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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盔摘下來,重重的透了一口氣,翻身從床上坐起,茫然四顧。從遊戲到現實的轉變太大,因為兩種情景都那麼真實,所以,過了好半會兒,平子才回過神來。
把頭盔拋到腦後,活動了筋骨,轉眼一看高陽仍是那個愁眉苦臉的樣子,於是再歎一口氣,離床下地,走進客廳。
不想劉陵也斜靠在客廳那個破沙發上,無喜無悲,隻是左手托著右手肘,右手撚著下巴,看樣子正在想什麼東西。平子喊了一聲,劉陵就回過神來,道:“我正在等你。”
平子道:“我也有事跟劉哥請教,你先說吧。”
“哦?”劉陵點頭:“我找到一分工作,可能要出去一段日子,你幫我照看一下文竹和曇花吧。”
平子聽劉陵找到了工作,自然高興,便道:“沒有問題。找到什麼工作了?”
劉陵道:“暫時還不知道,可能是在博大工作。”
平子愕然道:“博大?我們玩這個?”
劉陵道:“對,具體的以後跟你說吧。文竹我已經拿進來了,你不要開窗,讓它在桌子上向陽的地方,曇花也差不多,我可能去不了多久,你少澆點水就可以了。就這麼多,你有什麼事?”
平子暗覺奇怪,劉哥是怎麼找到工作的?而且還是博大的職位,成都有博大在招聘人手嗎?不過劉陵不說,他就不問。隻是問道:“高陽起來過沒有?”
劉陵道:“才上線不久。”
平子道:“他那邊怎麼樣?”
劉陵道:“他說快了。”
平子暗想什麼快了?快掛了還是快回來了?又道:“那這些事你跟他說就是了,不用等我。”
劉陵失笑道:“我剛跟這小子講了兩句,他就說有急事跑了。說你的事吧,你找我問使,我倒很想知道。”
平子罵了高陽兩句,然後把自西門烽委托,到下線之前的事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隻是把李玉兒和萊兒的事情一筆代過,又說了一些現在‘江湖’各方勢力的情況供他參考。然後留下陷入長考的劉陵,自去廚房放了大盆冷水,也不管天冷,雙手捧起洗漱個通透,直到劉陵在客廳喊道:“平子你來。”這才走出來。
劉陵保持剛才的姿勢一直沒動,卻笑道:“這事不難,你是當局者迷罷了。”接著道:“照你說的形勢,在明的有鹹陽幫、黃龍會和西北商業聯盟。在暗處窺伺的有鐵血旗、大風堂、飛花會、柳蒲,還有你。大風堂雖然行蹤詭秘,不過鐵血旗既然敢去警告他們,想必有指衡他們的實力,而從鐵血旗警告的方式來看,大風堂和西北商業聯盟應該有過節,這要注意。”
“飛花會和柳蒲或許有實力,但同樣難以興風作浪,所以不用理會。在明的西北商業聯盟本身不具備攻擊性,但看鹹陽幫和鐵血旗都護著它,可知必然有其他妙用,你最好了解一下。鹹陽幫和黃龍會互相牽製,再也顧及不到其他,所以也可以撇開不論。”
“好了,現在最具危險性的就是鐵血旗,隻看他們極力排除其他因素,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他們玩的不過是坐山觀虎鬥,又或者驅狼吞虎的把戲。嗬嗬,我猜應該是後者。”
平子道:“驅狼吞虎?劉哥你說清楚點。”
劉陵微笑著解釋:“這要從黃演和雷神降世的對敵情況來判斷。從你的情報看,雷神布置的策略已經被黃演洞察無餘,而且現在還臨陣丟了陶同西這員大將。如果這樣打起來,豈不是慘敗的格局?”
平子點頭道:“如果是這樣,黃演可能不用傷到根本就可以得到鹹陽。”
劉陵道:“問題就在這裏,鐵血旗願意看到兩敗俱傷還是黃龍會輕易得手呢?所以,他們會幫助鹹陽幫得個慘勝,然後自己出來收拾殘局,這樣可以留存更多的實力以備不測。”
平子沉思著,片刻後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劉陵搖頭道:“這要取決於今天,如果鹹陽幫和黃龍會如期火拚,那就代表鐵血旗的計謀成功,那麼西門世家隻有退守雍城,但是從地理上看,不管誰得了鹹陽,均需剪除雍城的勢力,到時候雍城孤城一座,無險可守,覆滅隻是時間問題了。這恐怕也是西門烽急於要奪回鹹陽的原因。”
平子心裏咯噔一下,才知事情已這麼糟糕了。
劉陵倒是沒有擔憂,繼續道:“如果沒火拚。那你就要在西門烽下一封書信到來時,回信叫他不要再理雍城幫,傾盡全力拉大隊人馬來作最後一博!而你自己,必須弄清楚無敵狂刀帶來的人馬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