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和眾人揚長而去,說實話房遺愛心中並沒有故意如此的做法,而是他骨子裏就是一個自由的人,不喜歡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之所以吟一首在再離開,隻不過一點文藝青年的心理在作怪而已。
過了不知道多少時候,房遺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誰認識路,咱們好像不認識路。”
眾位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又是李恪開口:“我以為你知道路,所以就一直跟著你走,其他人聞言急忙一臉無辜地點起頭來。
房遺愛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這群兄弟。唐睦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開口道:”俊哥,剛才你的樣子好帥,胖子剛才跟著你走的時候背影一定也很迷人,可惜胖子我自己沒有看到。“
程處默和尉遲私甚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一臉回味的杜荷終於也忍不住開了口:“俊哥,你什麼時候再來一次,我還想就這樣再走一次!”
杜荷話音一落,房遺愛頓時感覺本來還沉默的像木頭似的秦懷玉和假裝看景色的李恪頓時雙眼放光。房遺愛隻能在心裏感歎,自己交友不慎啊!這是一群什麼兄弟?
眾人在商議過後,決定不如順其自然讓李恪帶著大家在這皇宮裏好好逛逛,反正有李恪這張活招牌在,隻要不進一些守衛森嚴的地方還是可以的。
一群人正逛得愉快,突然蘇培盛帶著一群侍衛急忙趕來。
“蘇公公你如此急切,不知道有何事啊?”
“稟告吳王,陛下要在太極殿召見諸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皇要召見我們?”
“事情緊急,我們邊走邊說。”
經過蘇培盛的講說之後,房遺愛苦笑不已,原來又和自己有關係。原來房遺愛率眾離席而去,立馬就有小太監前去稟告,後來又將李承乾前去詢問一番,才會有此情此景。房遺愛心中感覺此事定是衝他一人而來。
果不其然,剛到太極殿,眾人皆被自己的父輩低喝一番喊至身後,就連李恪也是站到了楊妃後麵。整個太極殿隻有房遺愛一人站在那裏,殿裏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氣氛越來越重,房遺愛說不緊張是假的,若是你被數百朝廷大員緊緊看著,恐怕也會受不了。
終於李世民開口了:“房遺愛,你可知罪?”
“臣不知所犯何罪,還請陛下明示。”
台下諸小皆是替房遺愛緊張不易,沒想到房遺愛竟會如此回答,此刻連盧氏緊張的連氣都不敢出,房玄齡將手放在夫人的手上輕輕撫慰,隻是從他那跳動的胡須也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心境也並不平靜。至於各位重臣緊盯著房遺愛,似乎想要發現他有何勇氣竟敢如此回答。
“哼,竟敢狡辯!違例參宴是為罪一,恃才辱人,無故離宴是為罪二。你還有何話說?”
房遺愛聞言不見有絲毫緊張,不緊不慢道:“臣知朝廷上有玄成公,屢次違禮進諫,但陛下卻從來不計較其罪過,更將其當作能臣來用。臣亦曾聞古有大賢嵇康宴席上坦胸露乳,眾人不以違禮,確當名士真風流,作一雅事廣為流傳。孤臣之所為隻是率性而為,在聖明的君主之下怎麼可能被治罪?”
“你以為你說朕聖明,朕就不會治你的罪了嗎?”李世民話語突然嚴厲起來。
房遺愛頭低的更低了,不過李世民話音突然一轉:“你所說並非沒有道理,你若真是飽學之士,所作所為定是風雅之舉。若是欺世盜名之徒,朕也不會輕饒你。”
房遺愛知道這一關過去了,等會就算答不出題其實也沒什麼,不會被直接處罰。房遺愛其實就在賭,賭李世民是一個聖明君主,賭李世民看在房玄齡的麵子上不會太讓自己難看。
現在這個場麵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長孫煥站在長孫無忌的後麵一臉怨毒地看著房遺愛自然是無比期望房遺愛出錯。房玄齡雖然知道陛下不會重罰房遺愛,但是仍然替房遺愛緊抓了一口氣。
“今日乃上元佳節,朕就和你對個對子吧。”
“陛下盡管出聯。”房遺愛並不懼怕作詩,但是對對子也並不是難事,好歹也是讀過《聲律啟蒙》,《笠翁對韻》的人,對對子倒是並沒有那麼難。
“好,朕出一聯:鳳落梧桐梧落楓,你對出下聯吧。”
房遺愛隻是稍一沉思便開口道:“珠連壁合壁聯珠。”沒有絲毫自得,因為房遺愛知道這隻是開始。
“龍怒卷風風卷浪。”
“月光射水水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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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故人做。”
聞聽這一聯,台下掀起一陣議論聲,此聯倒是頗為古怪,要以前兩個字組成第三個字,並保持意思通順,確實很有難度,眾人在沉思的同時,仔細盯著那個大殿中間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