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梁生簡單的打理一番就從房間裏麵出來了,他整個晚上幾乎都沒有睡著,即使睡著了也馬上驚醒。
剛出到門口,就碰到了友生和白玉蘭也剛好從房間裏出來,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昨晚也沒休息好。
大家都沒有說話,一起下到餐廳點了一些早點,便坐在一起吃了,然後等友生去退了房間便一起離開,坐到了車上。
等車開了之後,梁生才開始說話“說老實話吧!老先生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別再告訴我是五百萬,我可不信你們會為了五百萬這麼賣命。”
梁生說著,推了推墨鏡,以前玩遊戲時感覺帶著墨鏡紅眼睛的人很帥氣,但現在當自己真正擁有時,梁生隻感覺糟糕透了。
前麵一片安靜,正在開著車的友生和坐在電腦前的白玉蘭的臉色都頓時沉了下來,在安靜了一會後,友生才終於吐出了兩個字“一億。”
在說完後友生和白玉蘭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來不像是說假話,梁生本來想著如果他們還說假話的話,他就拿出那張紙條,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並不像是說假話,他原本伸進口袋裏準備拿紙條的手又伸了出來。
“那我要六成。”
“什麼?”白玉蘭驚訝道,不過前麵的友生揮手讓她安靜。
“我拿這錢很正常吧,我可不想跑到裏麵險些喪生,到最後隻拿到那麼一點錢。”
“那是當然,隻要梁先生肯答應合作到最後,這錢自然是歸你。”友生笑著說道,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點錢似的。
“光說沒用,等下到那裏之後,我們重新簽過一份合同吧!”
“好的。”
說完車內又重新恢複了安靜,大家都各幹各的,不再說話。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車來到了一個教堂前,這個教堂位於城中心,看起來非常壯觀,一點也不遜色於周圍的高樓大廈。
在門口出入的除了本地人外,也有著不少白色與黑色膚色的外國人。
白玉蘭剛一下車就對著教堂在胸口處做了一個十字,而友生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梁生先進去,而梁生也不客氣,直接就走了進去。
這個教堂雖然位於梁生所生活的城市,但梁生卻一次也沒來過,這雖然與他家裏人的信仰有關,他媽媽是信佛的,而他和他爸爸則什麼都不信,不過更重要是他身為一名宅男平時出家門半步都喊累,讓他特地跑這麼遠過來看教堂,簡直是不可能,這次如果不是情況所逼,隻怕他輩子都和這個教堂無緣。
梁生進到教堂裏麵,首先進入他的眼睛的是正麵用十字架釘著的巨大的耶穌受難像。
耶穌像後麵的牆上左右各有一個用五顏六色的玻璃畫成的天使像,在梁生的右手邊有一個在連著牆就像是飛出來的聖母像,而左手邊有著一個同樣是連著上麵的牆角上正在喂奶的聖母像。
再看下麵有不少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聽著站在正中間的一位中年神父的演講。
這位中年神父不是梁生想象中的外國人,而是一名中國人,還用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來演講,這名神父看起來像是一名慈祥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黑色邊框的眼睛,穿著和電影裏的神父一樣的衣服。
這時剛好友生和白玉蘭進來了,友生拍了拍梁生的肩膀,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他先坐過去。
白玉蘭一坐下就在頭到肩膀與胸口處畫了了一個十字,做完後雙手合攏放於胸前,閉上眼睛非常誠懇的聽著教父的演講。
在每人的座位上都會放有幾本書,小本的可以帶走,大本的僅供觀看不能帶走,而友生則隨手拿起一本,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有興趣,坐在那裏就看了起來。
起初梁生也試著聽了一會演講,但很快就感覺到了無聊,看向旁邊的友生也學著他一起看書,隻可惜裏麵的東西隻會讓他更加犯困,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再加上此時犯困,使他終於忍不住,揚起頭麵向天花板拿起一本書蓋住臉,就這樣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生感覺到了有人在推他才醒了過來,他抬起了頭,書本也順著滑了下來,看向旁邊,原來是白玉蘭在推她。
“走啦!快到我們了。”看見梁生醒了,白玉蘭說道。
聽見白玉蘭如此說,他才向周圍看去,原本挺多人的教堂裏,此時周圍的座位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剩下的隻有排著隊等待著教父的洗禮的幾個人和正在右手手指著天,左手搭在跪在他麵前的人的右邊肩膀上,嘴裏似乎在述說著什麼的神父,而他麵前的人則低著頭閉上眼睛,雙手合攏放在胸前,非常誠懇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