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疾步出了一營軍營,從一條通往溪邊的小路飛奔而去。來到溪邊,三個人一齊跳下齊胸的水,一步一步逆流而上,不久就鑽進到了廠區的下麵。下麵的水慢慢變深,水流也比較急,幸好幾個人都是自幼在沅江邊長大的,水性好得很,所以不到十分鍾就來到了山洞口下那個鐵柵欄處。三兄弟小心翼翼地踩著鐵柵欄悄悄往外探頭一望,隻見工事內除了幾名士兵的屍體外,還有兩個人,正窩在工事裏,不時探出頭去開上幾槍,其中一個正是田本山。
原來田本山把從山溪潛遊進來的五個人分出兩個之後,他便帶著另外三個人三包炸藥逆水而上。為了保證絕對安全,他們四個人一直貼著溪邊的岩坎慢慢前移,一直到鑽進了廠區下麵的涵洞裏後,他才鬆了一大口氣,感覺大功就要告成了。因為白天在“參觀”的時候,他就留意到了這條小溪。雖然他並不知道這道山溪流前麵具體是怎麼樣的,但他憑感覺這條溪是從山洞裏流出來的肯定沒錯,因為他白天認真看過南麵山崖了,沒有其他地方會流出這麼大一道山溪來。而既然山溪是從山洞裏流出來,那麼洞裏一定會有出口,因為那麼大的工廠裏一定需要用水,要取水必然會留有口子。他甚至想象著沿溪流進山洞之後,在某處應該有一個很大的口子,口子邊有一溜碼頭,從碼頭走上去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間間的兵器生產車間,車間裏是一台台製造兵器的機器。那麼他進入山洞裏麵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子彈車間,因為子彈車間必然有火藥,找到火藥之後,再加上他們攜帶的三包炸藥,他們便可以在山洞內多處引爆。然後他們再悄悄從原路返回,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然而正當他們慢慢前行時,突然前路被一道粗大的鐵柵欄擋住了,這給他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沒料到山洞通道外麵都沒有設鐵柵欄,而廠內還設了這麼粗的柵欄。他踩著柵欄悄悄探頭往外一看,發現他們仍在洞外,但剛好來到了山洞大門口。前麵約二十米遠的地方有一道沙包工事,六個士兵架著槍趴在沙包上,其中有兩挺捷克式輕機槍。他們四人從那道給環衛工人留著撈垃圾的口子輕輕爬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工事,槍鏢齊射,不到三十秒鍾就把工事裏的士兵全部解決掉了,並且迅速拿起機槍往前麵工事裏掃射。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山洞口的另一側還有一座工事,直到那位軍官站起來罵人時才發現那邊還有一座工事。一位特工趕緊朝對麵開了兩槍,因為天色太暗,他開槍又開得急,所以隻打掉了軍官的帽子。
這時,田本山接過其中一名特工手中的機槍,往洞口另一邊的工事猛射,然後叫另外兩人趕緊出去炸開大門。沒料到他倆剛出去,炸藥包還未放穩就被姚逸才給射殺了,而且更為倒黴的是,兩人的屍體剛好都把炸藥包給罩住。他試著用機槍掃射,想引爆炸藥,可射出去的子彈全都打在屍體上,未能成功。此時他心急如焚,他知道這樣子耗下去,等子彈打光之後,他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他幾次想衝出去引爆炸藥包,可工事已經被警備隊的六挺機槍壓住,根本出不去。他隻好趴在工事上一邊打槍一邊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
正在這時,對麵的槍聲突然停了下來,隻剩下山洞右側的機槍還在對著他們掃射。同時,他又聽到了身後有微微聲響。他料想可能是有人從水下潛進來偷襲他們了,於是以閃電般地速度把機槍一丟,回身拿起另一包炸藥縱身一躍,同時順手向柵欄口發出一枚毒鏢。