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胖子一拍大腿,說道:“我怎麼把這家夥給忘了。”我不明所以,見胖子起身從包裏拿出一把五四式手槍。
這種手槍,又稱黑星手槍,是新中國生產的一種軍用手槍,用於戰場自衛,該手槍是仿製前蘇聯TT1930/1933式手槍的產品,五四年定型,至今仍裝備部隊,是我國生產和裝備量最大的手槍。
我見胖子拿出手槍,心裏一下子恍然大悟過來,我們來之前還找地下黑市搞了一把五四式衝鋒槍和兩把五四式手槍,這些東西我都沒敢往外露,也是托關係運到烏魯木齊的。這一緊張居然隻記得那兩把德式工兵鏟了,雷老虎剛才嚇得躲在角落裏一言不發,這會兒見胖子把手槍拔出來,一個箭步衝過來,就把那個裝著五四衝鋒槍的包給扯了過去。我暗罵道:“你個王八羔子,專******挑好用的東西。”
胖子拿著槍一屁股坐倒在地,興奮的說:“咱們這才是鳥槍換炮,有了這玩意,別說是一隻狼,就是來一群也給撂倒。”
我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許多。胖子瞅了瞅那隻趴著野狼,笑著說:“咱們吃頓新鮮肉,這幾天都是肉幹,吃得也煩了。”
熱合曼見我這陣勢,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趕忙起身過來,問道:“你倆要幹什麼,這裏是真主安拉的地方,是不能殺生的,不然玷汙了真主的聖地,會帶來血光之災的。”
胖子擺擺手說:“不就一隻狼嗎?他在那裏我可不放心,真主安拉有不會給這家夥帶上鐐銬,萬一他撲過來來一個鎖喉,那咱們還不得去閻王殿了,那裏估計還是封建主義,革命工作開展太難,我可不想去。”
熱合曼老漢表示堅決不同意:“絕對不可以,你這一開槍,打死的不僅僅是一隻狼,槍聲一響,肯定會把藏在城裏的野獸嘛,都嚇跑了,它們跑出去,就會被活活埋在魔鬼的黑沙暴裏的嘛。到時候真主安拉肯定會發怒的。”
我知道熱合曼老漢是一個虔誠的伊斯蘭教徒,如今這槍一開,怕是在他的信仰之下,就會對我們產生恨意,到時候把我們往沙漠裏一扔,自個兒跑了,還不得讓我們也藏山這片沙漠,想到這,我對胖子說:“熱合曼說的對,咱們不能衝動,既然有了鐵家夥,一個人守夜就可以了,咱們還是能安穩睡覺的嘛。”
胖子有點不耐煩,說:“得了得了,您趕緊打住,我不就這麼一說嗎,招出您這麼多話來,我接著吃肉幹行不行?不會連肉幹都不讓咱吃吧?”說罷從包裏取出肉幹和罐頭、白酒,分給眾人吃喝。
在大沙漠中亡命奔逃了多半日,大家都已經勞累至極,見當下形勢變得安全了,就慢慢的放鬆下來,不多時就合上眼休息了。而剛才還在盤坐養神的彭教授卻拿出手電筒不斷的在地圖上尋找著什麼。剛才的事就好像和他沒關係似的,壓根就沒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我知道他歲數大,在沙漠裏缺醫少藥,可別出點什麼意外才好,就拿著裝白酒的皮囊,走到彭教授身邊,勸他喝兩口酒解解乏。
彭教授接過我手中的酒喝了一口說:“魚鬼族遺址不遠了,這風暴一過咱們就能翻開新的曆史篇章了。”
我點了點頭,說:“彭教授,我想問你一個件事情,也不知道該問不該問,你要是覺著能說就告訴我,不能告訴我就說不就行。”
彭教授笑了笑說:“葛先生,有什麼事就隻管問吧,我知無不言呐。”
我問:“彭教授,你家裏那副雙魚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總覺著那玩意兒透著一股邪門兒。”
彭教授聞言,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陰沉,接著又恢複原樣,說:“葛先生,那東西也沒什麼,就是魚鬼族的圖騰,具體的事情其實我也隻是知道一丁點皮毛,再要詳細的了解,可就要看這次行動到底順不順利了。”
我察覺到了彭教授臉上的那絲陰沉,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這麼問肯定不能問出什麼,而且那個宋夢的父親肯花那麼大的代價來買這些消失的魚鬼文,本身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我裝著沒事樣子,把手中的酒一舉,說:“彭教授,祝咱們這次探險成功,幹杯。”彭教授和我一碰,兩人一飲而盡。喝完我又和彭教授談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後就回到一處角落睡覺了,隻留了胖子和雷老虎這兩個手握重兵的人在一旁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