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一聽漢鳳紫心已經在王府等自己多時了,頓時愣住了,顯然自己也沒想到紫心前來,心中苦笑了一笑,自己該如何麵對?
龐總管見王楓止步不前,似乎在想什麼事情,頓時道:“王爺···王爺···。”
王楓才醒悟過來,道:“龐總管,走吧。”說完,抬步向前走去,而身後的龐總管眼中似有似無的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王楓走書房走去,路過涼亭時,隻見一白衣少女靜靜的坐著,似乎在欣賞著園子裏的花草,但是少女單手支撐著下顎,又似乎在想些什麼心事,烏黑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揚,秋水為眸,冰肌玉骨,鵝黃臉,柳葉彎眉,臉上露出淡淡的愁緒,微微一聲歎息,似乎在訴說著女兒家的心事,那種古典仕女的氣質在少女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王楓忽然間似乎癡了一般,靜靜看著園中的少女,第一次明白人比花嬌,園中的嬌花碧草都似乎低下了頭,自己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女孩,王楓沒有出聲,覺得仿佛打擾了沉思的少女是一種罪過。
忽然間,那少女覺得有人在看自己,抬頭看去,驚喜道:“譽哥哥。”又見王楓似乎癡了般的望著自己,心中一陣甜蜜,害羞般的低下了完美無瑕的玉容。
直到聽到少女天簌般的聲音,王楓才醒悟過來,這樣猛盯著一個女孩看,還是第一次呢,也有些不好意思。
王楓走進園中,知道眼前的少女正是漢鳳紫心,怪不得肅宗和皇後對內定的兒媳非常滿意呢,換了任何人對這樣的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都會滿意。王楓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紫心還是害羞般的望著王楓。
王楓“咳”了一聲道:“紫心妹妹,聽說你來好久了,為兄上午出去辦了點事,讓你久等了。”
紫心道:“沒什麼的,譽哥哥,你的身體完全康複了嗎,前些日子本想就來看你的,可是一直無暇前來,今日特地前來看望譽哥哥你的。”
王楓微笑道:“我早已經好了,本打算這幾天前去相府看望伯父、伯母呢。”
紫心笑道:“家母前兩日還說譽哥哥你沒去看望她了呢,他老人家也有點想念你了呢。”少女忽然間想了起什麼,臉上又是一陣羞紅。
王楓看著眼前的風華絕代的兒女姿態的少女,說不動心是假的,是個正常男人讓你和一個絕色美女一起聊天時看看。
紫心又道:“譽哥哥,你知道京中又個叫王楓的嗎,你認識王楓嗎?”
王楓一愣,認識王楓?這王楓不正是自己嗎,還需要認識?望著眼神的少女眼中的捉蹙的眼神,難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這少女發現了?心想,據肅宗言,有時還會召她進宮聽取她的一些建議,這樣一個女子,估計自己的身份多半是被發現了,可是自己又明明安排了黃成材幾人不要輕易向任何人說出自己的底的,又有些不確定的搖了搖頭。
紫心見王楓先是古怪的看著自己,後又是搖頭,噗嗤一笑,道:“又是搖頭,噗嗤一笑,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王楓才恍悟自己那裏不對了,原來是自己書房所寫的這首詞,恰好自己又在文武會館也說過,不露底才怪。
王楓幹笑了一聲,道:“紫心妹妹,你都知道了啊,這首詞不過是為兄的無聊之作罷了。”
紫心笑道:“譽哥哥,恐怕你不知道吧,你的這首無聊之作的詞已經被廣泛流傳了,特別是最後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不知道為多少人所稱讚呢。”少女說完,美目直看著王楓,秋水般的眼眸中的絲絲情意在不知不覺間流出。
當初,王楓在文武會館作完詞後,起身而退,他卻不知道這首詞使王楓已經在仕子心中已經認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尤其是不少大家閨秀更加為王楓癡狂,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多麼癡情的人啊。而作為會館的主人漢鳳紫心自然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