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大師望向袁博,袁博再次望向謝無痕,謝無痕又一次看向方逸城。
方逸城:“老謝,那個魯館主沒事吧?去看看,今天也算是個好日子,都讓大家開心一點兒,別愁眉苦臉的。”轉頭喊道,“如兒,過來,準備吃飯了。”
“對對對,”主辦方領導如夢初醒,敢情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上飯菜呢,“服務員,趕緊上菜。”
一直在琢磨怎麼樣就把筷子從餐桌上拔出來的的小姑娘跑了回來,拉扯著方逸城胳膊:“大哥哥,你去給我把筷子取出來。”
方逸城將小姑娘一把抱起放到椅子上:“大哥哥可沒那本事。好了,趕緊吃飯。”
“你怎麼跟魯館主攪到一起的?”菜上來了,方逸城伸手在地下一掏,拿出來了一瓶沒有商標的酒,順手遞給許虎。
比賽期間,主辦方隻提供飯菜,不供應酒水,這是早就明文規定的。武者多是血勇之人,賽場上分出了勝負,心中未必就服氣,再喝上點酒,酒精的刺激下,誰知道會出點什麼事?這是主辦方的顧慮。
但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桌子菜光吃不喝,他也別扭不是?所以就有了自己偷偷買了酒來喝的,主辦方也知道這個事情不好管理,在跟各個領隊打好招呼後,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都是男人,誰還不理解誰?
“我跟他師門有點淵源。”袁博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但在隨和的方逸城跟前,總感覺有一點兒不自在。現在的他有些後悔了,早知如此別扭,還不如跟四長老一起去包間呢。
“他門中一位長輩跟我是同鄉。”袁博的口氣多少有些惆悵,“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就跟眨了一下眼似的。”一仰頭,杯中大約一兩的白酒下了肚。
“嗯?這是什麼酒?口感不錯。”
方逸城笑笑,示意許虎倒上。
隻是口感不錯?許虎橫了袁博一眼,隻倒了半杯便不肯再倒。
酒,方逸城卡的很死,這兩天中午,許虎翟世兵何得誌陶文謙四人每人也就一兩的量。隻有到了晚上,四個人才能多喝一點,說多一點,其實也就是加上方逸城謝無痕一共六個人分兩瓶酒而已,平均到每個人頭上,也就三兩多一點。這點白酒對許虎四人來說,連打牙祭都不夠。今晚好不容易謝無痕不在了,四人還以為可以多分一點呢,沒想到來了個陪酒的,還一口就幹了一兩,我們都沒有舍得這麼喝,你這是知道這酒好喝,腆著臉蹭酒來了?
呃……怎麼隻有半杯?我還想再悶一個呢。袁博納悶的抬頭,正迎上許虎送過來的大大白眼。後者一點都沒有因為他是高手而害怕的自覺。
你這是不歡迎我?之前雖說我幫過魯館主一把,那是因為事出有因,而且剛才我也解釋過了。再說,我不是把他一巴掌扇暈了嗎?可以不必計較了吧?這還不能夠得到原諒?再看看其他幾位,個個都是變眉變臉,不由得怒氣上湧。
“嘻,老伯伯生氣了。”小姑娘童稚的聲音讓袁博腦中一清:四長老都要極力巴結的門派,自己有什麼資格得罪,先別說人家背後是否有大靠山,光是憑四長老對待年輕人的態度,相信在他眼中神一樣存在的老頭拍死他都不會有一點猶豫含糊。
方逸城瞪了許虎一眼,端起酒杯:“袁哥,咱……”
袁博雙手亂搖,年輕人和四長老是如何互相稱呼的,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哪裏敢讓方逸城稱呼他哥;“方閣主,千萬別這樣叫,你要不把我當外人,就叫我老袁。”
方逸城也不客氣:“那就老袁,咱倆喝一個?”
袁博端起杯:“喝一個,方閣主,我敬你。”‘吱兒’他又幹了。
許虎何得誌等人看的眼都紅了這家夥一會兒的工夫都下去一兩五了吧?幸虧第二杯倒的不是很滿。
“你們也喝呀,還等什麼?”“喝喝喝。”那四位趕緊端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