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一四六年。寒冬,夜。
上海,這個全球第二大城市中,夜殤站一間位於七十三層的酒店房間內,吸著煙,通過厚厚的落地窗看向遠處被濃濃的大霧遮住的夜景。
夜殤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兒,父母是誰,他隻知道從自己記事起就在上海的一家福利院中長大,福利院中的生活也不是外界的人想像的那樣和諧,幸福。甚至比外界的生活更加虛偽和殘酷。
院中的孤兒們拉幫結派,諂媚強者,欺壓弱小。夜殤屬於院中的另類,他總是一個人相處,從不和其他人交往,也沒人去欺負他。因為第一個試圖從他身上尋找些許快感的男孩,被他將大半個鼻子咬下來裝進了自己的胃中。兩天後,有人在福利院的廢舊倉庫中發現了一具缺了半塊鼻子的屍體。
十三歲那年的一個晚上,夜殤從福利院的院牆上翻了出去,再也沒有回去。此後夜殤艱難的在外麵的社會中混跡了十年,現在的夜殤也算是普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了。
“嘀,嘀,嘀”一陣通訊器的提示聲響起。夜殤慢慢的從口袋掏出通訊器,按下了接通鍵。
“殤哥,是我,十分鍾後到你那。”通訊器中許敏急速的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通話。
許敏是夜殤這些年交的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在全球最大的遊戲公司“環球娛樂”做策劃。
夜殤將通訊器往鋪著手工紅地毯的地上隨便一扔,便繼續望著外麵的夜景發呆。
一陣門鈴聲使得夜殤失去了欣賞夜景的興趣,夜殤隨手滅了所剩不多的煙頭,慢慢的打開了門。
“你怎麼能這麼衝動,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門剛一打開,許敏就衝著夜殤吼道。
夜殤看著許敏那張因為激動略顯的有些發紅的臉,開心的道:“現在你還能來找我,看來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對了。有什麼話進來說。”
許敏一臉無奈的從在沙發上,垂頭喪氣的說道:“你為什麼不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你殺的可是警察,現在那名警察被殺的消息己經傳了出去,明天,最遲明天下午你就會被抓住,你會被判死刑,你知道嗎?完了,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夜殤冷笑了下,對許敏說道:“法律途徑?你是不是今天沒睡醒說夢話呢?”
許敏臉色一陣黯然,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四天前夜殤在一家酒吧喝酒時,和一名中年男子發生了口角,並打了一架,之後在酒吧裏的客人和服務員的勸解下住了手,本來夜殤也沒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可誰知第二天夜殤正在家中睡覺,突然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名警察,夜殤認出這名警察正是昨天和他打架的那名中年男子,這群人闖進來之後什麼話也不說,用繩子將夜殤捆了個結結實實,往夜殤嘴裏塞了塊破布堵住夜殤的嘴,就將夜殤帶上了一輛車。隨後夜殤被送進了一家精神病院。
夜殤一被送進去,病院裏的醫生就開始對夜殤進行治療。電擊,打針,吃藥什麼的手段全上齊了。不論夜殤怎麼解釋,那些醫生都毫不理會。
在裏麵被關了兩天就差點要了夜殤的半條命,那兩天裏夜殤也算是想明白了,這是要把他往死裏整啊。第二天夜裏,夜殤就趁著看守醫生不注意逃了出去。
當天夜裏夜殤就打聽到了那名警察的姓名,並查到了他的地址,夜殤連夜帶了把匕首,趕到那名警察的住的地方,守在了住宅附近。
等那名警察第二天上班出來的時候,夜殤就趁其不注意從身後衝上去連捅了十幾下。之後也沒有回家,就來了現在呆的這個酒店。
沉默了許久,夜殤緩緩說道:“法律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自己得給自己一個交代,否則我過不了我心裏的那道坎。”
“等等,等等,我想到了個辦法。”許敏一聲激動的大喊,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我們公司最新開發出一款遊戲,叫真武俠世界。”說完也不顧夜殤的反應,一口氣就將遊戲的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