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還是個女賊!怪不得自己老覺得她胸部有點鼓,還以為藏有暗器呢!
平子頓時有點尷尬:“我隻是好奇而已,再……後會有期。”轉身狂跑。
跑了一會兒,回頭一看,那女賊背了一大包東西,竟然還能遠遠的吊在自己身後,專業的賊果然不同凡響。
胡同到了盡頭,平子剛出去,就聽得後麵一聲悶哼,那女賊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掙紮兩下卻沒有爬起來。平子眉頭一皺停下來,想了想又反身跑了回去扶她。這才看清楚她背肩上插了三隻飛鏢,且插得很深。
平子沒想那麼多,一把扶起她,快步向胡同外跑去。
西城悅來客棧。
李玉兒走後,平子在悅來客棧找了間住房安頓下來,其實沒離開鹹陽之前他和高陽也有地方住,但現在卻不敢去了。小心點沒有錯的,誰知道鹹陽幫和黃龍會會不會派人去那裏盯著?
那女的趴著身子,躺在床上昏睡。
她背上的飛鏢已經拔出來了,隻是平子沒想到撥出來的時候鮮血濺了自己一身,隻得把夜行衣換下,丟到火盆裏燒掉。而現在的她背部裸露著,白皙的皮膚像綢緞一般順滑,還有一種少女所散發的獨特的幽香,隻是多了三個大傷疤而已。
天氣很冷,窗外還有雪粉飄舞,可是窗邊的桌子上有熱茶,平子就坐在桌邊,看著窗外的夜色。他穿的是一襲長衫,卻沒有用文士頭巾,樣子顯得有點怪異。不過他喝茶的姿勢倒並不鄙俗,一手托杯,另一手撚著茶蓋輕輕撥動浮麵的茶葉,然後淺淺的吸上一口,很有點文雅的樣子,這是他在鏡境裏跟引路NPC學的。
說起那個文士,自那以後,平子幾次上下線都會遇到他,隻是問他時,已經和陌生人一樣了,看來他所謂的主體思維並不想再和自己結緣。
“同是天涯淪落人……”平子低念兩遍,忽然又歎息一聲。
這一陣老是莫名其妙的想起小時侯,真是不知所謂,那段回憶卻如跗骨之蛆,怎麼也揮之不去。唉!算了,至少自己比高陽還要強一些吧,高陽是一出生就被丟棄在牆角邊的,連他父母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過,要不是被人及時發現,隻怕二十年前就掛了呢。
正想得入神,幾聲呻吟傳來,平子回頭道:“你醒了。”
那女子抬起頭來道:“這是那裏?”
平子道:“客棧。”
她有點茫然,但很快回複了神智,眼神也恢複了神采。可是她感到背上冷颼颼的,反手一摸,禁不住大怒:“你,你幹了什麼?”背上的衣服從肩至腰已經不翼而飛。
平子早料到她要這麼說,當下把擬好的回答說了出來:“你背上中了三鏢,不把衣服割開,你認為我該怎麼辦?”她頓時語塞,但很快又發現自己的麵罩也沒了,又怒目瞪著平子。
她長得很不錯,屬於耐看型那種,特別是那雙眼睛,給人以一種堅強的感覺,又不失靈動和狡黠。不過平子給她治傷時已經看過了,現在已經沒什麼反應。不理她殺人的眼神,嘴角微微的一抬:“那裏有床單。”
她果然聽話,慌忙抓了床單裹住身子,過了片刻,一隻手伸了出來,把一個東西拋起。那東西在房間裏飛快的盤旋一圈,衝出窗外去了。
這東西不大,卻飛得太快,就像燕子一般,似乎是個三菱形的箭頭一樣,平子還沒看清楚就沒了,頓時一愣道:“什麼?”
她不敢接觸平子的目光,低下頭來道:“沒什麼。”
平子直覺感到不是好事,但無憑無據,誓又不能嚴刑逼供,這時真是有苦說不出來。想了一會突然道:“如果你傷好了,那你可以走了。”
她抬頭錯愕道:“啊!?”
平子神色一冷,旋又漫不經意的道:“包袱就在地上,我沒有看你的。”雖然沒有留客的意思,但剛才那句其實是試探,看這女的如此反應,更加證實那東西飛出去沒好事。心下就有一點憤怒,不過轉念一想,西門烽的委托還沒辦好,之前不宜多惹是非,也就算了。
不過平子對那東西還有一點好奇,因為這東西已經不是一般裝備了,心想難道是通訊用的?
自改版後,平子至今隻知道有飛鴿傳書一種通訊方法,但查過官網和其他介紹‘江湖’的網站卻得知至少有五六種通訊方式。這是那一種?飛出去搬救兵嗎?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這女的不過是個飛賊而已,有救兵又怎樣?再說這幾天這裏就是自己的家了,總不能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