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徒弟魏王(1 / 2)

房遺愛的眼珠不安分地轉動了幾圈,頓時計上心來。不信自己鬥不過你這個十幾歲的小娃娃。卻不知自己也隻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房遺愛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心事放在臉上,反而更是一臉嚴肅:“不知魏王是否要和臣比試經義,歌賦?”

“自然。”李泰一臉傲然:“本王自信在此一道並不輸於你。”

“那臣到是要恭喜王爺文采風流,一代名士了。”可是怎麼看房遺愛的表情都是那麼虛偽,尤其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這一切自然被李泰看在眼裏,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你到底什麼意思?”

“臣沒什麼意思,隻是突然不想和殿下比試了?”

“你是何道理?剛才你不是已經答應與本王的賭約了嗎?”

“那臣取消了還不行嗎?”

“你看不起本王?”

“臣怎麼會看不起殿下,就連陛下亦是讚頌殿下的文名,殿下可謂宗室內第一人。”

李泰聞言雖然有些看不起房遺愛,但是來自敵人的誇獎更是受用,故此語氣便有些順了起來:“那你為何還不願意和本王比試?”

房遺愛見狀,心裏一喜。房遺愛憑著李泰少年人的心態,這一激又一平算是抓住李泰的鼻子走了,所謂旁觀者清,旁邊的李承乾將房遺愛的把戲看的分明,雖然有些好笑自己地弟弟逐步走進套裏,卻又忍不住懊惱自己昨天怎麼那麼笨。皇室子孫為何都如此好騙,愁人呢......

這邊房遺愛自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既然王爺要臣說,那麼請恕臣直言。”

李泰也被房遺愛的態度感染的嚴肅起來,收起了對房遺愛的怨懟之心:“你隻管道來。”

“臣以為比試經義沒有一點用,殿下身為陛下的愛子更多地是應該如何為陛下分憂政務,而不是吟詩作畫。倘若殿下隻是普通士子也就罷了,可惜殿下卻貴為皇親貴胄,如此卻有些不妥了。”

李泰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許久才定下臉色:“那你說怎麼辦?”

房遺愛一聽便知道事情成了,現在的李泰還不是後來的那個剛愎自用,心胸狹隘的皇子,如今隻不過是有些傲然罷了。如此房遺愛卻是放心施為了:“此次比試臣願與殿下比試治國之能。”

“怎麼比?”李泰仍舊一臉不服,自詡讀遍經書自然不怕。

“治國隻能無非是處理各地政事,卻是要天文地理,醫宿星象皆要精通,無他,無論是處理醫患,洪災,兵事,等等都與其相關,每個人便選自己擅長的那一方麵然後由對方提問即可。”

李泰已經被房遺愛所說的話嚇傻了,房遺愛說的也太大了吧,李泰自然知道人就算窮極一生也不可能掌握這些所有知識。可是卻又無法反駁房遺愛的話,所以便愣了下來。

房遺愛看著李泰的反應心裏不由好笑,不怪李泰如此驚訝,實則是房遺愛偷換了概念,為政者不需要掌握所有知識,而是在大局上進行指導就好。就比如讓房玄齡去治理水患,房玄齡隻需在了解怎樣治理水患之後從中選出一種方法即可,其他的自有下麵的人去做。

麵對犯傻的李泰,房遺愛自然不會客氣:“若殿下沒有異議,你我就這樣比試如何?”

李泰此時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點頭。房遺愛見狀為了自己能有個王爺徒弟,隻好迅速開口,好馬上造成既有事實。但表麵上還是裝作替李泰著想道:“為了以示公平,就由殿下先向臣來提問,那臣便選算學。”

李泰顯然沒想到房遺愛竟然會選算學,要知道算學在這個時代可是一個技術活,同樣精通的比較少。房遺愛自然知道,這個時代還沒有比較係統的數學理論,以及厲害的算學大師,所以算學比較落後,但是李泰顯然不知道房遺愛經曆過多少考試,麵對過多少什麼一元函數,二元函數,算學什麼的小兒科了。

李泰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毫無勝券了,卻沒想到房遺愛會選算學,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李泰在心裏暗想就不要怪我了。李泰笑道:“算學確實重要,無論是行軍統計糧草或是計算稅收均和算學有關,如此本王也不占你的便宜,我便隻出三題,看你能否答出。”

房遺愛又豈料不到李泰的心思,李泰定然會給房遺愛出難題,但房遺愛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然怎麼折服這個驕傲的王爺呢,麵對這個時代所謂的難題房遺愛顯然不放在眼裏。

“你聽好了啊,前線打仗,糧草不足,將軍便調運糧車百輛,民夫若幹,每車可運糧草三擔。如此運糧七天,問所運糧草幾何?”

房遺愛卻是想都沒有想直接答道:“共計兩千一百擔,不知對否?”

李泰徹底傻了,本來還想看笑話的他卻真的驚呆了,因為李泰可以確定整個大唐絕對不可能有人如此快速地算出來的。李承乾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看向李泰急於知道答案,若是房遺愛所算正確,這可真是大唐之福。要知道平時大軍統計糧草所耗費的時日甚多卻還不一定準確,在戰場上就算少算幾日所需糧草,就有可能導致整場戰役的失敗啊,如此也怪不得李承乾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