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蹲在暗處的陳六子也發話了:“這裏洞口小,狼群一時半會兒充不進來,咱們得趕緊想想辦法,這四周牆壁都已經殘破不堪了,萬一他們在挖出一個豁口,咱們可真的就腹背受敵了。”
胖子一驚轉身一看角落出來一個人,舉著槍指著陳六子說道:“你哪裏鑽出來的蔥?”
我湊到胖子身前,讓胖子放下槍:“是自己人。”
胖子收起手槍,和陳六子握了握手說:“感情都是社會主義的好兄弟,今兒個咱們也算是一個鍋裏的肉。”
陳六子本來就是當兵的,比較豪爽,尤其是見到胖子這種人,最容易打成一片,就笑著回道:“來一鍋東北亂燉,你就是裏麵的肥腸油肚,我就是那大骨肉幹。”
我見他倆一唱一和倒是有趣,就插話說:“這麼好一鍋亂燉,便宜了外麵的那些狼崽子。”
沈念諗和葉玲兩人蹲在角落裏一言不發,估計是嚇壞了,彭教授也太淡定,壓根就不理睬這事,該怎麼睡就怎麼睡,其他的吳青鬆和黃峰估計也是有點怕了,大氣不敢出一口,躲在雷老虎身後,眼巴巴看著我,這其中就屬我和胖子、陳六子最著急,當然還有趴在門口的雷老虎,這家夥的表現可真不像是他本人。
我問陳六子:“老陳,你當過兵,你說說怎麼辦?”
陳六子搖了搖頭,說:“咱們被包圍了,要突圍還真得靠王兄弟手裏的鐵家夥,隻不過咱們能不能全都保全可就說不定了。”
雷老虎轉頭說:“要不我先掃上一梭子,揚揚威風?”
我說:“你他娘的別浪費子彈了,你這一梭子打出去,還不得給敵人送去了彈藥。”
熱合曼老漢見我們三個著急,跪在地上不斷地祈禱,我對他如此行為,氣到少了不少,就是現如今可真有點進了絕地的感覺。
胖子吆喝著說:“咱們不能從這裏耗著啊,這好歹是風小了,天亮了,咱們還有點優勢,這一但到了晚上,咱們可真就完了。”
我聽胖子說的有理,就轉頭問彭教授:“彭教授,這裏你資曆最老,學識最深,你給出出主意?”
彭教授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我一個糟老頭子,哪裏有什麼好的主意。”
我心裏暗罵一句:“操,這老家夥,你他媽沒主意還那麼淡定,感情這事就直接推給我們了。”正當我抓耳撓腮想辦法時候,突然聽見雷老虎喊道:“狼群撤了,葛大壯,狼群撤了。”
胖子聞言,跳過去一瞧,高聲道:“他娘的,畜生就是畜生,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耗不起了。”
我見洞口遠處就剩了七八隻半大的野狼,我心裏舒了口氣,一下子蹲在地上,心想這一難總算是躲過去了。
陳六子湊到洞口觀察了一陣子,大叫不好:“遭了,這下糟了。”
我問:“怎麼了,什麼糟了?”
陳六子一臉驚恐說:“咱們得趕快做準備,這狼群一定是繞道後麵去了。”
我一聽這話,心裏也一下子明白過來,暗罵狼的狡猾。狼群都講究團隊作戰,而且有先有後,有主有次,它們在前麵布置了七八隻狼,讓我們不敢輕易出來,剩下的就跑到後麵開始刨坑,一旦這四周的牆壁被刨穿了,到時候可真是一鍋端啊。
胖子大喊一聲:“他奶奶的,老子出去先幹幾隻。”說著把手裏強一上膛,就要出去,我一把拉住他,猛的往後一拽。胖子一個趔趄沒站穩,啪的就摔在了地上。
“哎呀,咯死我了。”胖子捂著屁股,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心裏狐疑,這地方全是沙子,哪裏有什麼咯人的東西,於是拿出手電筒往地下仔細查探。
我蹲下身,用手在地上小心的摸查著,無意之中竟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我拿手電筒一照,好像是一個尖尖的石頭,我撥開周圍的沙子,想要把他拉出來,拉了幾下,我發現這東西好像很大,而且一多半的東西都埋在沙子裏。
我招呼胖子把工兵鏟拿過來,一下兩下的鏟了起來,不多功夫,竟然鏟到一塊石板,剛才尖尖的東西就是鑲嵌在石板上的一根石棍。我把石板上的沙子弄幹淨,仔細看了看,這石板是一種很特殊的黑色石材製作而成的,也不知道買了多少年,竟然還隱隱範著光澤。
我拿工兵鏟使勁敲了敲石板,發出咚咚的聲響,我對胖子說:“這地下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