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白夜自己非常明白，一直**不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青秋一點兒也不怯懦，或者說到現在才爆發，真的是太堅強了，堅強過頭了。
白夜靜悄悄的來到青秋的門前，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不過他很快又端正態度。
如果現在不表明一切，以後，或許……
雖然會這樣，但是，事到如今，還是非常害怕……
“吱呀~”
白夜直接推開了門，然後立刻就後悔了。
“我是不是應該先敲門啊，啊哈哈~”
白夜傻笑著說。
“你這個混蛋。”青秋的嗓音並不好聽，白夜靠近青秋一看，她的臉上都是淚水。
“別這樣……你別哭啊……呃……”
這時候要求別人不哭，是不是很殘忍呢？
白夜說這些的時候，幾乎什麼都沒考慮。
“我就是個混蛋。”
白夜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一把推倒了青秋。然後他奮不顧身的把頭湊近了青秋的臉。
青秋雙手用力推，可是在白夜的身下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白夜的嘴唇到了，青秋閉上了眼睛。
一條溫暖柔軟的，濕乎乎的東西貼在了臉上。
“咻咻~”
奇妙的聲音，那是舔舐的聲音。
“多埋汰啊！別舔了！”
她雙手亂揮，白夜笑嘻嘻的抓著她的手。
“笑了？”
青秋表情嚴肅。
“笑了？”
白夜又問了一句。
青秋破涕為笑。
“鼻涕……”青秋嘟囔了一句，白夜找來衛生紙給她。
青秋擤了一下鼻子，看著白夜問：“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白夜坐在床的另一邊，有些不敢看青秋。
“我問你呢，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青秋故意這樣問，她現在反而想看一看白夜的表情。
白夜終於和青秋麵對麵了，兩個人坐在床上，看起來很傻。
秋天帶著思念，回憶變成了古老的世界秩序。沒有人能夠理解，這個世界該是多麼孤獨？任誰都不想活著，但是也不能輕易死去。
世界的中心有一棵樹。
或者說，整個宇宙的生命結構，全部是這棵樹發散出去的。但是雖然是“樹”，卻又不是樹。
它隻是人們幻想的形態。
不存在世界任何地方，不存在於地球或者是其他地方。
它隻存於與人們的幻想中。
“如果你問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收起了淩亂而真實的思緒，白夜開口了。
“我曾經幫助一個部落毀滅另一個部落，那個被我判定為邪惡的會蠶食同族的部落，被我從曆史中抹消了。他的敵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對手存在。他們繁殖了一批後代之後，就覺得活著已經沒有意義，於是全都死了。”
青秋點點頭，說：“但是這不是你的錯吧？”
“是我的錯，我故意的。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存在意義的死去，還是不存在任何意義的死去，哪一種更令我傷心，僅此而已。你知道嗎？從出生開始，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變成一種曆史，我腦中的思想稍微要表達在現實中的時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同一時刻接受這種思想。”白夜有些難以形容。
青秋問：“這真過分，這不就像是你……”
“我根本不存在，沒錯，我代表的就是意誌。憑我的意誌，隻要我任性一點，什麼都能創造，什麼都能毀滅。當然，這也是不允許的，因為我雖然代表了‘意誌’這種東西，卻是有著自己的意義，不能擅自改動的。”
白夜覺得自己說的過於玄妙，一般人無法聽懂，所以他接著說。
“打一個比方。一家之主爸爸想要摔碎一隻碗，這隻碗就在他的手邊。而這隻碗，是一家人最後的希望，他們家都揭不開鍋了，祖上傳下的規矩，是不可以販賣這個古董。
這是常見的命題，中小學的教育課本中會有。
那麼男人的選擇隻有摔碎它，讓它不存在，或者是賣掉它。祖上什麼的反正是過去式了，管不到現在。
但是這其中還有影響。這隻碗是一家之主的媽媽祖上流傳的，對於媽媽來說是命根子，如果賣了碗或者是摔了碗，媽媽肯定上吊自殺。
家裏還有一個小兒子，兒子看著一切，對於什麼都知道。而兒子隻有12歲，無法獨立，沒什麼才能。一家三口走投無路，不論怎樣都會支離破碎。”
白夜說到這裏就停下了。
“然後呢？”青秋不大理解。
“一家之主完全可以做主，是吧？因為他掌握著最高的權利，一直以來他在賺錢養家，現在要賣掉古董的碗或者是摔碎它，或者是賣掉它，都是一家之主的爸爸可以做的決定是吧？”
青秋說：“當然，但是這其中有對有錯。為什麼摔碗呢？保留下來不行嗎？”
“保留下來，一家三口孤立無援，家裏什麼都沒有了。更甚者，連家都沒有了。媽媽如果強烈要求保留古董碗，爸爸肯定會一怒之下摔了。”白夜說到這裏，又提出假設說，“可是也可能不摔，自己一個人離開。說到底家和碗是一個命運，支離破碎的是家庭而已。”
青秋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說：“這樣假設，隻有媽媽說可以賣掉這個古董碗，一家人才能獲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