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雪的瞳孔頓時放大，緊盯著趙綴空。
楚軒那平淡的聲音從一旁傳到了柳依雪耳中：“勝率0%。”
然而柳依雪仿佛沒聽到一般，忽然側過頭對鄭吒道：“我可以動手嗎？即使隊員死亡也沒有關係？”
鄭吒一怔，忽然覺得眼前的柳依雪好陌生。
這還是那個願意為所有不應該死的人而死的柳依雪嗎？還是說，來到這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變得？連楚軒那樣本來應該是沒有絲毫感情的人也會喜歡看著生化實驗失敗變成怪物的人？
一念及此，鄭吒重重地哼了一聲：“要找死沒人攔著你。”
柳依雪淒婉一笑，便向趙綴空走去。她慢慢舉起了手中的合金匕首，一直伸到了趙綴空麵前。
趙綴空頗為興趣地看著她。以趙綴空的實力，想要在這麼這的距離殺死柳依雪沒有問題。這不僅僅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還是一種對於領域的把握。
然後柳依雪說出的話卻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殺了我。”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柳依雪又補上了一句話：
“或者，你用你自己的方式向她道歉。”
在愣了好幾秒後，趙綴空大笑起來，連那兩個白種人都是一臉極力忍住笑的表情。鄭吒的表情比較複雜，有高興，有驚訝，有回憶，有傷心，不一而足。楚軒則是露出了對某件事物感興趣的表情，那件事物就是柳依雪。
“如果你都不選擇，那麼我隻能……隻能……我……”柳依雪心中掙紮著，最後把匕首舉得更高了一些，“讓你去找她……然後，我再跟著去……”意思便是同歸於盡。
趙綴空聞言忽然停下了笑聲，嘲諷地看了一眼柳依雪，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那意思是，你做不到。
鄭吒擺了擺手，也帶頭回去了。兩個白種人看到鄭吒手勢，也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然，是跪著移動過去，這是鄭吒的命令。
柳依雪沒有管這兩個白種人的閑心，更何況這兩個白種人隻怕也不比咒怨中的怨靈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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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雪的房間。
柳夢雪已經不在了，這裏的研究工作卻還在進行著，因為有著半智能機器人在工作，當然研究進度是遠不如柳夢雪在時的風景。
她打算把所有的病毒給放到同一個培養槽裏，其中包括了柳依雪從主神那裏換來的，價值一個B級支線劇情和6000獎勵點數的病毒。
這些病毒不一定都是生化病毒，但是卻同樣具有進化成功便可以獲得巨大能力的特征。相對的，風險自然是不會小了。
躺進了培養槽，讓半智能機器人一次性把所有的病毒都放了進來。
隻有以她的身體為戰場，自己身體中的免疫細胞為士兵，伺機而動，才有可能贏得這場生化戰爭的勝利。如果死亡，那麼這則是天意。但是如果能活下來，這便是柳依雪的生存意誌。
柳夢雪已不在，那麼，這既是結束，又或者，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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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脈脈難述
風剪寸寸柔腸
神仙人鬼兩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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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夜語妙菡”書友的支持，這些日子以來她給我的書提供了許多保貴意見，在這裏我表示真誠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