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診所,醫生什麼也沒有多問,直截了當地說:“打點滴吧。”下午,就在診所打了半天點滴。
到了晚上,留在診所不是很方便,況且醫生也有事情要忙,所以苗苗就轉移到了家裏打點滴。
醫生把針插好,檢查沒有什麼事情了,便客套著說要走,最後出門了還不忘記叮囑一句:“點滴完了就直接把針拔下來就可以了。”苗苗他媽也客套一番,讓醫生慢走。
苗苗心裏接了一句:“慢走啊,看著別摔著。Oh!Shit!”
到了晚上,苗苗已經很餓了,但是他沒敢吃飯。用他的話說,我不想讓同樣的食物兩次經過我的口腔,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苗苗的病情也讓他媽摸不著頭腦,所以他媽決定今晚不出去找牌友了,要好好陪陪苗苗。當時話說的很是堅決,有雷打不動的氣勢。可是晚些時候,雀友過來,一句“三缺一”就動搖了******半壁江山。苗苗知道他媽媽有這個癮,索性隨和了一句:“你去吧,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針一會怎麼辦?”他媽媽聽到麻將的字眼,就好像看到了某種希望。
“我又不是楊過,可以做到的。”話剛說完,人影都沒了。苗苗心裏涼涼的,好像自己不是親生的一樣。
他媽媽和雀友們走後,偌大的房子裏麵又剩下了苗苗一個人。他把其餘房間的窗戶和門全部關好,並且上了鎖,準備回臥室聽Walkman。
狗狗撒嬌似的叫了兩聲,苗苗才突然想起來,它還沒有吃飯呢。於是從廚房隨便找了點東西,喂了狗狗,他才回的臥室。
苗苗最喜歡的就是一檔音樂節目,裏麵都是一些比較有嚼頭的年代久遠一些的歌曲。雖然苗苗唱歌不怎麼樣,但是這種人就是愛音樂,沒辦法。
苗苗一個人躺在臥室的床上,黑著燈。音樂節目加廣告了,他就換一個頻道,一會再換回來。雖然這樣百無聊賴,但是碰到了自己心儀的歌曲,苗苗還是會很興奮的。但是如果碰到了那些沒有實力的歌手,苗苗總在心裏調侃兩句,“這種貨色也配做歌手?”“唱的是雞毛啊,胡鬧!”就這樣在自娛自樂中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家裏的狗狗變成了人的模樣在他耳邊說,有人來了,還一邊說一邊笑。苗苗不知道它為什麼笑,然後就忽然醒了。這才發覺,自己做夢了。
也許是睡得太沉的緣故,醒來之後,他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於是,他扒開窗簾,這才知了分曉。
這一看不要緊,大門的方向走過來一個黑影。
苗苗揉揉眼,沒錯,就是一個人影。但是從走路的姿勢來看,這個並不是他媽媽。一陣恐懼感襲來,苗苗有些亂。
他把窗簾的分析盡量弄的小一點,這樣防止被看到。他看著那個黑色的影子,一點一點往這裏移動。然後,苗苗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步。
狗狗竟然發出那種“絲絲”的撒嬌的聲音,而這種聲音,苗苗聽到的最多是狗狗向自己發出的。除了自己和媽媽外,還會有誰讓它這麼倍感親切呢?苗苗一一做了排查。首先最可能的就是鄰居,鄰居串門可以理解,但是苗苗十分肯定的是,狗狗不會發出那種叫聲的。其次,這隻狗本來是一隻流浪狗,就在蓋房子那一年,它自己跑來的,難不成是狗狗的原來的主人找上門來了?不至於這麼巧吧。又或者自己剛才看花了眼,那個人就是媽媽?剛睡醒也是很可能沒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