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上品評‘枯木怪道’武功的當兒,四人已經交手幾十招,玄二玄三沒有收拾下他們,但自保無虞,反觀‘枯木怪道’,二人可能經常聯手對敵,果然默契十足,雖然沒有習練陣法,但他們卻通過相互的默契,與玄二玄三打的難分難解。
但即便這樣,他們也麵上無光。要知道,‘枯木怪道’好歹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如今卻連對方兩個默默無名的護衛都收拾不下,要是傳出去,‘枯木怪道’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因此,相比於玄二玄三的氣定神閑,穩打穩紮,‘枯木怪道’反而顯得有些心浮氣躁。
自古名利害人啊。如果‘枯木怪道’不是為名所困,他們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但是他們太在意自己闖出的名聲了,忘了華夏古語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話,反而提聚全身功力逼迫玄二玄三硬拚。
但是他們不知道玄二玄三功力和他們本就相差不多,而經過‘反兩儀錯刀陣’的連接、增幅,他們所麵對的每個人,都疊加了另一人部分的功力,因此,他們在內力、體力的不斷消耗下,感到壓力越來越大。
‘枯竹’的雙手,本來在功力凝聚下變得烏黑發亮,然而現在慢慢失去了原本的光澤;而‘木瓜’此時也再也無法保持他銅錘的輕靈,終於開始展現銅錘作為重兵器的淩厲和霸道,但越是如此越是落入下乘,對玄二他們的威脅越小。
此時玄二兩人,越來越輕鬆,雖然玄三左邊的袖子剛才被‘枯竹’撕去,但是卻是用‘枯竹’背部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尺長傷口為代價的。
雖然‘枯木’二人還能支撐,但是他們落敗隻是時間問題。這還是因為玄二兩人不想過分逼迫,免得‘枯木’狗急跳牆。
身後原本不敢多言的眾江湖散人,此時發揮了他們多嘴多舌的本能。
“你看看人家,不顯山不露水的,卻收拾兩個‘成名人物’跟個玩似的,唉,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乖乖!太厲害了,人還沒全部出動,就把他們收拾了!嘿嘿,金錢幫,這下踢到鐵板了!”
“活該,就以為我們好欺負,沒想到‘強中還有強中手吧’!”
“還以為金錢幫的‘枯木怪道’多厲害,沒想到連人家兩個普通護衛都擋不住!也就在我們這些低手麵前充充高人,遇到真正的高手,這不,傻眼了吧?”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他們的名氣是怎麼得來的,依我看,完全是浪得虛名嘛!”
“咳,這世上沽名釣譽之輩還少見麼?名不副實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他們兩個。”
“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他們兩個還是有點本事的,隻是現今真正的高手都沒怎麼露麵,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以前聽人說‘枯木怪道’如何的厲害,還告誡我看見了要離的遠遠的,沒想到,見麵更甚聞名,確實實力不凡,嗯,我是說和我這種半吊子三腳貓相比的話,嘿嘿!”
……
一群家夥‘嘿嘿’嘻笑起來,之前對‘枯木怪道’的談論,總還有點避諱,聲音壓得低低,如今隨著這聲笑聲,之前的顧忌似乎不翼而飛,談論也越來越大膽,越來越不堪。
例如他們從對‘枯木’二人實力的懷疑,談論到二人為何會如此不濟,有人猜測對方實力過強,有人卻一本正經的懷疑‘枯木’二人,可能因為頭天晚上某些活動過於劇烈,以至實力大損雲雲。甚至有人為‘枯木’二人是否因這個原因掉鏈子而打賭,參賭的人居然不少。
江湖人好賭的天性,讓他們自動忽略了他們打賭的對象正在旁邊忍受煎熬。爭論的聲音自然也就越來越大。本來他們開始低聲談論的話語,‘枯木’還可以裝聾作啞,當作沒聽見,此時這麼大聲的吵鬧,再也裝不下去,偏偏又無法脫離玄二兩人的圍攻去教訓旁邊那些讓他們出醜的江湖人。久戰脫力,加上積怒攻心,二人居然噴出一口鮮血,仰麵摔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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