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冬天,天空竟然飄下了毛毛細雨,說是細雨,但如果就這樣在雨裏行走,不出十分鍾,身上就會濕透,那種難忍的陰濕再加上冬日的冷風,就會形成了一種刺骨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宗南縮在一幢漂亮寫字樓的門口處,頭頂是透明的玻璃擋板,裏麵透出來空調吹來的熱氣,然後他微微拍打著身上粘著的雨絲,心裏泛起幾分的滿足,終於找到個避雨的地方,早知如此,就相信電視裏那個大胸女主持,出門帶把傘了。
“喂,先生,請不要站在這裏,門口來往的人比較多,你不要影響別人的出入,這裏可是全市最有名的甲級寫字樓,不是避雨的地方。”一名保安走了過來,嘴裏雖然說得客氣,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種要強行趕人的模樣。
宗南摸了摸頭頂,不情願的向前走了幾步,再抬頭看看天,這雨還沒要停下的意思,這時候衝出去,回家之後一定會感冒。“嘿嘿,同誌,這下雨天的,不容易,等雨小一點的時候我再走,你看我這身上都快濕透了。”宗南露出可憐的神情,回頭對保安說道。
保安再不說話,隻是用那種能吃人的眼神一直盯著宗南的臉,手慢慢下劃,放到了腰間挎著的棍子把手處,緊緊一握。
宗南搖了搖頭,歎了聲,向雨裏麵走去。這日子,真沒意思,做人何必那麼認真,不就是避避雨嗎,至於弄出這種狗仗人勢的動作嗎,這大門又不是你家的私人財產。
外麵的雨落得更大了,宗南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恰恰自他的對麵頂過來一把花雨傘,傘下是一個窈窕的麗人,因為雨勢太大,所以有點看不真切,不過那種風姿卻是宗南平生僅見,就連主持天氣預報的大胸女人也有所不及。
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宗南鬼使神差的撞到了傘麵上。砰的一聲,傘揚了起來,傘麵之下,露出一張精致的臉,此時正含嗔帶怒,微微橫了宗南一眼,宗南如同遭到雷劈一般,直愣愣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的姿色和身段絕對可以列入絕色之列,饒是宗南看慣了選秀節目,也一時之間迷失在這種美麗之中,那甚至有一種令人心顫的感覺,再一道雷劈過他的腦海。接著他的頭皮竟一炸,然後再聽到那個麗人的嬌呼聲。
不是吧,竟然是真的遭雷劈了。宗南腦海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時,神識已滅,不過這大冬天的,哪來的雷氣?
隻可惜,宗南是沒辦法探究這個問題了,他的身體直愣愣的軟倒了下去,頭頂的頭發形成拖把般散亂的形狀。這是一起受到不可抗力影響的死亡事件,成為了快餐式新聞中的一個不起眼的事故,隻能添為別人飯後茶餘的一點笑料了。冬天被雷劈死了?這人八成是遇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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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帕大陸,烈風帝國最南邊的雲都山脈,平空響起了一道炸雷,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形倒在了山頂上。
雲都山脈是整個聖帕大陸最高的山體,平時人跡罕至,就連飛鳥都不願意從山頂上飛過。寒風輕輕的掠過,山頂的岩石都傳來一陣的哆嗦聲,這裏太冷了。
一陣暈眩中,宗南漸漸的感覺到意識回到了身體內,接著那一股股的冷意泛入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他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然後醒了過來。這時他才隱隱感覺自己是躺著的,他一邊坐直身子,嘴裏還一邊喃喃道:“丫丫個呸,怎麼這麼倒黴,冬天哪來的雷,唉,這身上沾了雨,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太冷了,看來我又要感冒了……”
話沒說完,他就停了下來。入眼處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帶著徹骨寒意的風,在耳邊吹過,遠處,是無盡的山脈,再扭頭看去,山下一片霧蒙蒙的。這到底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