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自儀盯了她半天,也沒看出來哪裏不對勁。
“怎麼回事?難道是紅衣學姐沒有被召喚出來?”
單爍彤害怕鬼,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紅衣學姐又不存在,我把廁所燈弄壞了,她肯定會害怕啊。”
別說害怕,現在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反而林雪陽沒有回來。
閻自儀摸摸下巴:“難道是林雪陽自己害怕,根本沒帶司鳶去廁所?”
“我看是。林雪陽這不講意思,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沁沁最好的朋友,真丟臉。”
單爍彤和閻自儀都開始安撫趙沁沁,表示後麵會用別的方法去整司鳶,保證給趙沁沁出口氣。
趙沁沁眼裏閃過一抹失望。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讓司鳶給躲過了呢?
對上司鳶平靜的目光,趙沁沁的眉心猛然一跳!
她這是都知道自己幹的事情了?
不可能!
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麼樣?
她一定會把這個土包子掃地出門,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
林雪陽三天沒來上學。
夏寒說是發燒生病,休病假了。
單爍彤抱著趙沁沁的胳膊嘟囔道:“我看就是她自己膽小沒有完成我們的事情,裝病不來了。”
這些二世祖遇到不想上學的時候就裝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林雪陽沒來上學,他們都當成是紅衣學姐的事情她沒做心虛,對不起趙沁沁,沒敢來上學。
閻自儀買了一大堆早飯諂媚地放在趙沁沁桌子上。
“吃點早飯吧沁沁。”
趙沁沁紅著臉,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她的目光落在了司鳶的桌子上。
桌子上都是膠水,上麵用馬克筆寫滿了字,桌肚裏都是老鼠尾巴和蟑螂屍體,凳子被拆成了兩半。
都是閻自儀的傑作。
青藤學院裏也有不少寒門子弟,學習非常優秀的都會收到青藤學院的邀約。
之前有分到九班來的,都會被閻自儀他們用這樣的手段給趕走。
其他人都見怪不怪,臉上都是看戲的表情。
司鳶走進教室,剛準備坐下睡覺,就看到桌麵上密密麻麻的字體。
賤人,滾出去。
垃圾東西。
騷貨,爬出九班。
去死吧。
去死吧!
抽屜一拉,書本都被撕碎,用膠水粘著大量的蟑螂屍體和老鼠,臭氣衝天。
在棚戶區住著的時候,這些東西見多了。
主要是凳子壞了,這讓她很難辦。
惡意無差別包裹著她,密集的攻擊和嘲諷猶如潮水襲來,帶著讓人窒息的寒。
司鳶麵不改色,抬起眼。
“誰幹的?”
教室裏的眾人沒有如同預想中的那樣看到司鳶驚慌失措和害怕的樣子,頓覺無趣。
施暴者沒有看到被欺負的人害怕惶恐的樣子,多少會覺得自己的暴行一拳打在棉花上。
司鳶神色平淡,病態的臉上帶著些許煞氣。
她的目光猶如尖刀,冷漠卻閃著寒光。
閻自儀冷哼一聲,踢了一腳凳子,走到了司鳶麵前。
“你老子我幹的!”
司鳶淡淡地看著他,“你?”
閻自儀對上司鳶這個眼神心裏有些發怵,嘴上還是強硬道:“就是你老子我!怎麼?我就是要讓你這個假貨滾出九班,滾出沁沁麵前,聽說你還搶沁沁的衣服和房間,像你這種養女怎麼配?”
她平靜道:“那你們想怎麼做?”
閻自儀得意道:“很簡單,跪下來給沁沁道歉,然後滾出趙家和青藤學院,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