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師父,可曾是在思索金玉身之事?”
坐在練武場中,正低頭沉思的炎耀天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話語,細若清風,仿若天際傳來,炎耀天恍然間覺得聲音的主人耳熟無比,同時也抬頭四顧。不過瞬間轉念一想,卻是王老的聲音,因此也就再度低下了頭來。
“恩,的確。沒想到韓航徒兒天賦如此之高,既然能將金玉手延伸到身體來,如此功法,可謂化腐朽為奇跡。老夫得此功法,於武道一途必將更增動力,為我打開無數關竅!”
炎耀天也將聲音凝聚到一束真元中,向著王老所在之處散發而去。
兩人相距十裏左右,但以炎耀天與王老之能,卻是能輕易的將聲音傳入彼此耳中,不可謂不強大。
“所謂命中該有終會有,命中該無始終無,此功法並不適合炎師父,強修恐怕到頭來反而不美!炎師父還是莫要產生執念的好。”
王老此時正在後院曬著太陽,對著自己的一方青綠嬌嫩的小藥圃獨自酌飲,可謂雅興高昂。旁邊一睡到中午才蘇醒過來的夏小雨,正帶著一臉濃鬱的春色晾曬著藥材,同時邊給王老填製茶水。
“哦?莫不是王老知道此門功法辛迷?”
炎耀天聽到王老話語聲之後,眉頭一皺,略一思索卻是知道王老起碼不會無緣無故加害自己,故才有此一問。
“恩。炎師父可知小西天佛寺?”
王老卻並沒有立刻談及金玉身功法,反而問起了炎耀天小西天佛寺來。
“可是那密雲山上的一寺?老夫年幼時曾聽家父談及過,小西天佛寺當年傳下一徒,心修成魔在東方與西方闖下滔天大禍,無人能阻。後來百餘小西天佛寺修士出手擺下伏魔大陣才將之降服,最終小西天佛寺將之押回寺內囚禁。”
炎耀天頓了頓,腦海裏稍一思索即知道了王老帶韓航行去的地方,就是密雲山上的小西天佛寺。
“恩,貧道與小西天佛寺現今主持了禪有故交,所以此行求取固脈金丹之所其實就是小西天佛寺。而小韓在修習金玉之身時該寺長老也有發覺,不過他們並沒有明言,而是讓小韓去修習佛經密文來當做該功法修行心法口訣。後來了禪找到貧道,一番敘述下來貧道才知該功法秘辛。”
王老屬於軒轅派的一個分支,近道家,所以稱貧道。而韓航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能不通過技能點,就打破身體極限晉級技能等級的關係,才被小西天佛寺的眾位長老親睞,指點自己休息高深佛經的原因,卻是錯了。
真正的原因居然在這裏,恐怕任是韓航聰明絕世,憑著他的頭腦想破腦筋也無法知曉了。
人老成精此言看來並非虛假。
“佛文經法做心法口訣!金玉身真有如此神奇?”炎耀天聽的有點離奇,心裏想不出哪門功法需要佛文經法做心法口訣的。
“恩,蓋因該功法修行到後期痛苦難擋,將會引發極起強烈的暴戾之氣,無法疏通消解之下,終將心魔纏身而自送性命。”王老依舊微笑不變的獨自酌飲著熱茶。陽光曬得身體暖烘烘,清風吹拂之下細微的涼意自皮膚下傳來,不可謂不愜意啊。
“王爺爺,這個雨皇花我收進去了,可以嗎?”夏小雨此時端著盛滿雨皇花的簸蓋說道。
“恩,很好,小雨識藥辨性之能也有長進,比韓航那野小子強多嘍!收進去吧,密封好,兩月之內都不用拿出來曬了。”王老看著眉宇間春意不減,一臉幸福的夏小雨說道。
他豈會不明白自己兩個小徒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本身就是情侶,這也是在情理中,人不風流枉少年,以韓航的身體,隨便他揮霍去吧。
“哪有,韓航可比我厲害多了,幾天就將《醫經藥典》給記得滾瓜爛熟了,我到現在都還沒記完呢!”夏小雨高興的嗔了句,然後扭著身子走進竹屋去。
“原來如此,看來世上功法,終究還是命中早已注定,老夫多謝了,來日定當擺置酒席酬謝!”炎耀天聽到王老傳音之後,心裏卻是忽然間如同拔雲見日一般明朗開闊了起來,一種明悟在心,不僅脫口而出,心下也不再為不能修行金玉身而惋惜了。
“哈哈~~貧道可禁不起你這酒壇子灌酒,那麼剩下的事由就交與你了!”王老忽然在院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盡是爽朗。而本來在密封雨皇花的夏小雨聽到王老笑聲後,不禁支出小腦袋瞅了瞅,並沒有見到院中人影後帶著滿臉的疑惑退了進去,繼續手上活計。
華燈初上時分炎府
“師傅!”
韓航步入大堂,往日的師兄弟們一個都沒見到,隻餘下炎耀天一人在他的位置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