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走上前說道:“他奶奶的,我們這才出狼穴,再入蟲子窩,難不成這次又要闖什麼龍潭了,唉呀媽呀,這比楊子榮打進座山雕的威虎山還難啊。”
雷老虎小聲罵道:“這他娘的,早知道還不如去英雄山擺地攤呢?”
我看這陣勢,心裏也有點喪氣,但是如今是騎虎難下,大不了就是一死,於是衝大家喊道:“東風吹、戰鼓擂,咱們人民怕過誰?今天前麵就是有蛇神牛鬼,也得讓他變成黃土一堆。”
胖子一聽,頓時也來了鬥誌,大聲說道: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怕不怕,揍他娘的一個大西瓜,是爺們兒就要****奶奶的,是娘們兒就要抬起那半邊天,我就不信了,我這一鏟子還削不掉他半個腦袋。”
我回應道:“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這會兒咱們要革命到底,堅決不後退。”
我和胖子這一唱一和的,到還真管用,頓時吳青鬆、葉玲幾個都一甩臉上頹氣,各個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那鬥誌還真被我們點燃了,看到這,我尋思著等回去後我就去電台,去做一個播音員,那絕對是給我一個播音站,還你千萬加強連啊。
我和胖子用工兵鏟把獸皮一塊塊地切掉,也不管他後麵是什麼東西,砰地一聲,就把門打開了,哪隻裏麵什麼鬼東西也沒有,就是普通的一條石道,盡頭連著一個石室。
順著石道走到盡頭,就進入了一間寬敞幹燥的石室,長寬差不多都是六七十米,高三米,我們八九個人站在裏麵一點都不顯得局促擁擠。
這空間雖然寬敞,氣氛卻絕不輕鬆,地上累累白骨,都找不著能下腳的地方,看那些骨頭都是動物的,極其鬆散,一踩就碎,四周立著幾十根木頭柱子,上麵綁著一具具風幹的人類屍骨,看體型全是壯年男子。
我、胖子和陳六子都是膽大包天的人,見到這場景也是深吸一口涼氣,葉玲和沈念諗嚇得都差點暈了,幸好有吳青鬆和黃峰扶著。彭教授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找著什麼,我看他麵無表情,對這些白骨全然不在意。
我轉頭對胖子說:“抗日同誌,這地方我感覺有點邪門兒,脊梁骨直竄涼氣呢?”
胖子小聲回道:“我也是,這涼氣一股一股的,都快把尿給逼出來了。”
陳六子也是當過兵扛過槍的,他也覺得這地方詭秘,膽沒覺得害怕,他看了看那些幹屍,歎道:“真慘啊,都是殉葬的奴隸或囚徒之類的人吧,實在太野蠻了,都快趕上小日本兒了。”
彭教授聞言對眾人說道:“這裏應該是一間舉行祭祀的場所,而且這些祭品,哦,也就是這些死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八成是那些犯了滔天罪行的大奸大惡之徒。”
我問:“彭教授,你學問大,你是怎麼看出來這些是大奸大惡的罪犯的?”
彭教授指了指了祭台說:“這上邊的供奉的可不是什麼安拉或者其他什麼聖神,而是易卜列斯。”
吳青鬆推了推鼻尖的眼鏡說道:“難道這個就是背叛真主安拉的易卜列斯?他不是惡魔嗎?”
這個易卜列斯我沒聽說過,就問:“小吳同誌,這個易卜什麼斯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吳青鬆解釋道:“易卜列斯是伊斯蘭教指出的魔鬼名,在阿拉伯語中指的是“邪惡者”的意思。《古蘭經》中說,他是安拉用火造化的“精靈”,因為拒絕服從安拉命令,不向用泥造就的人類祖先叩拜而被安拉貶為魔鬼。”
彭教授補充說:“在新疆存在過的一些民族有些奇怪的習俗,像古時姑墨,就是把那些個罪犯綁在沙漠中活活渴死,等被完全風幹之後,才擺到祭祀的石室內,然後宰殺動物的鮮血,淋到這些幹屍身上,已達到祭神的目的,不過有些民族卻是信奉我們所謂的惡魔的。這個地方估計也和姑墨一樣,咱們找找看,這裏應該還有其他的墓室。”
我們轉了一圈,四處查看,四麵都是石壁,敲擊了幾下,顯然是實心的,後麵不會有什麼別的空間。
雷老虎見找不著,拿著衝鋒槍一屁股坐在地上,兀自搖頭歎氣道:“這他娘的什麼鬼地方,我看出了上天入地的孫猴子,咱們是誰也出不去啦。”他這一說,我心想這一路我們是一直往地下走,難不成這次還在地下,於是我就仔細的去查看地上的石板,果然,這地上的石板有問題,我把地上的碎骨頭都撥開,地麵上露出一塊也是帶有浮雕的大石板,兩端還有兩個拉環。
我招呼陳六子和胖子幫我把石板拉起來,見胖子這會兒早已經成了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索性我也豁出去了,不管這地方是什麼地方,先****娘的。我轉頭想看看沈念諗如何,眼光掃過彭教授,見他臉上露出一絲絲詭異的喜色,雖然有點不解,權當是他對這詭異的墓穴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