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夢雪也猜到大半了,她進來時並沒有看到蘿麗,再加上她所了解的蘿麗對鄭吒的重要性(鄭吒原話“原來,隻要有你在,我有心就不會墜落。”)和惡魔隊的殘酷(二雪差點被……和那兩個白種人的行為),便不難猜出這個事實。
隻到了柳夢雪的話,鄭吒呼吸一窒,接著青筋突起,看起來極像是暴怒情況下的表現。不過在鄭吒粗聲喘氣了數秒後,鄭吒的表現便開始緩和起來。他指著那道蜈蚣般的傷疤,冷冷道:“你知道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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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掉了當時所有碰了她的人……”
“你可知道每一次想起來我都有多少恨他!……”這個鄭吒指的是他的本體,中洲隊的鄭吒。
柳夢雪靜靜地聽完了鄭吒說著他的故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時,鄭吒忽然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柳夢雪,用質問一般凶狠的語氣問道:“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他!啊?”柳夢雪一怔,她沒有想到鄭吒會問他這個問題。
該不該殺了自己的本體?中洲隊的鄭吒沒有錯,惡魔隊的鄭吒也是可憐人,誰都沒有對錯,錯的隻是主神和惡魔隊的存在。但柳夢雪不能這麼說,鄭吒會因為她說出這句話而做出什麼過激反應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本就是至性之人,更何況他對蘿麗的感情又是如此之深。
柳夢雪站起來,歎息道:“夢影霧花,盡是虛空,因心想雜亂,方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
鄭吒怒眼一瞪:“操,你他嗎什麼意思?!”他聽出了柳夢雪話語中“放棄報仇”的勸說。柳夢雪擺了擺手,輕聲道:“其實你也明白,不如,你晚些時候來我房間,我再也你細說。”柳夢雪不是柳依雪,會許多關心人和安慰人的天生本能,所以她隻能這麼說。至於其它的……交給依雪吧,相信她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哼!”鄭吒非常不滿意,但他心中又實在不願對這個可能是輪回空間裏唯一真善的隊員動手,於是便冷哼一聲,然後冷冷道:“好了,你也聽完了,都知道了,滾吧!”柳夢雪不以為意地微笑著。她對鄭吒行了一禮,既是表示道謝又是表示道別,便離開了。
在鄭吒對柳夢雪講的話中,大部分都是關於他的故事,也有一些其它的,比如趙綴空的情況、楚軒什麼時候來的等等。或許鄭吒心裏也著實不願柳依雪在這死亡率極高的惡魔隊死去,所以才不辭辛苦地告訴她如此之多的事。
包括柳依雪在內,目前惡魔隊裏有六人,兩個白種人也是新來的,時間大約是兩天前。現在則是上一部恐怖片過後的第五天。鄭吒是在生化危機後複製過來的,他來的時候趙綴空已經在這個隊伍裏了,而楚軒說他則是在異形一之後便複製過來的。惡魔隊與其它普通隊伍經曆恐怖片的時候是不一致的。普通隊伍經曆十場恐怖片,惡魔隊才經曆七場恐怖片。而鄭吒還講到惡魔隊空間的二點特殊,一是在房間中聯係主神,二是恐怖片結束後的全身修複免費……不得不提的是,鄭吒還講到了因果律,並說出楚軒推測主神便是一個因果律武器,而他們所做的則是得到因果點……至於為什麼可以恐怖片結束後的全身修複免費,推測是從其它普通小隊“集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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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鄭吒談過之後,柳夢雪回到了房間。經曆的時間並不長,所以柳依雪理所當然地還在熟睡中。柳夢雪把收集到的信息寫進了信封之後,便毅然離開,接著去尋找楚軒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