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房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讓我聯想起港片那種審核嫌疑人的房間,因為白色的光線雖照滿整個雜物房,光線卻不強烈,隱隱約約一種很久、很舊的錯覺。
環顧一下四周,如教室一般大小的雜物房,裏麵有一些木架子、橫幅、木板,還有幾張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麵擺著幾張凳子,桌麵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應該是很久沒有用了。
我拉開了鐵門,鐵門是往外拉來的,不是那種往裏推的鐵門。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覺房裏沒有任何通風口,若是呆久了,肯定會呼吸困難。
本來有點鼻炎的我,不難察覺到雜物房裏空氣的渾濁,是灰塵多的緣故嗎?雜物房的牆壁原本應該是白色的,不過現在已經是被灰塵覆蓋上了,盡是陳舊灰暗。
這時,燈忽然閃了幾下,然後又恢複了正常。站在門口的我一時嚇得不知所措。這幾燈閃閃得有點蹊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閃起來呢?
我正想往後出去的時候,‘嘣’的一聲,我霍然回頭,鐵門居然自己關上了,我用力往外推,本來就沒鎖的鐵門,讓我怎麼用力推都沒用。
燈光又忽然閃了起來,燈管‘吱吱’發出聲響,我轉過頭謹慎地關顧四周,緊張地隻感受到心髒加速跳動的‘砰砰’聲,緊隨著呼吸的節奏,越跳越快,緊盯著房子的每個角落,不敢鬆懈。
“嗬嗬~”
忽然,一陣笑聲回響在雜物房。
“哈哈哈~”
緊接著一陣狂暴的笑回響於我耳邊,不難發覺,那陣狂笑混雜著男聲和女聲。
我從未遇到這般情景,隻記得港片裏麵類似的場景,但電影中那般場景中的人,最後的下場要麼被活活嚇死,要麼就是被鬼魂附身,結局都是死於非命。
我下意識地雙手握住身後的鐵門,似乎隻有那堅硬冰冷的鐵門,告訴我此時此刻是身在現實,而不是夢境。
不知何時,回響中的笑聲若隱若現,一時輕狂,一時刺耳,一時飄忽,一時緊迫,隻讓我愈覺微暈,漸漸我也感覺不到自己是否還在呼吸,也不知道何時,我已坐在冰涼的地上。
眼瞼愈發沉重,而笑聲似乎沒有消散的跡象。
我該怎麼辦?心裏似乎隻有那活命的渴望在支撐著自己,腦袋裏拚命回想所學過的織術和咒語,但似乎沒有能用得上場的,而手上的紅繩也沒有能起到抵抗保護的作用。
“驅靈令,開!”
這時,隻聽到這句話,之後便沒有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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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
感覺到腦袋被搖晃著,我漸漸睜開了眼瞼,先映入眼裏的是模糊的畫麵,之後便是逐漸清晰的畫麵。
一個陌生人正蹲在我的跟前。
“哇~~啊~~~。”我由心底裏害怕地呼喊起來。
如果你一醒來有一個陌生人的臉正對著你,你便知曉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靠,嚇死我了。”麵前的陌生人兀自罵道。
我看著這個女生,似乎被我剛才的反映嚇到了,便覺得她不是鬼。對,一開始,我以為那個陌生人是鬼。
“你是誰?”餘驚未定的我問道。
她沒好氣地給我一個白眼,然後對我說,“同學,你沒事就好,那我先走啦。”
她一說完便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這時我才想起之前的事情,我連忙喊道,“等等。”我站起身來。
那個女生轉過身來,“怎麼了?”
此時我才察覺眼前的這位女生,她大概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黑亮柔順的秀發散披兩肩,劉海齊眉,那雙水汪汪的大黑眸,給人一種能在茫茫人海中,隻要對上一眼,就可以認出她的魔力。她身穿校服裝正給我一個信息就是,她是我們學校的人,而且還是同級的,因為不同級的學生的校服款式是不一樣的。
心裏浮現出一種不知是什麼滋味,但是趨於禮貌,我還是要感謝她,“謝謝你救了我。”
因為我不會忘記暈過去的那一刻,她說的那個‘驅靈令’。
“你知道了些什麼?”她雙眼睜大,望著我,一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