑非笑的笑意,於力讓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也笑了。別看他平時一臉冷酷永遠不苟言笑,但在方逸城麵前,自始至終都像極了一個懂事的鄰家小弟弟。
“五力,幫忙扔一下籃球。”籃球場上,有人同於力讓大聲打著招呼。兩人應聲扭頭,一隻籃球正一彈一跳的向兩人方向蹦躍而來。於力讓正要上前,方逸城童心忽起:“讓我來。”
單手抄起籃球,略略一瞄,右手向上一舉一托一送,籃球打著旋兒直奔十幾米外的籃筐而去……
仿佛長了眼睛似的,“唰——”相當漂亮的空心入網。
籃球場上,所有人都驚呆了,看向方逸城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
於力讓同樣目瞪口呆,回過神來的他低聲嘟噥了一句:“你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怪物。”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兒,十幾米外,單手投籃,空心入網。這個是事實嗎?怎麼感覺就像做夢似的。幻覺,一定是幻覺。茫然四顧,唯有球場上不緊不慢蹦躂著的籃球無聲述說著這一驚豔事實的存在。再抬頭尋找時,球場周邊哪裏還有投籃少年的身影。
於是,校園裏開始流傳一個神奇少年投籃的傳奇……
屁股是受了七虎的指示來試探方逸城的。七虎大名周建剛,是個心思縝密的年輕人。從他駕駛的疾馳摩托車下救下兩個小孩兒的難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結果是就偏偏有人做到了。因為速度,整個過程雖說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思想起來,依舊讓他心有餘悸。
他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況:當他發現前方有兩小孩兒時,因為車速過快的原因,刹車已經來不及了。而強行刹車的後果最輕都是車翻人傷。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周建剛心一橫,毫不猶豫衝了上去。唯一做的讓他心安的是,摩托衝上前時,他把方向適當的偏了一偏,最大限度的保證孩子的生命。隻要孩子不死,一切都好說。而弟兄倆隻要跑脫,完全可以來個抵死不認帳。憑兄弟們在社會上這兩年打拚下來的名聲,想要壓下這麼一點事,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但讓他亡魂皆冒的是,就在摩托車即將撞上孩子的時候,眼前飄過一道似有似無的身影,緊接著兩個孩子就不見了。內心強烈的好奇心心中既有一絲不安,又有一絲興奮,腦袋裏似乎有一個聲音促使他沒有逃之夭夭,而是鬼使神差般的反了回來。
現場救了倆小孩兒的年輕人瞄我的那一眼,是不是不經意的呢?這才是令周建剛苦惱的事。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啊,冷漠、冷淡、無情、殘酷、厭惡,所有他能想到的反麵詞彙幾乎都包含在了這個眼神裏,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似乎直接穿透了他的靈魂。如果不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背景,他相信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又似無神的眼神,那必將成為他今後的噩夢。
“七哥,七哥,”忠實小弟屁股氣喘籲籲跑了進來,“你讓我打聽的事我都打聽清楚了。”
周建剛精神一震:“快說說。”
“那小子叫方逸城,是個農村人,插班生,成績很好……”屁股將自己打聽到的有關方逸城的一切一股腦而說了出來,“我就不明白了,七哥,一個農名,你打聽他幹什麼?”
周建剛臉色一沉:“少廢話,還有什麼趕緊說。”
屁股想想:“沒什麼了,哦,我本來想嚇唬嚇唬他,可是學校的趙老大和於力讓都幫著他,我……”屁股趁機告了趙天生和於力讓一狀。如果能得到七哥的支持,那以後在校園裏自己就是名符其實的老大,什麼趙老大,於力讓,趁早滾得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