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漆黑的夜晚,下過一場小雨,壓抑的令人窒息,絲毫沒有秋意的涼爽,一輛救護車急駛在馬路上。
‘滴嘟,滴嘟’救護車刺耳的聲音,令人厭煩。靠在窗邊的女護士伸著懶腰,睡眼惺忪,看著病曆埋怨著
‘又是CH患者,腦部受到過量電磁波幹擾,呼吸困難’護士從檔案袋裏拿出病曆,翻閱著手裏厚厚的患者病曆‘真煩,這是這個月第六次了,這個老病號真是病多,連覺都不讓人睡。’說完嫌棄的把將記錄丟到一旁,準備再咪一會,坐在一旁的一名醫護人員拿起病曆隨手翻閱著。
急速行駛的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電話急救的地點。小區保安坐在保安室內,斜眼瞟了一下,晦氣的說:“又是救護車。”不耐煩的走出保安室,打開鐵閘讓救護車通行。
車子停在救護信息上顯示的患者樓下,一棟棟整齊的房子顏色呈黃白兩色,典型的經濟適用房,房子表麵脫落的水泥,露出的紅磚告訴著房子的年代。
護士看著手中顯示屏上的數字。走進樓道口,樓道口裏充斥著發黴的氣味,角落裏堆積著垃圾,扶欄上結著蜘蛛網。護士感到不適,沒注意,一腳踏進一塊地勢較低的水窪中,白色的護士裙被濺了一身泥。
“倒黴,倒黴,什麼鬼地方,死了拉倒,省得老娘救!”護士破口大罵,擋住了正要抬擔架上樓的醫護人員。說完拿出口袋裏的消毒紙擦起裙子上的泥,寶貴的時間在流逝,護士卻絲毫沒有表現出緊迫感。
終於,擦完了泥,護士不緊不慢的走上樓,卻發現沒有鑰匙。甩了兩下手,顯得十分無奈。
“你,對!你,去找保安拿鑰匙,快去!”護士指著一名醫護人員,語氣堅定,一名在最後麵的醫護人員轉身下樓。
醫護人員急匆匆的走向保安室,半夜的小區十分安靜,隻有幾間房子有燈光,外麵吹著冷風,去保安室還有100來米,醫護人員縮緊衣領,步子不由的慢了下來,看著地上的積水反著月光,顯得十分淒涼,醫護人員突然想到患者需要急救,便又加快了腳步急忙的跑了起來。
此時保安室裏的保安正悠閑的看著球賽,跟隨著解說,一同在為國足助威。屏幕中的球員正要踢腳射門,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嚇得保安從椅子上跌落,“媽呀,嚇死了”撞到桌子,國腳一腳踢中橫梁,電視就下起了雪花,保安扶著腰站起來,疑惑的說“啥情況?”醫護人員正想道歉,保安卻旁若無人的調整電視信號。讓醫護人員感到詫異。
“咳”醫護人員咳了下嗓子,想證明自己的存在,可保安依舊無視這他,修著電視。
“你好,我是剛才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話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怒吼:“你沒長眼看到我在忙嗎?鑰匙在牆上,自己找去。說完又繼續修理電視。
醫護人員反被嚇個半死,心有餘悸,這貨想幹嘛,轉身看向鑰匙板,密密麻麻的鑰匙串掛在上麵,很多的鑰匙都蓋上了一層厚厚的一層灰,看樣子很久沒人整理過了,鑰匙串旁邊的房間的數字提示,模糊的非常嚴重,看不清。急的醫護人員滿頭大汗,然而在一旁的保安看著這一切卻不上去幫忙,而是點起香煙,愜意的抽著,深吸一口氣吐出淡淡的煙圈。
“咳”輪到保安咳嗽了,醫護人員轉頭,看著保安愣了一會,心領神會,怪不得不理我,原來想要錢,無奈的他從口袋掏出幾張紅票子,塞到保安手裏。
“小哥,剛才不好意思嚇到你,麻煩你幫忙找下鑰匙,3樓那戶的”。醫護人員滿臉堆笑恭維的說。
“哎,好說,灰塵最少的那把就是了”保安轉過身邊數錢邊說像變魔術一樣把錢塞進了口袋。
醫護人員一眼就看到看到那把最亮的鑰匙,抓起來跑了出去,病人的時間是寶貴的不能耽誤,醫護人員想到,匆忙中摔了一跤,右邊的膝蓋傳來劇烈的疼痛,身上全是泥,他不顧身上的泥水,強捂著膝蓋,一瘸一拐的走向房子
到了樓上,護士數落著他的磨蹭,奪過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股惡臭從房間裏迎麵撲來,房間裏沒開燈很暗,隻有幾縷窗外的月光,看不清房間裏的東西。
醫護人員摸索著打開燈,房間亮了起來。不出大家的意料,滿地的垃圾,吃剩的方便麵,倒在地上的可樂罐,臭襪子等等等,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