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擂動,軍號連天,順著陽光的光線從天空俯視下去,隻見在一片平原大地上,截然不同的兩個大型方陣將大地分成了兩塊,在兩個方陣的中間相隔了大約1千米距離,在這短短1千米距離,不知道被多少鮮血浸透,在陽光下反射出那令人心寒戰栗的猩紅色。在這些紅色上又有無數具的戰士屍體和兵器散落四周,兩邊各有一隊士兵拉著馬車將這些屍體不停的運向兩邊,為下次的對陣做準備。
在左邊方陣的上方,隻見方陣中間一杆至少15米高的大旗矗立在那,旗幟上有個大大的“帥”字在風中來回擺動,發出了咧咧的回響。帥旗下,一個一個黝黑的方陣正平靜的在原地待命,整個戰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隻有那些騎著馬,手中拿著令旗不停揮動的傳令兵,在方陣之間不停的穿梭著,呼喝著,伴隨著那各個方陣中如林的旌旗在風中搖擺,才帶來了那麼一絲絲的生氣。
帥旗下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盔甲上到處可見利刃劃過的痕跡和斑斑血跡,而頭盔則是一個全附式的黑色頭盔,麵甲這時還沒有放下,露出了這名中年將軍那一張堅強剛毅的臉龐,緊閉的雙唇上分布著一茬茬的胡茬,高聳的鼻梁上那一雙如利劍似的雙眼正在遙望著對麵的敵人,銳利的雙眼更透出了藐視天下的張狂和必勝的堅定。他胯下的那匹戰馬也許受不了這種站前的凝重,不時的打出一個響鼻來。這匹戰馬也整個披上了黑色的鐵甲,鐵甲直接覆蓋到了戰馬的馬蹄上方一寸的位置。
在這一人一馬身後,是同樣裝束的一千重騎兵安靜的站立在那,在麵甲上隻露出的雙眼正狂熱的看著前方那個自己的將軍和首領。
將軍從自己的身側拔出了插在一邊的長刀,猛然舉起長刀,刀鋒直指對麵敵方戰陣,戰鼓聲再次響徹整個戰場,整個大型的方陣內無數的小型方陣開始踩著緩慢的鼓點聲向前前進,整個方陣最前方是由3個手拿盾刀的小型方陣,他們在前進時拿著自己的短刀不停的敲打著防護自己前方的盾牌上,嘴中在每前進五步時,就會高喝一聲響天徹地的:“殺”,盔甲互相碰撞的哢哢聲和戰士們整齊的腳踏大地的悶響中,整個大地在顫抖,在戰栗。殺氣彌漫在了整個戰場。讓天地開始漸漸昏暗下來。
黑騎將軍帶著黑色的騎兵戰士緩緩的催動著戰馬,慢慢的跟在了步兵方陣的身後,漫天的灰塵漸漸的將這支騎兵包裹在裏麵,從眼前消失了。
前方方陣大約前進了500米左右,最前麵中間位置的刀盾方陣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如潮水般向兩邊散開,中間留下了一條可以通行十匹馬的過道,而在後麵的灰塵中,突然衝出了一個黑色騎兵,高舉著手中的長刀,赫然就是之前的黑騎將軍。跟著湧出的自然是那一千重騎兵。整個騎兵隊伍從方陣讓出的通道經過後,再一邊拚命提速的過程中,竟然組成了一個三角的陣型,而三角的箭頭就是那名騎兵將軍,在騎兵的身後彌漫出一條幾百米長的灰塵,如同一個長著黑色頭顱的白色長龍,撲向了敵方還在因為騎兵出現而混亂的方陣。
敵人明顯知道第一個方陣無法抵擋住對麵這支殺氣衝天的騎兵,在騎兵通往自己帥旗的方向,已經陸續集結了2個長槍方陣,而本來在刀盾方陣後的弓箭手方陣則在將官大喊放箭聲中,將弓箭拋射至前方200米的騎兵陣型中。隻見萬千弓箭鬆弦時的響聲因為太整齊,而讓人好像隻聽見了一聲“嘣”,一片黑雲猛然從大地上升起,不斷的向前、爬高,當來到正在衝鋒的騎兵頭頂時,猛然紮了下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騎兵根本無視了箭雨,而這片黑雲所帶來的戰果隻有寥寥十幾騎因為倒黴的被射中了盔甲關節連接處而跌落馬下。
第一個方陣在騎兵衝到眼前時就已經崩潰了,黑色騎兵毫無阻礙的從四散而逃的人群中踐踏而過,完全沒有減速的撲向了正在準備撤退的弓箭兵方陣,弓箭方陣崩潰,之後是早已嚴陣以待長槍方陣,可惜長槍對付重騎兵的效果也不好,在騎兵的三角箭頭紮入長槍方陣時,傳來一片哢嚓的長槍折斷和士兵被撞飛慘叫的聲響,第三陣破!!與帥旗之間隻剩下最後一個方陣,隻要突破了,就可以殺到帥旗下。
這時,敵方最後的方陣突然也向兩邊分開,從中間殺出一支大約200人左右的紅色盔甲重騎兵。這些騎兵手持紅色長矛,如同西方的騎士,俯身在馬背上,拚命的催動戰馬向麵前的黑色騎兵決然的迎了上去。
刹那間整個戰場好像突然安靜了一瞬,之後猛然黑紅兩支重騎兵相撞在一起,隻見黑色騎兵的箭頭如同被刀削一樣,猛然消失了一塊。本來黑色騎兵連破三陣,大概還剩下900多人,卻在這次的撞擊中直接損失了超過200名騎士。有的紅色騎士手中的長矛上還串聯著兩具黑色騎士的屍體。而紅色騎士大概有50名左右騎士落馬。在騎兵衝鋒中,落馬就代表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