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陵見這野馬野性未除,這樣過去隻怕不好,就道:“等一下。”西門鋒和大小阿罕也在勸阻,但鄭喬毫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一手就去摟它頸項。
那馬見這人獨自過來,早就在戒備了。眾人剛看見鄭喬出手,野馬突然倒轉身去,飛起雙腿往後一踢!
“嘭!”骨折聲響起,鄭喬淩空倒飛,一下子摔在地上,嘴裏開始咯血了。
先是沉默了幾秒,西門鋒和四兩相繼大喊一聲,掠了過去,大家也跟著慌慌張張的圍了上來,察看鄭喬傷得如何。這回連劉陵都在喊暈,那野馬還沒馴服,你就敢去動它?這才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野馬傷了一人,頓時來勁,又開始活蹦亂跳,大阿罕廢了好大勁,才又把它製服。
這邊眾人圍成一圈,把身上的丹藥喂豬一般倒進鄭喬嘴裏。
鄭喬躺在地上渾身亂顫,他的臉痛得扭曲變了形,卻還死忍著一聲不吭。
劉陵剛才似乎看到他用手擋了一下,再看兩手時,果然腫了,且越腫越大,像對饅頭手了。劉陵把手忙腳亂的眾人撥開,蹲下來細細摸他肋骨,發現已經被踢斷了兩根,沒掛已經是萬幸。
劉陵頭也不抬道:“還死不了。”眾人的心才稍稍落下,西門淚卻在一邊抹眼淚了。
劉陵輕聲安慰:“忍著點。”兩手在斷裂處摸索,找正位置,將之接了回來。第一根還好,第二根剛接好,鄭喬已經痛得臉色發青,“噗哇”一聲,滿嘴鮮血噴了劉陵和旁邊的西門鋒一臉。
眾人慌慌張張拿著丹藥又是一陣猛灌,還有靈丹妙藥塗抹在他兩手和胸膛,他才好過一點。
四兩憤怒不已,提刀要殺了那馬,西門鋒卻不許;明明白白是鄭喬找罪受,怎麼怪得了那馬?四兩隻得恨恨不已,西門淚見鄭喬傷勢穩定,轉而又去取笑他不知自量,活該倒黴什麼的,差點氣得鄭喬傷勢惡化。
忙活了一陣,終於安頓下來,今天是不能再抓馬了,隻得在草原上宿營,還好大隊人馬準備充足,清水食物帳篷連騎馬用的馬鞍韁繩都有,看來西門鋒費了一番苦心。
天色漸晚,一行人在草原上生了一堆大火,玩起了篝火晚會。
大小阿罕抓了一隻羊來烤,可是並沒有人去幫他們,因為西門淚正在圍著火堆翩翩起舞,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劉陵看她的舞姿,知道這是一種民俗舞蹈,到底是那種卻說不上來。她一手舉在頭上,五指微曲,食指和拇指相扣,另一手卻擺在後麵,玲瓏的身姿輕靈的打轉,像是一隻望月的孔雀。
豬哥們想入非非……
劉陵境界要高一些,雖然也被西門淚那曼妙的舞姿吸引,但他欣賞的是另一種美。
跳完舞,烤全羊終於上場了。大家圍坐一圈,一邊吃,一邊埋頭神侃。劉陵拿了一塊羊肉和一根火把,走到草坡頂上坐了下來。葫蘆裏有酒相佐,他品味著這現實裏難得見到的時光。
草地裏已經沒什麼昆蟲了,但天上還有星月懸掛,四野靜悄悄的。坡底下的眾人高談闊論歡聲笑語,劉陵隱約聽到四兩說了句什麼,鄭喬就跟著罵了一聲,接著眾人爆起一陣哄笑。
雖然知道是,但絲毫感覺不到這是虛幻世界,劉陵默默的感受這份平靜。以往的一些回憶片段逐漸在心湖中浮起來,有酸
、有甜、有苦、有辣,令他無法平靜。
這時候有一個人輕手輕腳走上坡來,看清楚卻是西門淚。她有點心虛,走到離劉陵兩三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咬著嘴唇,欲語還休道:“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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